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嘉治居高臨下的俯視林西爾,眼神很好辨認,就是不滿、嘲諷、鄙視。
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自尊和憤怒反而讓林西爾冷靜下來,慢慢抬高下巴,紅唇勾起冷笑,一言不發(fā),驕傲的從他身邊走過。
“站??!”
林西爾置若罔聞,昂首挺胸,姿態(tài)驕傲的像一只美麗的大天鵝。
“給我站??!”
歐嘉治驀的伸手,從背后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林西爾便不猝不及防的轉(zhuǎn)身,踉蹌,摔出去。
總算她雙手及時按上他胸膛,才沒有整個人摔進他懷里。
即使這樣,兩人也離的很近很近,近的一仰頭,就能看見漆黑瞳孔里,倒映出她清晰的影子。
林西爾的心弦不禁一顫。
記憶中,上一次這么近的伏在他懷里,已是半年前的事了。
半年前,在兩人的訂婚晚宴上,她喝多了,趁著酒意,倒進這個她暗戀了整整八年的男人的懷抱。
她摟著他的脖子,用無比挑逗的眼神看他,笑嘻嘻的發(fā)誓:“歐嘉治,從今天起,你是我林西爾的男人了!我一定會讓你從頭到腳,從心臟到發(fā)梢,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愛上我!死心塌地、忠貞不二地愛著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永遠都只愛我一個人!”
當時,他只回了五個字:“傻瓜,你醉了?!?p> 語氣很溫柔,還摟著她,親了她的臉。
她是醉了,但記憶很清晰,清晰到這半年以來,每次想起都心痛的要命!
半年后的今天,依然是一次熱鬧的晚宴,她依然伏在他懷里。
不同的是,他的臉,他的懷抱,他的語氣,都是冷冰冰的。
“林西爾!你又在玩什么花樣?明知道這個晚宴有多重要,你居然帶著男伴來?還是那么個蠢貨!”歐嘉治扼住她的手腕,一直把人拖回剛才的出口處。
“歐嘉治,你松手!”林西爾自然不甘心被控制,奮力掙扎。
結(jié)果是,另一只手腕也被他扼住了,鉑金鐲子卡進肉里,頃刻勒出一條紅痕。
“你嫌那些記者沒八卦寫是不是?”歐嘉治的眼中有火焰。
這看仇人似的眼神,她很陌生。
林西爾的心又是一痛,臉上卻笑了,“哎呀,這不是舞會嗎?你都帶女伴來了,難道我就該單著?”
“我除了你,能帶什么女伴?”
“蘇韻怡???她不是一直黏在你身邊嗎?呀,對不起,我說錯啦,她現(xiàn)在豈止是你女伴,應該說什么呢?女朋友?新歡?未婚妻?歐先生認為哪個比較合適?”
“她不是我?guī)淼模 ?p> “哦,是嗎?歐先生這么快,就跟新歡鬧別扭了?”
騙鬼吧你!
虛偽的男人!
不是你帶來的?不是你帶來的,剛才跟那女人膩在一起的又是誰?
林西爾脆生生的笑著,眼波流傳,神情嫵媚,像一朵開的艷麗又囂張的嬌花。
笑完之后,她猛的從歐嘉治掌心抽手,在他肩上一拍,“不好意思,先走一步,我不能冷落我的男伴。”
“不準走!”歐嘉治低吼,再一次捉住她,比先前更粗暴。
他扣住林西爾的雙手,反扣在大理石墻壁上,魁偉的身材極具威懾力,霸道而強勢地把她籠在陰影里。
“林西爾,你最好記住,你是什么身份!”歐嘉治咬牙警告,“那個男人,我已經(jīng)趕走了!”
“什么?歐嘉治,你才是憑什么身份,敢趕我的客人?”林西爾怒了,反抗的越發(fā)激烈。
他可以劈腿蘇韻怡,可以帶著新歡到處招搖,卻干涉她跟其他男人交往!
簡直理直氣壯的不要臉!
林西爾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生,折騰起來,還是很有力氣的,歐嘉治不得不逼近一步,雙膝頂住她的大腿。
兩人的上身,也因此有了若有若無碰觸,曖昧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