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學兵被關(guān)進來之后,表現(xiàn)得很老實,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高中生,雖然表現(xiàn)出怪異之處,但本身并沒有什么案底,而且上面也不允許提審,所以在送過晚飯之后,便沒有再行審問——這工作是由王、米二人進行的。
國安分局的臨時拘押所雖然不像監(jiān)獄那樣戒備森嚴,但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胡學兵的案子性質(zhì)特殊,他本人又是一名學生,所以并沒有上銬子,但越獄現(xiàn)場并沒有暴力破鎖的現(xiàn)象,就連門鎖和窗柵都是好好的,這個人就象是憑空消失了。
“你們什么時候巡邏一次?”王德江問那個值班警察。
“這個……”值班警察頓時滿臉通紅。
“你這是玩忽職守!”米如林忍不住怒吼了起來。
這樣一問三不知,連嫌疑人什么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那還怎么尋找線索。
這個時候,分局的值班領(lǐng)導(dǎo)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看著他將那個值班警察像訓孫子一樣呵斥了好一會兒,王德江也是無語了,插了個空兒說道:“孫局長,我們還是先分析一下這個嫌疑人有可能落腳的地方吧?”
“當然,當然,先到會議室吧?!睂O有海擦著汗說道。
雖然他的職位比對方高,但對方可是從燕京部里下派的,那在古時候就是欽差,哪里敢怠慢?
尤其是在自己當值的時候,那個嫌疑人越獄跑了,這萬一回去歪歪嘴,就不好辦了。
嗯,為什么是嫌疑人而不直接說是罪犯呢?
簡單地說,不管是觸犯了什么法律條例,只要是沒有經(jīng)過法院宣判定罪,那都是嫌疑人而不是罪犯。
來到會議室坐下之后,王德江向?qū)O有海說道:“孫局長,在魔都你是地主,這事兒還要麻煩你多費心了,你有什么看法?”
孫有海也是個老國安了,也是在近幾年才恢復(fù)的工作,聞方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具體的越獄方法我們斬時不考慮了,我剛才也看了,從表面上來看,根本沒有什么線索,如果說這是一種神秘現(xiàn)象,那反倒能夠解釋得通了。
我分析,嫌疑人越獄的方式有可能存在三種形式:第一種就是嫌疑人自己在監(jiān)管人員放松警惕之后,自行逃跑了;第二種就是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越獄;第三點是內(nèi)外勾結(jié),有內(nèi)鬼將他放出去。
我首行排除的是第一種,嫌疑人是一名高中生,從其被拘留后的表現(xiàn)來看,如果他真有本事自行越獄,下午有很多的機會,要走就早走了,而不會等到晚飯之后;其次排除的是第三點,晚上值班的同志是一名政治上絕對可靠的同志,他雖然年輕,但父母都是公安戰(zhàn)線的老同志,絕對不可能被收買,更不可能營私舞弊。剩下的是第二點最為可疑,或者是他的親朋好友,或者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這兩項需要調(diào)查才能夠知道。
至于他越獄后藏身的地點,我覺得他的家、親戚的家都有可能是其藏身之處,應(yīng)該重點搜查……”
等孫有海分析完之后,王德江和米如林都微微點頭,不愧是老國安,分析得清清楚楚,這還是在倉猝之際,再深入的分析,那是要用調(diào)查取證的結(jié)果來支持的。
“這樣吧孫局,麻煩你跟胡學兵家所在地的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派個人協(xié)助我們?nèi)ズ艺{(diào)查一下。”王德江說道。
“那好,我馬上打電話,你們直接過去吧?!睂O有海略一思索,很痛快地點頭同意了。
……
“我沒有轉(zhuǎn)化?!?p> 霍金斯有些小郁悶:“你們是半人,我卻完全不是人。好了,我具體是什么種族并不重要,我將這孩子救出來,純屬好奇,而且,他并沒有傷人,否則我是不會救他的?!?p> “不管怎么樣,您救了小兵,就是我們?nèi)业亩魅?。如果有什么能夠幫助您的,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焙笣M臉感激地說道。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p> 霍金斯聳聳肩,問道:“看起來你們的兒子并不知道你們的血脈也覺醒了,你們覺醒的時候沒有傷人嗎……我說的是,通常你們這種覺醒會伴隨著暴力和血腥,一旦沉迷進去瓣話,就會給人類社會造成巨大的破壞?!?p> 胡父胡母對望了一眼,然后請霍金斯坐下,“我們是在度假的時候,在露營的山里被一頭野豬追殺的時候突然轉(zhuǎn)化的,當然,那頭野豬被我們殺死了,我們在山里躲了幾天之后才回家,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原以為小兵會避免我們的不幸,沒想到……”
“嗚……老胡,這可怎么辦?小兵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轉(zhuǎn)化的,他還怎么上學?”胡母在一旁哭了起來,為兒子的未來發(fā)愁。
“還上學,現(xiàn)在他是從監(jiān)獄里逃出來的,警察肯定正在抓他。”胡父有些煩燥地說道。
“你們家……我是說,你們的血親中還有其他人血脈覺醒了嗎?”霍金斯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焙笜O母對視了一眼說道。
霍金斯默默地點點頭,江小洛不在,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理,之所以幫胡學兵越獄,不是看他可憐,而是覺得如果江小洛在的時候,一定會支持他這么做。
“對了,先生,我們該怎么稱呼你呢?”胡父問道。
“霍金斯,你叫我霍金斯就行了?!被艚鹚够卮鸬?。
“霍金斯先生,你們先嘮著,我去做點兒吃的?!焙钙沉艘谎蹌傉业揭粔K桃酥往嘴里塞的兒子一眼,連忙起身做飯。
“謝謝?!?p> 對于這一點,霍金斯可不會拒絕,從放學之后,他又忙這個又忙那個,還真就沒吃晚飯。
胡母的做飯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兩菜一湯就出鍋了,兩摻面的饅頭雖然不如面包那么松軟,但味道確實值得回味,但就在他們享受晚餐時,房門被不合時宜地敲響了,四個人目光驚疑地互視,都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意思,時間似乎在這一刻被強行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