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有了這東西,我也可以成為種鬼師嗎?”廚師已經(jīng)抑制不住他激動的情緒了。
“當然可以,但這東西是老板的,我不能做主?!迸嵤掌鹆搜蚱ぞ恚胀ㄈ耸歉究床欢蚱ぞ砩系膬?nèi)容,就算他們拿走也沒有一絲用處。
聽到“老板”兩個字,廚師也自覺的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知道老板的能耐,被老板盯上的東西,還沒有拿不到的。
“我們來這這么多天,也沒找到寶藏的具體位置。這東西,你知道那群學生是從哪里找到的嗎?”女保潔的胸口不再流血,但臉上的黑色血絲依舊沒有消散。
“我問過那個學生,他說這寶藏,是從湖底冒出來的?!睆N師解釋道,不過這解釋他自己都不信。
“湖底冒出來的?”女保潔也有些疑惑,但皺眉思考了一番,也就沒在追究。
因為現(xiàn)在寶藏已經(jīng)在她手里了,只要拿到了貓眼石匕首,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女保潔低頭看了看心臟處的傷口,又抬起頭看向外面狂風呼嘯的還愿林,警惕的提醒道:“接下來,你們小心一點,那個偵探有些問題,他好像能控制鬼怪?!?p> “就像是帶他逃走的那個怪物?”夾克男問道。
“嗯?!迸嵅]有多說什么,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被她殺掉的衣服鬼離奇的消失不見,而全身長滿毛發(fā)的紅眼怪的右胳膊,也神秘失蹤,如果不出她所料,這一切都和那個偵探有關。
。。。。。。
“嘩啦啦……”
暴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黎流飛倚在一塊大石頭前,雨水已經(jīng)模糊了他的視線。
肚子上的傷疼痛無比,黎流飛很慶幸,女鬼的指甲沒有傷到他要害,不然這么長時間,他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好像現(xiàn)在流的血也很多。
黎流飛捂著傷口,心情有些低落,他還是低估了種鬼師的實力,能在眾多種鬼人中存活下來的佼佼者,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翻開怪物圖鑒的第五頁,在陣陣閃電中,黎流飛看著黑白的照片,咬緊了牙關。
眼角的水滴,黎流飛不知道那是他的眼淚,還是天空之上的雨水。
雖然他并沒有和紅戲服交流過,但是圖鑒中的每一個鬼怪,黎流飛在內(nèi)心深處,都把它們當成了非常重要的伙伴。
只是黎流飛并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從何時產(chǎn)生的,可能是在他第一次翻開圖鑒的時候,也可能是他觀看父親在第一頁留下金色字體的時候。
“自己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多愁善感了?”黎流飛苦笑一聲,把圖鑒放到了身旁的泥地中,雨水打落在圖鑒上,根本留不下任何潮濕的痕跡。
以前的他可從來沒為什么事情這么失意過,狼心狗肺生活的日子,好像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止血,草藥?!币购钔蝗荒弥话岩安荩f到了黎流飛身前。
黎流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夜侯,然后苦笑了一下,接過了它手里的野草。
把藥草用手碾碎,掀起衣服,黎流飛狠狠一咬牙,直接把草藥貼在了傷口的位置。
“嗯......”傷口刺痛的感覺讓黎流飛表情猙獰,但挺過了疼痛期,傷口處便傳來清涼的感覺。
幸好他的背包里也有一些簡單的理療用品,黎流飛拿出繃帶,在自己身上勉強的纏了一圈,傷口就算是處理完了。
就在黎流飛抬起頭,想感謝一些這個大塊頭,卻看到了夜侯缺失的右臂,它的疼痛,應該比自己更重吧。
“你不疼嗎?”黎流飛有些擔憂的看著夜侯。
夜侯絲毫沒有任何不適感,搖了搖頭,“你知道夜侯名字的由來嗎?”
黎流飛不知情的搖了搖頭,“這名字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他了解夜侯這個名字,還是姑姑告訴他的,可他竟然沒想到這個名字,竟然還有由來。
“在我祖先那個時期,我們其實被人類稱為,魔猿。因為在子夜林,我的祖先曾救過當時的皇帝,從而被封侯,號稱子夜侯?!?p> “只是當時的人類并不認可我們,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逐漸消失在歷史之中,夜侯是我們最后的名字,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
黎流飛聽完這段夜侯名稱的由來,非常驚訝,他怎么不記得歷史課本上有這么一段記載。
“我的祖先是真正的戰(zhàn)士,而戰(zhàn)士,是不會因為一點傷而喊疼的?!?p> 黎流飛用異樣的眼光重新審視了一番夜侯,他一直以為這家伙就是個普通的怪物,卻沒想到它的種族,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歷史。
如果夜侯都可以忍受住疼痛,而他忍不了的話,豈不是自己連個怪物都不如了?
“怪物圖鑒會修復我的傷勢,所以我根本不在乎的?!弊右购蚶^續(xù)補充道。
“......”黎流飛此刻無語了,他可沒有怪物圖鑒來修復傷口,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
“對了,圖鑒中死亡的鬼怪,七天之后會自動復原,你不用太過傷心了?!?p> “七天后會自動復原?”黎流飛驚訝的說出了聲,他一直以為圖鑒只能修復傷勢,卻沒想到圖鑒還能復活鬼怪的。
“你姑姑沒告訴你嗎?”
“我沒問過她?!崩枇黠w雖然小聲的回道,但心情還是挺不錯的,這怪物圖鑒,原來真的是能做到無限續(xù)航的。
“同樣作為圖鑒的主人,你和你父親比起來,差的太遠了。”夜侯毫無感情的評價道。
聽到有關于父親的事情后,黎流飛微微一愣,坐在地上語氣深沉的問道:“你,很了解我的父親嗎?”
“不,我不是你父親的守護靈,也不是你父親喜歡的鬼怪,所以對你父親了解的并不算很多?!币购罾侠蠈崒嵉幕卮鸬溃骸澳阆胫滥愀赣H的事情,應該去問你的姑姑?!?p> 黎流飛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從姑姑那里得知了父親的一些事情,但是父親最真實的一面,他卻無論如何也猜不出來。
父親從一個不信鬼神,堅守正義的私家偵探,變成了一個各地收錄鬼怪的圖鑒主人,這其中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黎流飛根本就不知道。
或許卓先生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可是在扒皮案中,父親就已經(jīng)知道了怪物圖鑒的秘密。
那么父親是從何拿到怪物圖鑒,又是如何得知怪物圖鑒的秘密呢?
“雖然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卻知道你父親,是一個合格的怪物圖鑒主人。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就此退縮的?!?p> 夜侯沙啞低沉的魔獸音說出這種話有些違和,但黎流飛聽后卻苦笑了一下,“我從沒說過我會退縮,那,你會退縮嗎?”
“我們夜侯從來都不會退縮,和怪物圖鑒建立了契約,我的性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币购顭o所謂的回道:“關鍵,還是要看圖鑒主人的意愿?!?p> 得到夜侯的回復,黎流飛拿起地上的怪物圖鑒,忍著疼痛站起了身,堅定的說道:“我們現(xiàn)在回去?!?p> 。。。。。。
廚師擦著手槍,抬起頭看向雷雨交加的門外,“老大,他真的會來嗎?”
“以一個偵探的聰明程度,他肯定會回來的。”女保潔轉(zhuǎn)過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被綁在凳子上的孫航,“如果他今晚不出現(xiàn)的話,明天他就只能看到這死胖子的尸體了?!?p> 話音剛落,女保潔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的一到黑影,嘴角微微一揚,“你看,他這不是來了嘛?!?p> 沒有看到跟在偵探身旁的那只大塊頭怪物,女保潔低聲提醒道:“那個怪物不在這里,都給我小心一點?!?p> “嗯?!眾A克男和廚師把手槍藏在了隨手可以摸出的衣服里,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女保潔看著推門而入的偵探,手中只有一把貓眼石匕首和一本書,除此之外,什么都沒帶,看似毫無威脅。
那只會憑空消失出現(xiàn)的怪物不在,她現(xiàn)在也身負重傷,不敢輕易下手,只好開口試探道:“你果然來了?!?p> 看了看被緊綁在凳子上的孫航,黎流飛把手中的匕首遞了出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把人放了,我會給你匕首?!?p> “你應該先把匕首交出來,我們再放人。”暴風雨近期是不會停止的,女保潔有充足的時間跟這個偵探耗在這里。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反悔呢?!崩枇黠w身上的傷依舊陣陣作痛,但他只能咬牙堅持,“你們手里有槍,我可不敢冒這個險?!?p> “可主動權(quán)在我們手里。”女保潔雖然表面鎮(zhèn)定,但她實在看不懂這個狡猾的偵探想干些什么。
沉默了一會,黎流飛最終還是決定妥協(xié),“好吧,我把匕首給你們,但你們要保證放我們離開。”
被綁著的孫航驚訝的看了一眼黎流飛,見飛哥遞來一個放心的眼神后,緊張的心情也開始慢慢放松。
“你放心,我們這種人,最講究誠信了。”女保潔對著身后的廚師揮了揮手,“去把匕首拿過來是,記得小心一點?!?p> “這種偵探,不足為懼?!睆N師自大的笑了笑,起身走向了表情略顯疲憊的黎流飛。
走到黎流飛身前的廚師看著他手里的貓眼石匕首,略帶警惕的看了一眼后,剛想伸手拿起匕首,卻突然有什么東西抱住了自己的腿。
“嗯?”廚師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一個沒有眼睛的高中男生正死死抱住了他,一張裂開到耳根的嘴夸張的大笑著。
“這東西是什么!”就在廚師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仿佛一把快刀繞著他脖子轉(zhuǎn)了半圈。
“唔!”鮮血從脖間涌出,廚師瞬間捂住了脖子,另一只手摸到了腰間的手槍。
黎流飛一腳踢到廚師右手,然后左手接過手槍,右手握緊貓眼石匕首,直接勒住了廚師的脖子。
“你找死!”夾克男見黎流飛偷襲成功,雖然有些疑惑廚師怎么出現(xiàn)的失誤,但還是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槍。
先是瞄準了躲在廚師身后的黎流飛,然后夾克男直接瞄準了被綁在凳子上的孫航,可人質(zhì)卻早已經(jīng)不在原地。
此時的孫航坐在凳子上,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了黎流飛身后,完美的躲在了廚師肥胖的身軀后。
“??!”女保潔看著一個男鬼偷走了人質(zhì),臉上的黑色血絲頓時爬滿整張臉,沖著黎流飛慘烈的嘶吼一聲。
“吼!”憑空出現(xiàn)的夜侯一腳踏在了還未變身成功的女保潔身上,未等女保潔反擊,瞬間又消失在了原地。
“嘭!嘭!嘭……”
激烈的槍響發(fā)生在黎流飛和夾克男二人之中,靈活的夾克男便跑邊沖著黎流飛開槍,一個滑鏟直接躲在了沙發(fā)后。
而擋在黎流飛身前的廚師連中三槍,從還未斷氣直接死的不能再死了。
“果然是亡命之徒?!币娺@群人連自己的隊友都殺,黎流飛可算是知道國際重犯的心狠手辣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