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林帖?是什么東西?”
米立認識秦璇其實沒幾天,也從未聽秦璇提起過類似的物件,所以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概念:
“而且我干嘛要幫你拿這種東西?秦璇人呢?”
別說,陳諫為人非常大方,米立一問完,很快便聽到了秦璇的聲音: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把《花林帖》放在哪里的……”
無疑,這確實是秦璇的聲音,但是聽得出來秦璇有些虛弱,音色有些顫抖。
秦璇很有可能是挨過揍了……
秦璇確實需要救援……
如此說來,倒也不奇怪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秦璇的影子了。
可是,米立現(xiàn)在想的是,我他娘的哪里知道你的東西放哪里?。?p> 你什么時候告訴我這種事情啦?
而且什么是花林帖???
我要是找不到這什么帖子,我又要怎么救你???
米立剛想疑問,那邊的電話卻已經(jīng)到了陳諫的手里:
“怎樣,明白了吧?凌晨兩點以前,桃花山12路車站,我需要見到花林帖,否則,你們就此永別吧。”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打女人是可恥的!殺人更是犯法的!你不怕我報警嗎!”
米立以常規(guī)的思路警告陳諫,誰知道陳諫聽完,呵呵一笑,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好家伙,無視……
您厲害……
警察叔叔都不怕……
這家伙是有備而來的!
看樣子不找到花林貼是不行了!
可是啥是花林帖?。浚?p> 這是書畫還是字帖啊?
龐中華可以嗎?
米立知道秦璇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雖然目的未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被她坑了!
這是完全被她拖下渾水了呀!
現(xiàn)在怎么辦?無視?還是去找這所謂的《花林帖》去救秦璇?
就在米立左右為難之際,廟門被人敲響了……
“大哥……你在里面嗎?”
大哥?
米立仔細辨認了一下,這聲音,很耳熟呀!
是郭長劍!
這家伙,他不是跟著老爹回去了?
這么晚了,他不在自己的集團總部,卻跑到這種鬼地方做什么?
于是‘吱’的一聲,米立將廟門打開了。
此時,郭長劍已經(jīng)嚇得雙唇發(fā)白。
“大哥!你果然在這里!”
見到了米立,郭長劍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會在這里?”
米立見郭長劍臉色驚恐中帶著幾分焦慮,故而相問。
“大哥,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面……”
郭長劍晚上九點因為遇到了困難,返回了那個十字路口尋找米立。
那個時候米立早就收攤,郭長劍撲了個空,但是郭長劍很聰明,因為他聽父親說,這個國慶米立天天都在這一帶出沒。
所以郭長劍猜測,米立必定就住在附近,而且很快,一座恐怖的廟宇隨即映入了郭長劍的眼簾。
米立身著道袍,百米之外的巷子里又有一座老廟,這天底下能有這種巧合的事情?
不太可能。
所以郭長劍斗著膽子往老廟的方向靠近,可是廟宇自身所攜帶的強大的恐怖氣場每每讓郭長劍退縮。
廟宇本身的建筑形式不可怕,但廟宇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極其濃厚的不祥氣息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于是就這樣,郭長劍站在廟宇旁邊兜兜轉轉,無數(shù)次下定決心上前敲門,也無數(shù)次在廟宇的強大氣場壓迫下退卻,直到,米立打了電話……
米立打電話的聲音不大,可是音色卻清晰地被郭長劍所辨認出來,所以在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的時分,郭長劍終于鼓起了最大的勇氣敲了門。
“你怎么不陪著你爹?這大半夜的,跑來這種地方作甚?”
米立此刻心里掛念著秦璇,也在為那連見都沒見過的《花林帖》而頭疼,這個節(jié)骨眼上,米立實在是沒工夫管這對父子的事情。
“大哥,其實就是我爹讓我來找你的。”
郭長劍現(xiàn)在左一個大哥右一個大哥,已經(jīng)是叫得非常順口,而且米立也是郭長劍眼前唯一的依靠:
“我爹他已經(jīng)安撫住了董事局的人,可是他們礙于陳諫的影響,不敢追加投資,融資市場上也被陳諫的人下過指令,不敢松口,所以,我們眼前的任務需要先搞定陳諫……”
又是陳諫……
米立懷疑這個陳諫是不是長著一張人民幣的臉?
怎么到處都是他?
就算是青藤十杰也不至于這么夸張吧?
“這位陳諫到底什么來路,你們干嘛老去得罪他?換個人得罪不行嗎?”
米立此刻簡直無語凝噎,好巧不巧,兩邊的事情居然還湊到一塊兒去了。
“這……這不是當初剛開學的時候心高氣傲,仗著家里有點小錢,所以就目中無人嘛,結果誰知道,在人家眼里,我就是只螞蚱……”
郭長劍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煎熬與反省,現(xiàn)在是終于明白了,普通世界的錢財觀在那些高段位的覺醒者面前,根本狗屁不是。
“螞蚱……”
米立聽完,苦笑不已,如果你們有錢子弟都是螞蚱了,那我在人家面前算什么?空氣嗎?
“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辦?”
看著郭長劍滋滋渴求的眼神,米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哥,雖然我也知道這是一個不情之請,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們指一條明路,或者,您親自去找陳諫談談?”
沒錯,這就是郭長劍深夜來訪的目的。
白天,在米立的指導下,郭氏集團已經(jīng)暫時穩(wěn)住了陣腳,高|利貸的人挨了揍之后已經(jīng)不敢造次,其他上門討要款項的各方人士也在父親慷慨的陳詞下暫時平靜了。
可是這些都不能算是突破,如果不能讓陳諫那邊松口,再激昂的狀態(tài)也會有磨滅的時候。
畢竟,該還的錢總是要還的,資金的缺口不會無緣無故地被填上。
在這爭分奪秒的時間關口,郭長劍知道,自己只有米立這位大哥可以依靠了。
米立則平靜地坐在一邊,問郭長劍:
“我現(xiàn)在來給你總結一下,這位陳諫,一來,是個頂牛B的覺醒者,而且還是我們學校的青藤十杰之一,對吧?”
郭長劍點頭。
“二來,從你們這些天的口述來看,這位超級厲害的覺醒者,他甚至還能在資本市場上呼風喚雨,對吧?”
郭長劍想了想,又一次點頭。
“三來,這樣一位又有錢,而且還很能打的超級覺醒者,現(xiàn)在要搞死你們,對吧?”
郭長劍尋思了一下,再一次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