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嗎?”喬啟晟看著這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有些頭疼,現在的小偷也太猖狂了,堂而皇之的進來偷東西。
“報警也未必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也只會以為是普通的偷竊”司以珩眼眸凌厲,面若冰霜,連帶著周遭都讓人覺得有些寒意。
“不是普通的盜竊?”喬啟晟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突然想到什么,又奇怪的打量著坐在輪椅上的阿白
“你是怎么知道屋里進人的?”
“我聽到的啊”阿白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道。
“聽到的?”別墅的庭院大門離這邊大概有五六十米的樣子,中間還有一個噴泉,一直有水聲,這么遠的距離她居然跟自己講是她聽到的,誰信啊。
“真的是我聽到的”阿白似乎怕他不相信自己,還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好了,不要在問她了,她說是聽到的,那就是聽到的”司以珩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喬啟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問下去了。
喬啟晟審視的看了眼司以珩又看了看阿白,怎么都覺得這個女的那么奇怪,當初剛醒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短短幾天說話如常,行為舉止更是怪異的不行,礙于司以珩喬啟晟也只得忍住內心的好奇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今晚我跟阿白先去你那邊住吧”現在司家被弄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繼續(xù)住下去了。
喬啟晟一聽司以珩這么說慌忙擺了擺手“我那邊…我那邊…可能…”
司以珩挑眉看了他一眼“你那邊不方便”
喬啟晟無奈的點了點頭“不怎么方便,要不我?guī)銈內ゾ频臧?,你看怎么樣??p> 司以珩點了點頭,也沒有問為什么,蹲下在阿白身邊“今天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了,你也看見了,我家現在這個狀況……”
阿白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大堆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家里出了事第一時間卻是想著安慰自己,阿白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臉,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后又停住了,只是笑著擺了擺手
“我沒事,你只需要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就可以了,我沒關系的”
司以珩揉了揉阿白的頭發(fā),然后站起身招呼喬啟晟出去了。
“你真的不報警了?”喬啟晟依舊不放心的看著正在關門的司以珩問道。
“明天過來打掃的阿姨看到了,自然會報警的,今天太累了,不想折騰了”司以珩疲憊的聲音都有些虛弱了。
喬啟晟看他一臉疲憊,也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了,開車帶著倆人去了最近的酒店,要了兩間房,把兩人都安頓好之后才離開。
司以珩住在阿白的隔壁,他還是有些擔心阿白一個人,住在酒店沒有了護士的照顧,自己一個大男人肯定是很多不方便的,本來明天是有安排阿姨過來照顧她的,今天這種情況也只能湊合了。
阿白坐在輪椅上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城市燈火,天黑的可怕,不見一絲星光,玻璃窗上印出阿白秀麗的容貌,模模糊糊依舊可以看到她虛弱的神情。
阿白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大腿,鉆心般的疼痛從腳底蔓延到大腿根部,整條腿都疼的快要麻木了。
阿白一手抓住輪椅的扶手,一手死死的捏在自己的左邊大腿上,上半身一用力直接摔了下去,整個人倒在地上,輪椅因為阿白倒下去的時候用手揮了一下被彈去老遠,直接砸到了沙發(fā)上,發(fā)出好大的動靜來。
司以珩剛洗澡出來就聽到隔壁發(fā)出的悶響聲,穿著浴袍就急忙趕了過去,幸好他多要了一張隔壁的房卡。
一開門就看到阿白痛苦的蜷縮在窗前的地毯上,輪椅卡在了沙發(fā)上。
“阿白你怎么了?”司以珩快步走了過去,想去查看一下阿白的情況。
阿白艱難的把頭抬了起來,整張臉都快要扭曲到一塊了,幾乎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氣朝著司以珩呵斥道“不要過來”
司以珩停下腳步,看著阿白因為過于痛苦而把地毯上的絨線一把把的抓掉,又轉頭看了眼被輪椅砸出一個坑來的黑色沙發(fā),瞬間便明白了阿白為什么不讓自己過去。
司以珩目光堅定的還是抬起了腿朝著阿白走了過去。
阿白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的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司以珩,眼里溢滿了淚,順著臉頰滑落掉在地上變成了一顆顆的珍珠,泛著淡淡的白光。
司以珩在阿白身邊蹲下,余光看見落在地上的珍珠愣了愣神,很快又恢復過來一把將阿白打橫抱起。
阿白痛苦的在他懷里顫抖著,又不敢亂動,司以珩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回床上“你怎么樣了?”
阿白緊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出來,雙手用力的抓著床單,看著滿臉擔心的司以珩搖了搖頭。
“我送你去醫(yī)院?”司以珩也不知道要怎么應對現在的狀況,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她去醫(yī)院。
阿白還是搖了搖頭。
司以珩起身準備去給阿白倒杯水過來,誰知剛起身自己的手就被人緊緊的握住了,阿白的手小小的,死死的拉住了自己的手。
在碰到司以珩手的那剎那阿白感覺有一股電流般的異樣感瞬間流入了自己周身,腿部的疼痛感漸漸散去。
“不要走”阿白拉著司以珩的手,小聲的說道,像極了害怕被拋棄的小孩,淚眼婆娑的,樣子可憐極了。
司以珩在她身邊坐下,微微笑了笑“我不走,我去給你倒杯水”
阿白依舊不肯放手“我不渴的”
司以珩揉了揉阿白的頭發(fā),柔聲說道“乖”
不知是不是司以珩語氣太過于溫柔,還是阿白雙腿的痛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慢慢的松了手,目光卻一直盯著司以珩,心里不安感讓她覺得眼前的人好像下一刻就會消失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害怕。
阿白越來越覺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了,她害怕司以珩會覺得自己很奇怪,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會拋棄自己。
“喝水”司以珩端著一杯水遞給阿白,阿白看著他柔和的目光安心的笑了笑,然后接過水杯把杯里的水喝完。
“有沒有好點?”司以珩為阿白把杯子蓋上,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嗯,但是我有點困了”阿白說著眼皮就往下合,抬都抬不起來,司以珩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直到她熟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