佩雷德最終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藢儆谧约旱?6萬貝里,布萊克被拉莫斯揍的鼻青臉腫,而且還被開除,一瘸一拐的拖著包裹走出海軍基地。
拉莫斯極力的挽留佩雷德,可惜佩雷德志不在此,他還要回到一心道場,從耕四郎那學(xué)習(xí)更高深的劍術(shù)。
不過拉莫斯答應(yīng)欠他一個人情。
天空烏云密布,佩雷德踏上返程。
一路走走停停,穿過了兩個小村,日暮西山,當(dāng)走到一片茂密的森林時還是下起了暴雨。
山上人跡罕至,雖然枝繁葉茂,但也抵不過傾盆暴雨,森林中能聽到許多小動物逃竄的的聲響。
佩雷德緩緩來到一顆巨樹的根旁,默默的坐下,吃著從白松鎮(zhèn)買來的飯團(tuán),期待雨快點停下。
不知名的巨樹葉片密集,大雨被擋住了些,但仍漸漸打濕了他的衣襟。
正當(dāng)佩雷德發(fā)呆之際,一只小爪子從他頭頂處的巨樹干里伸出,拽了拽了他的衣領(lǐng)。
佩雷德一驚,回頭看去,正好與一雙紫色的瞳孔相對,剎那間失神。
好在幾秒就恢復(fù)了清醒,發(fā)現(xiàn)是一只通體紫色的松鼠眨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自己。
松鼠體型正常,只是紫色倒是沒見過,最關(guān)鍵的是紫色的雙瞳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魔力。
“咕咕咕?!彼墒蟛粩嘟兄∽ψ永死謇椎碌囊路?。
佩雷德摸了摸下巴,“你是讓我跟你來吧?”
“嗚嗚嗚?!?p> 松鼠跳上佩雷德頭頂?shù)臉渲?,輕輕的將巨樹的表皮拉開,一個龐大的樹洞顯現(xiàn)出來,松鼠回頭看了一眼佩雷德,示意他上來。
“有意思?!迸謇椎滦缕娌灰眩蠘涓?,朝大樹洞看去,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很大,一個人不管是坐還是躺在里面都沒問題。
跳進(jìn)樹洞,里面堆滿了橡子、栗子等堅果。
松鼠抱了兩顆堅果放到佩雷德的面前,之后就不再管他,自顧自的啃著堅果。
“這小家伙膽子也太大了,敢邀請人類到家里面躲雨?!?p> 外面的大雨絲毫沒有停的意思,佩雷德稍微有些累了,便閉上眼睛休憩,樹洞里一直響著松鼠啃堅果的咔咔聲。
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一夜,清晨當(dāng)他醒來時,看到松鼠還在那里啃堅果。
伸了個懶腰,佩雷德要離開了。
“謝謝招待,有機(jī)會的話會回來看你的,這是住宿費?!?p> 松鼠歪頭,不解的看著佩雷德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幣,放在他的窩里面。
外面的天空放晴,順手?jǐn)氐粢粭l對樹洞虎視眈眈的巨蟒后,便踏上最后一段路程。
——
一心道場,耕四郎站在門前,笑著對歸來的佩雷德說辛苦了。
“是一個人回來嗎?”耕四郎看了看佩雷德身后不遠(yuǎn)處的草叢,眼睛睜開了些。
“是的?!?p> “看來你這次還刀沒有成功啊,是發(fā)生了什么?”
佩雷德取下刀,雙手遞向耕四郎,“據(jù)說御心道場老館主昏迷在床上有一年之久,我按照老師的吩咐,見不到本人便打道回府?!?p> “可惜御心道場在老館主兒子的管理下,已經(jīng)變成了只有交巨額學(xué)費才能學(xué)習(xí)的賺錢機(jī)器。”
耕四郎接過刀,嘆了口氣,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夜櫻本來就是我從御心道場館主手上贏來的,在身邊放了幾年沒用,便想著還回去?!?p> 耕四郎又將夜櫻遞給佩雷德,“既然還不回去,那也不用再還,這把刀你留著吧?!?p> 佩雷德心中感激,重重的跪下,雙手接過此刀,此時此刻,他終于擁有了一把屬于自己的名刀。
“我的刀……夜櫻。”
耕四郎拍了拍佩雷德的肩膀,溫聲道:“希望這把刀能伴隨著你走上一條無敵的道路,到時我也就無憾了?!?p> 話語中充斥著濃濃的期待與信任,他或許是真正了解佩雷德的人,想要親眼見證另一個最強劍豪的誕生。
佩雷德鄭重的點頭。
索隆和古伊娜被耕四郎的友人帶去參加少年劍術(shù)大比,昨天走的,想來正在進(jìn)行,不知道發(fā)揮的怎么樣。
以他們兩人的天賦,對付同齡的孩子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兩天后,光著膀子正在苦練劍術(shù)的佩雷德接過從空中落下的報紙,簡單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頓時變得古怪。
“第12屆東海少年劍術(shù)大比冠軍為御心道場的菅太郎!”
報紙上印著一個少年,他拿著名刀時雨,那表情別說有多驕傲。
“這孩子我有印象。”佩雷德去御心道場還刀時,這個叫做菅太郎的孩子就在道場中,雖然年紀(jì)小,但在嘲諷的一群人中聲音極大。
“真是奇了怪了,那兩個家伙會敗給這種垃圾?”
佩雷德?lián)u了搖頭,心想所謂的大比很可能有暗箱操作,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下次少參加便是。
耕四郎看到報紙后也是一笑置之。
一個星期過去了,索隆和古伊娜仍舊沒有歸來,佩雷德不停揮刀,心情煩躁,一刀將樹劈成兩段。
耕四郎頻頻站在山頭,眺望遠(yuǎn)方,可惜就是看不到索隆和古伊娜的身影。
兩天后,道場里的眾人集結(jié),準(zhǔn)備聽耕四郎講解關(guān)于拔刀斬的技巧。
就在這時,一人匆忙的跑進(jìn)道場,劇烈喘息著。
“古伊娜和索隆返程的船墜海了!”
他的話如晴天霹靂,眾人大驚,耕四郎瞪大眼睛,手在不停顫抖。
“整船人都死了?”佩雷德失神的問。
“無……一人生還?!?p> 耕四郎像是老了十歲,但仍堅持講完了今天的課程,這之后便離開了道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佩雷德感受不到老師是有多么痛苦,但希望他能撐過這次,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
深夜,磨刀的聲音回響。
佩雷德睜開眼走出門,看到耕四郎正拿著把長刀,不停的在磨刀石上磨。
“老師,節(jié)哀順變,您還有我這個徒弟啊?!迸謇椎驴吹礁睦勺兂蛇@樣,心里也很難受。
耕四郎緩緩轉(zhuǎn)過身,淚水和鼻涕止不住的涌出來,一雙眼睛看著佩雷德,滿是哀求之色。
“老師……”佩雷德心中一痛,自己的老師變得如此狼狽。
“我能預(yù)感到……預(yù)感到古伊娜或許并沒有死,佩雷德,我求求你幫我把他們找回來……”耕四郎哭著說道,“我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這里,只能拜托你了?!?p> 佩雷德震驚,他不懷疑耕四郎的話,因為他明白老師以前一定很強,傳說中最頂級的見聞色霸氣能預(yù)知未來,賦予人們強大的第六感。
至于為何偏居一隅,無法走出這塊土地,肯定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