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醫(yī)院VIP病房內(nèi)
病床上躺著一少女緊閉著雙眼似在睡覺,只見那少女面容紅潤動人,也不見一絲病氣,絲毫看不出這是個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個月的人。
護士推門進來看了看床上的人,嘆了口氣搖了搖了頭,然后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射了進來。
柔和的光灑在了那少女的臉上,突然女子眼皮輕微動了動。
護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屋內(nèi),正準(zhǔn)備出去時只見本應(yīng)該在床上躺著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坐了起來,正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
護士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差點沒有把手里的水壺丟了出去,勉強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護士小姐努力的深呼幾口氣,然后急步朝外跑去。
“人醒了,醫(yī)生5號房的病人醒了”遠遠的都還能聽到她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床上的少女愣愣的看著那護士離去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
腳剛碰到地上還未站穩(wěn),雙腿一軟她整個人就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她抓著自己的大腿,從腳底傳來鉆心的疼痛感讓她整條腿都要麻木了,她覺得自己眼里有些濕潤,忽然一顆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里滑落,淚水剛落地就化作了一顆圓滾光澤飽滿的白色珍珠。
少女拾起那顆珍珠,拿到跟前好奇的看著,眼里都是不解跟疑惑。
門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出去的那個護士很快就領(lǐng)著幾個人回來了,一個年長約五十來歲穿著白大卦的男人跟兩個年輕男人。
幾人剛一進門就看到那摔倒在地上還在發(fā)愣的女子。
“怎么摔了”護士急切的喊出聲,正準(zhǔn)備去扶,卻只見一男人早已越過了自己走了過去,蹲在那少女的身邊,將人給橫抱而起了。
少女緊緊的盯著自己眼前的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人覺得很安心。
男人將人抱回了床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后,就站到了一旁,便讓醫(y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
少女有些警惕的看著眾人,滿臉的防備,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來話,她覺得嗓子異常的干澀灼燙。
簡單的檢查過后,醫(yī)生把那兩個男人都叫了出來。
“這位小姐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有一點非常的奇怪,她的骨骼異常的柔軟,體溫還是非常的低,并且腦神經(jīng)受損,似乎不記得之前的事了”走廊上醫(yī)生一臉嚴肅的看著高出自己一個個頭的男人說道。
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先前看她那情況以為是絕對不可能會醒過來的,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男人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說道“這件事幫我先隱瞞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那男人好奇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以珩我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你跟我說說病房里頭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司以珩站在病房前并未推門進去,似乎在思索著著些什么。
喬啟晟見司以珩不說便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心里面對里頭的女人的好奇又加重了幾分。
三個月前司以珩在國外著了別人的道,中了迷藥被拖到海里給扔了下去,怎么著都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了,卻在海面人被過路的游船發(fā)現(xiàn)了,一起被救起來的還有里面那個女人。
后來不管他怎么問司以珩他都只是說自己被這個女人所救,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說。
說到這個女人那就更加奇怪了,從海里救起到現(xiàn)在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體溫低的嚇人,心跳更是比別人慢了一倍多,卻仍舊不死,現(xiàn)如今更是活生生地醒了過來。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喬啟晟站在病床前看著一臉茫然的女生問道。
女生搖了搖頭,她能聽得懂他在說些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會發(fā)出“咿咿呀呀”的細聲來。
喬啟晟看她一臉無辜可憐樣,搖了搖頭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床上的人。
那女生被她盯得有些害怕,縮了縮肩膀手里緊緊的拽著被子。
司以珩一進來就看到這幅局面,喬啟晟像個大灰狼盯著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白兔一樣。
一見到司以珩床上的人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松了口氣,掀開被子就要往人身上撲,奈何她腳軟的厲害,剛落地就要向地上倒去。
還好司以珩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人,將人半摟著抱在了懷里。
“我去,司以珩就這情況你還跟我說你不認識人家,打死我也不信啊”喬啟晟睜大了眼睛盯著二人如此親昵的模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萬年光棍什么時候背著自己找了個女朋友了。
司以珩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懷里女生的腿,毫無力氣,這怕是站不起來了,然后看向喬啟晟
“醫(yī)院外面有幾家醫(yī)療器材的店,你去挑個好一點的輪椅過來”
喬啟晟一聽,神色正經(jīng)了幾分,看著司以珩把人抱上床之后,還是默默起身往外走去。
“不記得自己叫什么了?”司以珩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從自己進來開始就沒有從自己身上挪開過的少女問道。
司以珩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女生盯著他的嘴形看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楞楞的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取一個?”
見到她點頭,司以珩低頭想了想,然后目光一閃,笑著看著她道“那就暫時叫你阿白吧”
阿白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轉(zhuǎn)溜了一下,然后興奮得點了點頭,嘴巴里發(fā)出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來,司以珩聽不太清。
喬啟晟買完輪椅回來時,一聽司以珩給人取名叫做阿白,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司以珩你到底有沒有文化啊,給人取這么一名,跟小貓小狗的名一樣”
司以珩瞪了他一眼“你會取你來,我是看她記憶一片空白就暫時叫她小白了,名字就是一個人的標(biāo)簽而已,叫什么有什么重要的”
阿白還配合性的重重的看著喬啟晟點了點頭,一副我就喜歡這名的模樣。
“真的是服了你們了,你們高興就好”喬啟晟坐在沙發(fā)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還有一個事”
“什么?”司以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奇怪的看向喬啟晟。
“之前醫(yī)院愿意接收她其一是因為你是人家院長女兒的同學(xué),其二還不是因為你肯掏錢,現(xiàn)在人醒了,你得給人把身份信息登記上去吧,這人家醫(yī)院有醫(yī)院的規(guī)矩的”
何況這個女孩無名無姓體質(zhì)又這么特殊。
司以珩沉默了一會,然后認真的說道“那你去幫她辦一下吧,身份信息先遷我戶口上,關(guān)系嘛……填兄妹吧”
一聽司以珩這么說,喬啟晟蹭一下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瘋了吧”
這女孩不僅奇怪可疑,還是個半身不遂的啞巴,可況他們倆人也不認識,她自己對她自己以前的種種更是一片空白,這樣子的人怎么可以把戶口寫到他司家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