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法形容的穿越
“你還會回來么?”
無盡的漆黑之海上,小女孩兒搖擺著雪白的雙腿,坐在孤獨的扁舟中。
“也許。”背上背包,男人望向海面無盡的遙遠之處,“會在哪里呢,他們都在這里吧,你真的無法掌控么?”
“要等么?”女孩兒眨著漆黑的眼,“十年,百年,千年,我隨時都有可能掌控這里?!?p> “那還是算了?!?p> 男人搖搖頭,望向黑海一處細微的裂隙:“讓我先一個人去探險吧,他們會理解我的,也許介時……我還會給他們帶來新的驚喜,以及......一絲守望?!?p> “嗯,那........再見?”
“再見?!?p> 男人離開了這里,時間開始消逝。
不知過去了多久,黑海依舊靜靜地流淌,這里仿佛沒有時間,唯一改變的只有女孩兒,幼小的孩童已經(jīng)變成了少女。
“你要出去么?”
“是的?!崩淇岬呐嗽R尾辮,坐在扁舟的一角,旁邊是正孤獨的眺望著遠方的少女。
“還會回來么?”
“也許。”
“和他說的話一樣呢?!鄙倥y過的蹲下身,將臉埋在膝蓋中,“他也許已經(jīng)死了吧,感覺過去了很久,人類活不了太久的。”
女人輕笑了聲,搖搖頭:“那并不是我要留在這里的理由,而且他并不一定會死,你也說過吧,這是神奇而詭異的世界。
既然有希望,那就去尋找,這才是我......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p> 少女抬起了頭:“那么......你也要說再見么?”
“再見?!?p> “真的不打算再等等么?”
“抱歉.........”
時間再次流逝,扁舟化作了朽木,孤島上,女人無趣的仰躺在沙地上。
“我該走了。”男人遞上來一份美味的食物。
女人幸福的吃著,眼中盡是不舍與難過:“真的要走么,也許他們已經(jīng)死了,都沒有回來過。”
“死了我也會找到他們?!蹦腥瞬皇娣男崃诵峥諝?,苦笑著,“而且你這里的海水實在太難聞了,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這個鼻子而死在這里?!?p> “那請你一定要回來好么?”
“...........也許?!?p> “聽膩了?!迸松鷼獾暮暗馈?p> 男人笑了,揉了揉女人的頭:“那只要我沒死,就一定會回來,說不定我還會帶著他們兩個一起。”
“那就太好了!”女人開心地拍了拍手。
“那么再見?”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再見!”
末了,女人又加了一句話:“你一定要帶他們回來啊,我一個人在這里好無聊的?!?p> “當然?!?p> 之后,樹上多出了許多的劃痕,每數(shù)到八萬數(shù)時她就會劃上一個,直到所有的枯樹都被劃滿,無處可劃,就連時間到底過去了多少也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孤島上,女人無神的望著昏暗的天空,身后是無葉的枯林,身前是跪伏的高大身影。
“你出去,尋得我想要的?!钡k說。
“這樣我就能回家了么?”高大的男人哽咽道。
“是的?!迸说淖旖俏⒙N,怪笑著瞇起了眼睛,“前提是解放我,我的信徒?!?p> “愿為您效勞,我的女神!”
“那么.......再見?!?p> 男人穿上了十字架倒懸的服飾,掀起了一場場的戰(zhàn)爭,卻又很快被打敗,不斷的循環(huán)。
“又被找到了呀,呵呵呵,真是勤勉啊。”
籠柱之外,女人意有所思,望了過去。
“好奇怪,剩下的兩個人是在那里么,可是不對啊,是一樣的氣息才對,好奇怪好奇怪,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好奇怪,好煩,好想毀了這里,誰來殺了我,我要殺了他.........”
“要做一場交易么?籠柱的盡頭,有聲音傳來。
“交易?”女人癡癡地笑著,“那個人呢,那個人呢,什么交易,什么交易,殺了我,還是殺了你,還是毀了這里,白癡,混蛋,哈哈哈。”
“真好笑啊.........”牢籠的盡頭,有聲音如是說道。
...................................................................
搞不懂。
現(xiàn)在有個很嚴肅的問題。
小小的木屋前,林淵坐在粗制的板凳上手扶著額頭,他正在沉思。
他看了看不遠處那金黃的麥田,又看了看從隔壁木屋窗戶伸出的牛頭,感嘆道:“我這到底算是穿越呢,還是轉(zhuǎn)世呢?”
他清楚的記著,之前的自己貌似還在學校畫畫,模特是一個綠茶妹,看上了自己后就一直纏著不放,嘴中他只好給對方畫了個素描。
記憶的最后,貌似對方給自己遞了一杯水,嗯.........林淵期待著某種劇情的發(fā)展便喝下了。
然后.......
他就來到了這里,
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但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算了,畢竟穿越嘛,無父無母酒肉朋友居多的話只要躺一會兒睡個五分鐘大概也就接受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在走出木屋之前,他看見屋內(nèi)的落地鏡中,清晰映照出了與穿越前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和身材。
林淵在穿越前就是有名的美男子,但更多的人愿意稱呼他為林美人,因為他的臉實在是太像女孩子了,而且再加上柔嫩的肌膚,正常的身高,這讓他同學們的某寶里出現(xiàn)了很多的女裝。
嗯,一有節(jié)日慶祝之類的,他就會被他可親可愛的同學們強行扒光,換上能夠滿足他們污穢欲望的衣服。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真的有在這里生存了十八年的記憶,而且都像是親身經(jīng)歷。
那么,自己現(xiàn)在倒是算是穿越,還是轉(zhuǎn)世?
亦或者,覺醒前世記憶?
但這也不對啊,就算是這樣,身體也應該有別的變化才對。
還有名字。
地球時的自己叫林淵,這里的自己居然還叫林淵,這也太奇怪了。
搖搖頭,林淵也不在多想,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大概也就是用來應對這種情況的。
反正他怎么想都沒有意義。
靜下心后,林淵便迅速開始搜索起那在穿越前的自己看來很平常的記憶。
這一看卻是咂了咂舌,跟地球相比,這里的世界絕對是個危險的世界,雖然沒有動戈滅國的大戰(zhàn),卻有很多隱蔽的小型戰(zhàn)爭,而且還有那種小說里才會出現(xiàn)的奇怪力量。
唔姆唔姆,看來作為能夠穿越的主角,我也應該是有某種非常吊炸天的...........咦,我貌似是個廢物?
懵逼!
自己這前身的身世貌似挺復雜的呀,不對.......是我自己的身世。
林淵在回憶那些過往的時候,能夠清楚地感到心臟在隱隱作痛,不愿意回想,也不愿意再接觸那個非凡的世界。
這并不是前身,或者別的什么人的過往,那就是自己的。
林淵靜下心來,慢慢的接收了那些可笑而又可悲的痛苦回憶。
“林淵這個個體,真的是非常幸福也非常悲哀的存在啊。”林淵輕笑了聲,穿越帶來的一絲僵硬也徹底消散。
這根本不像是穿越,這明明就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事。
他抬起頭,望著天邊那紅日緩緩垂落的方向。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貌似居住環(huán)境不是太好啊。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電磁爐,沒有........唉,好像有火車和汽車,不過結(jié)構(gòu)很老款啊,蒸汽火車和........以靈石為能源的軍車么。
厲害啊,是無污染的交通工具啊,明明是這種科技落后的時代。
視線下移,那金黃的麥子田似乎在呼應著夕陽,它們開始輕輕搖擺了起來。
不過林淵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些他一點都不想接觸的麥子上,而是那條蔓延到城內(nèi)的小道,那里正有一道黑影背對著夕陽,遠遠的、緩緩的走來。
這出場方式要是有個BGM一定會特別酷,林淵心想。
那道黑影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老人,頭發(fā)花白,面容卻沒有多少皺紋,不過那雙眼中的渾濁卻盡顯蒼老。
他穿著漆黑的過膝禮服,扎著鮮紅的領帶,在現(xiàn)在的林淵看來,那就只是一件比較帥的西裝。
可從這個世界的記憶看來,那是一件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裝束,那是只有躺在棺中的死人才能穿的。
名為葬服。
“終于找到你了?!崩先松硢〉男α耍饔衅岷谑痔椎氖种胁恢螘r多了一本同樣漆黑的書。
書的封皮什么也沒有,沒有圖案,沒有文字,有的只是那無盡的黑暗。
這出版商可真夠窮的,或者應該說……創(chuàng)意十足?
林淵微微抬頭,疑惑道:“我?”
一個住在市郊麥田木屋的我?
從記憶里,這家伙貌似沒有出現(xiàn)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是你這樣的.......廢物?”老人緊了緊領帶,臉上浮現(xiàn)了好似嘲諷般的笑容,“吾名卡爾弗拉,應好友之情,來這小小的東部安城找一個看上去就像沒睡醒的家伙,想來就是你了吧,嗯........林淵?”
“沒睡醒么......”
林淵摸了摸臉上的那對黑眼圈,這東西倒也完好無缺的跟過來了呀。
他雖然生的漂亮,但在他光鮮的外表上,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一對天生的黑眼圈,看起來就像熬夜了一周的爆肝勇士,但這只是他自己覺得。
在某些有著格外怪癖的人看來,這個黑眼圈反而恰到好處?
搖頭甩去了腦袋里惡心的回憶,他說道:“有一點你錯了,我的黑眼圈可是天生的,老人......先生。”
好麻煩,這個世界貌似不會經(jīng)常稱呼別人為老人家,不過先生這個詞可真是好用,只要是男的就能用,嘖嘖。
“我知道?!?p> 老人走到少年身前,空閑的手似乎在空中寫了什么,“不過你并沒有反駁‘廢物’的稱呼,也沒有反駁‘林淵’的名字啊?!?p> “名字.......”
林淵正要繼續(xù)發(fā)問,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地面突然鉆出數(shù)道樹根,樹根扭曲盤旋,最終化作了長椅的形狀。
這個厲害嘿,不知道能不能給我整兩個等身木雕之類的,我珍藏的那些手辦可是一個都帶不過來啊。
卡爾弗拉漫步走來,坐下身怪笑道:“喜歡靈術么?”
靈術......
林淵微微睜大了眼精,狠狠點頭:“喜歡?!?p> 在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人不喜歡靈術,也沒有人會不想成為靈術師,而在他了解到這個詞后當然也沒有任何的遲疑。
“喜歡戰(zhàn)斗么?”
“不喜歡。”林淵搖頭,不管是地球的自己,還是現(xiàn)在的自己,都是不喜歡戰(zhàn)斗的,倒不是不能打,就是不想。
別人受傷無所謂,但他討厭那種會讓自己受傷的事情,也討厭那些很麻煩的事情。
卡爾弗拉嗤笑了聲:“我也不喜歡,但男人可不能如此輕巧的說出不,至少也要猶豫一下呀,還真是個廢物?!?p> “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林淵對于廢物這些討厭的詞一直是自動省略的,他抬起頭,看向高大的老人,注視著老人那渾濁的雙眼,“不是么?”
卡爾弗拉聽完愣了愣,然后笑了,又道:“那喜歡疫病者么?”
“疫病者?”
林淵搖了搖頭:“不喜歡,他們都是怪物,所有人都不喜歡?!?p> 這句話并非林淵自己所述,而是下意識的行為,貌似已經(jīng)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一個定性。
但在說出口后,林淵知道自己其實并不討厭,倒不如說,他對那種和自己沒什么關系的事情根本提不起興趣。
之所以討厭,只是因為其他人也討厭,就這么簡單。
“但你并沒有明確自己在那所有人之中?!笨柛ダ翡J的發(fā)現(xiàn)了林淵的一些異樣,但并沒有太過深究,他抬頭望向那漸漸黯淡了的天空:“說到底,疫病者這種存在究竟是為了什么呢,雖然我也不喜歡那群怪物?!?p> “天黑了。”
林淵捶捶膝蓋,站起身,指向了老人來時的方向:“先生,旅店在城中心就有,很好找的,一晚上也才四十元.......卡爾幣,非常便宜?!?p> ”我就是從旅店來的,而且走時我也退房了?!?p> 卡爾弗拉從里懷兜中掏出了一塊刻有花紋的金色懷表,他彈開表蓋,挑眉笑道:“已經(jīng)七點了,不留我吃頓飯么?”
“吃飯?”
林淵拿起板凳,輕笑著貼到了門前:“先生,我可不會讓陌生人進我的家,如果你沒有錢,可以去安城西區(qū)的圣輝教會住一晚,亦或者去東區(qū)的典當行,想必您身上的這套衣服還是值不少錢的吧?”
或者你還可以去安城的地下黑市,那里有牛郎店,但大概看不上你這樣的老人家,這句話林淵只敢在心里說說,畢竟這不是什么太好的話。
卡爾弗拉聽后樂了,要知道他可從來沒對誰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第一次如此主動還被一個小廢物當做壞人了。
要是我的話,應該會請人進來吧,畢竟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是我最好奇的。
有趣,這就是不同的人會做的不同事么。
那家伙怎么說的來著,要懂得換位思考,雖然經(jīng)常這么做,但卻用來不知道有這么個詞,那么我要是這位少年的話,我會做什么呢?
拿起草杈趕我走?亦或者跟我繼續(xù)這樣對峙?還是打算直接進門,不讓我進?
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你怎么會選中這樣一個人呢?
不對不對,不像是選中的,那家伙開口就說出了這家伙的名字和特征,看起來早就認識才對。
那么這位少年的身上有什么特別的點我沒看到么?
行為和普通的少年貌似有一些特別,而且說的話里總會多出一些其他的詞匯,有意思。
不過這次人情我可真是超額還了呀。
卡爾弗拉站起身,手指微微點動,樹根形成的板凳重新鉆回土中。
帶著一絲誘惑,卡爾弗拉將書遞了出去。
“什么意思?”林淵看也沒看那書,雖然書看起來很神秘,但比起書,他更想讓這個死乞白臉的老頭快點離開。
他沒有閑錢和多余的時間去施舍陪伴一個不認識的人,更何況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梳理清楚。
而且自己明天貌似還要去上學,麻煩死了,本以為穿越了就不用在上學了呢,好失望。
“這是鯨之書,至少現(xiàn)在是叫這個,大概?!笨柛ダ妼Ψ?jīng)]有收的意思,只好重新夾在了腋下,“那么回歸最開始的問題?!?p> 他微微彎下腰,帶著一種俯視的壓抑感,輕聲道:“喜歡靈術么?”
“......不喜歡?!?p> “又改成不喜歡了呀?”卡爾弗拉笑了笑,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意味,“那么想學么?”
“學?”
“沒錯,學,只要還是人,我就可以讓他成為靈術師,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我想要的那份才能,但想來,也只能是你這樣的廢物了?!?p> 卡爾弗拉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緊閉的木門悄然打開,不僅是木門,就連里面懸掛在房梁上的燈泡也突然亮起。
林淵握緊了板凳,心想:這家伙厲害了,這要是放在地球上,不得剩老大一筆電費啊。
“如何?”
卡爾弗拉收回懷表,手貼著額頭將發(fā)絲向后撩去,怪笑著:“沒有人會不想成為靈術師吧?”
“那我要做什么?”林淵看向卡爾弗拉腋下的書,“閱讀那本書,成為教堂描繪的惡魔么?”
惡魔絕對是假的吧,感覺有種很濃郁的恐嚇感啊,林淵心道。
“惡魔?別開玩笑了,人類就是人類,不管怎么變都變不成惡魔,教堂的神文當做兒童讀物就好了?!笨柛ダ恼Z氣忽然惡劣了幾分,似乎對教堂有著很嚴重的反感。
他繼續(xù)說道:“而你要做的事,也只有看完這本書上的內(nèi)容才行,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至少你絕對不會出事?!?p> “.......”又是瞥了幾眼卡爾弗拉,林淵這才點頭,走進了木屋。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卡爾弗拉緊隨其后,一邊進門,一邊用腳勾住木門拉了回來。
聽到聲音,林淵用余光瞥了眼,只覺得對方很閑,明明可以再打個響指關門的。
這么便利的懶人專用能力你居然放著不用?
你這家伙真不是個合格的懶人!
嘆了口氣,林淵看著家中僅有的幾副桌椅家具,走過去拉開了兩張椅子。
坐到椅子上,卡爾弗拉略顯懶散的向后仰去,指了指那本被他放到了桌上的漆黑之書。
“我不至于刻意的去查詢你的名字和特征,我只是受人所托,希望能讓我將書帶來,順便教一教你,不得不說,你賺大了,而我可是虧慘了。”
卡爾弗拉歪下頭:“去吧,打開吧,然后所有的一切你就都會明白了?!?p> “都會明白……與其這樣說,你還不如直接離開呢,我可不想成為你這種可疑家伙的學生呢?!绷譁Y淡淡的說。
老人見狀來了興趣:“那你想要成為誰的學生?“
“呃......如果只說靈術的話,那大概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吧,據(jù)說他年輕的時候可是軍中靈術第一人?!绷譁Y豐富的記憶中在這貧瘠的安城也只能找到這么一位‘厲害‘的家伙了。
“我看只是隊伍里的靈術第一人吧,嘿嘿嘿。”知道了林淵的見識,卡爾弗拉嗤笑著將鯨之書推了過去,“現(xiàn)在就別想太多了,把他打開吧。”
林淵點點頭,卻沒有打開,而是站起身拉下窗簾,關緊了大門,給屋里掛上防蚊的蛇草后,這才看向那本創(chuàng)意十足的書。
手掌伸出,指尖剛剛觸及,林淵便立刻感覺到了一抹特別的熟悉。
不需要文字,不需要圖案,光是碰到這本書,他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這本書的名字。
正如卡爾弗拉所言。
鯨之書似乎有一層更深的意義,他理解不了。
翻開第一頁,書并不是很厚,紙質(zhì)也很好,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行仿佛正被人書寫中的文字。
他看著那文字一點一點呈現(xiàn),挑了挑眉。
【終于等到你了】
“我?”林淵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異界版的聊天APP?
【你】
“嗯?”林淵嘴上應了聲,心里卻在思考怎么回個表情,這也沒有選項啊。
【命運經(jīng)過了時間,將它送予到了你的身邊,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林淵挑了挑眉,放棄了尋找選項,他點了點書頁,問道:“異化物?還是有人操縱?是卡爾弗拉么,到底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讓我做什么?”
見林淵大喊著看向自己,卡爾弗拉翻了翻白眼,嗤笑道:“小子,你還沒強大到讓我不敢與你正面對話?!?p> “好吧.......”林淵也沒在意,吹個牛誰不會啊,他還拯救過世界呢,雖然是在夢里。
【開始你的旅程吧,去尋找到那承載怪物之城的巨鯨,令世界為之震撼】
哈?旅程?巨鯨?震撼?
林淵想了下自己的腰包,表情漸漸變得苦澀。
你要我兜里每個月僅能溫飽的錢去開啟什么旅程?還要去找那種聽都沒聽過的巨鯨?最后我還要讓世界都震撼?
抱歉,世界震不震撼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震撼了。
“你如果能說的再清楚一點就更好了,不過我想我的答案應該只有拒絕?!绷譁Y說出了自己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
不管是地球上的自己,還是這里的自己,都對未知與危險很排斥。
【世界......不,他們需要救世主,需要家園,需要有人善意的對待他們】
“他們是指誰?”
【將心藏在鐵盒中,本應溫柔的孩子們】
“本應溫柔?”
【世人稱他們?yōu)?.....】
【疫病者】
“疫病者啊?!?p> 一群怪物,林淵心里首先想到的是這四個字,但旋即卻在努力回想著疫病者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他記憶里對此的描述實在是有些模糊,似乎之前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類事情。
林淵假裝思索了一會兒,嘴上卻是繼續(xù)說道:“我拒絕?!?p> 【他們需要你】
需要我?
林淵可不認為自己這么個突然穿越的家伙有什么能力可以幫助別人,再者說,他可沒有幫助怪物的興趣。
一群像是和動物雜交出來的怪物。
說到底,被邪神污染了的人類,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人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對他們報以同情心的。
所以,我也不會。
咦,感覺前面形容的怎么像在說獸人一樣,不會是........為了部落?
【你總會明白的】
“那就等我明白再說吧。”
好麻煩啊,就不能來點直接讓我無敵的主角流程么?
語花青
小說前面可能還有點糟糕,哪里有問題多多提意見,不過請一定要看下去,因為這是個宏大的世界觀。 新人作者一臉懵逼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