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前的葉欣月見黎流飛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來,急忙靠了上去,“怎么樣,你問出什么了嗎?”
“沒有太多有用的東西。”黎流飛失望的搖了搖頭,“十年前尸庫擴建,學(xué)生在里面失蹤,然后學(xué)校請了許政來調(diào)查,最后無功而返,和我們知道的一樣。”
“那他的腿是怎么沒的?”陳旭在一旁問道,他的推斷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那為什么就是找不到關(guān)鍵線索呢?
“是車禍,和失蹤案沒什么關(guān)系的?!?p> “不對啊,那為什么剛開始的時候,他那么抵觸十年前的事情?”葉欣月總覺得黎流飛有事情瞞著她,“這老頭口中的那個詛咒,到底是什么?”
“詛咒那種東西都是無稽之談?!崩枇黠w裝作無所謂的解釋道:“他說在十年前,尸庫擴建的時候挖出了一具奇怪的尸體,后來把尸體火化之后,不管是失蹤案還是他出車禍,都是被那具尸體詛咒的。”
“尸體?什么樣的尸體?”陳旭竟然還不知道當年發(fā)生過這么一件事。
“就是何霖口中,那個臉上縫滿了針線的尸體?!?p> 陳旭聽出了其中的怪異點,有些驚異的問道:“如果先把尸體火化,才發(fā)生了失蹤案,那何霖見到的,不會是鬼吧?”
“這個你不能問我,你得去問鬼。”黎流飛發(fā)現(xiàn)自己說謊還挺有一套,反正他也不怕被揭穿,就算被揭穿了,他也有理由能解釋清楚。
“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我們?nèi)ナ瑤彀涯莻€鬼給抓出來?”葉欣月提議道。
聽葉欣月說的這么輕巧,黎流飛無奈道:“大姐,你以為抓鬼跟吃糖豆一樣輕松,光靠一張嘴就能解決的?。俊?p> “吃糖豆不用嘴難道用手???”葉欣月反駁了一句,然后撇著嘴說道:“說的就好像你抓過鬼一樣。”
陳旭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只好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查查這個尸體的由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我同意?!崩枇黠w立馬贊成道,如果老校長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所謂的尸體不存在的話,這個陳旭找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找到任何線索。
畢竟當年修建尸庫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沒有人會知道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也正好可以趁著這個空檔,去尸庫第下三層轉(zhuǎn)一轉(zhuǎn),只要別遇到那個半身女鬼,一切都好說。
“唉,來了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獲?!比~欣月嘆了口氣,跑了這么遠的路,就收獲了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也不知道這趟旅程是否值得。
“行了,別灰心了,我們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崩枇黠w不知道葉欣月收獲的多不多,反正他得到的消息是蠻多的。
“既然線索這么多,那你說說許政到底是怎么失蹤的?”葉欣月微抬起了頭,想聽黎流飛到底怎么解釋。
“要我說啊,他肯定是笨死的?!崩枇黠w正經(jīng)的回道。
“笨死的?”葉欣月對這個答案很不解,“他再怎么笨,也不可能比你笨吧?”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不會沒聽過這話吧?”
“你什么意思?”見黎流飛這么說,葉欣月微微一愣,這個黎流飛到底知道什么事情。
“他好好待在二教不是很好嗎,非要跑去解剖樓,這下子不就被詛咒死了嗎?”黎流飛無奈的攤了攤手。
葉欣月走到黎流飛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你不是不相信有詛咒嗎?”
“我是不信啊,那你說他到底是怎么失蹤的?”黎流飛笑著反問道。
“我......”葉欣月一時語塞,搞來搞去,最后又變成她被問話了。
葉欣月實在是回答不上來,黎流飛對他說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解剖樓就那么點地方,要不他就是被做成大體老師了,要不他就是從小路偷偷的跑出去了?!?p> “這件事有蹊蹺,十年前一下失蹤了四個人都沒有結(jié)果,更何況現(xiàn)在尸庫擴建完成,想找到人就更加困難了?!标愋袼伎剂艘恍?,“要不這樣,我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尸庫,我們一間庫房一間庫房的找,如果能找到許政,不管是不是尸體,都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不行?!币宦犼愋窠裢硪ナ瑤欤枇黠w當即拒絕了,“今天晚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如我們明天晚上再去吧?”
“可以?!标愋顸c了點頭,反正許政失蹤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明天去和今天去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你今天晚上又要去哪?”葉欣月就知道黎流飛這家伙又要中途離開。
“我去哪你還要管???我說我今天晚上去夜店,你去不去?”黎流飛好奇的問道。
葉欣月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的回道:“我去你個大頭鬼?!?p> “說了你又不去?!崩枇黠w撅了撅嘴,丟下一句話,無所謂的離開了這里。
葉欣月盯著黎流飛的背影,剛想反駁一句,但又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上次黎流飛中途去調(diào)查寫字樓的兇殺案,也是把她支開,結(jié)果第二天顧林就死在了醫(yī)院,那這一次......
。。。。。。
白天的時光轉(zhuǎn)瞬即逝,太陽和月亮同時掛在了天邊的兩側(cè),黎流飛坐在自習(xí)室里,看著窗外的世界漸漸變得昏暗,慢慢站起了身。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紅戲服經(jīng)過了七日重新回到了圖鑒,夜侯也在圖鑒中也已經(jīng)完全修復(fù)好了傷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準備好了。
只可惜除了夜侯,其它的鬼怪戰(zhàn)斗力都不是很強,但只要不在尸庫里遇見半身女鬼,一切都好說。
“嗡嗡......”
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但在這掉跟針都能聽見的自習(xí)室,還是顯得格外刺耳。
教室里一些自習(xí)的學(xué)生全都轉(zhuǎn)頭觀望,黎流飛看著手機上的未知來電,急忙尷尬的走出了教室。
這么晚了,到底是誰跟他打電話呢?
來到走廊外的大廳,黎流飛按下接通鍵,疑惑的開口問道:“你好?”
“是我,林清言?!笔謾C中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只不過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生氣和擔(dān)憂。
“哦,是嫂子啊?!崩枇黠w對林清言給他打電話很是驚奇,“嫂子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是想來問問你,李明瑞現(xiàn)在在不在你身邊?”
“李明瑞?不在啊,他怎么了?”黎流飛一陣好奇,這個李明瑞又怎么搞得,老婆都親自來查崗了。
“不在?”林清言聽到這個回答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會在騙我吧?小飛你可千萬別包庇他。”
“我怎么可能包庇他呢,現(xiàn)在他要是在我身邊,我立馬把他綁了送到嫂子身前?!崩枇黠w十分正義的回道。
“那好,就這樣吧?!?p> “嫂子,明瑞他電話沒打通嗎?”黎流飛忽然想起來他腰上的痕跡了,不過那個半身女鬼應(yīng)該晚上才會出現(xiàn),那這個李明瑞能跑哪里去?
該不會瞞著老婆出去泡妞去了吧?林清言那可是當年學(xué)校里?;墑e的存在,他不可能會跑到外面去干那種事啊。
“沒有,打了十幾遍,還是沒人接。”林清言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還以為他和你在一起呢,既然他不在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p> “不麻煩的,明瑞這個人我了解,他不可能亂跑的,嫂子可以去問問徐泰他們,明瑞很可能去找徐泰了?!?p> “嗯?!绷智逖詰?yīng)了一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黎流飛嘆了一口氣,這個李明瑞還真不讓人省心呢。
只不過他現(xiàn)在要去解剖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幫林清言逮李明瑞了。
他只能祈求李明瑞這家伙搞得不要太出格,否則今晚李明瑞回去就該跪鍵盤了。
。。。。。。
今晚的月亮一半隱藏在夜空之后,反倒是漫天的繁星在天上閃閃發(fā)光。
校園里的路燈在黑暗之中絲毫不起作用,昏黃的燈光和微弱的月光在解剖樓的窗戶搖曳而入,將窗欞的影子拖的很奇怪。
站在解剖樓的門前,看著里面黑暗和閃著微光的大廳,黎流飛總感覺今晚的解剖樓和以前不太一樣。
解剖樓前沒有一個學(xué)生經(jīng)過,晚風(fēng)吹動樓前的樹葉,“沙沙”的響個不停。
“不好意思,來晚了,在宿舍出了點狀況?!贝掖遗軄淼墓娒鞔謿猓瑢φ驹诮馄蕵情T前的黎流飛解釋道。
黎流飛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xiàn)在是九點四分,才晚了四分鐘,無所謂的回道:“沒事,也不是太晚?!?p> “現(xiàn)在樓里已經(jīng)沒人了,我們要怎么進去?”黎流飛看著空手而來的郭詩明,很好奇他平時都是怎么進入的。
“我們走后門,我有這里的門禁卡。”郭詩明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保安才配備的磁卡。
看著郭詩明手中的卡,黎流飛邊跟著他走,邊驚訝的問道:“這你是從哪弄來的?”
這東西一般都是保安或這里的老師才有的東西,他一個學(xué)生怎么有這種東西呢。
“嘿嘿?!惫娒鞑缓靡馑嫉男α艘幌?,“當然是趁這里的保安不注意,偷來的?!?p> “他們那些保安太沒有防范意識了,用一點小手段就能從他眼皮底下偷過來,而且他們門禁卡沒了就想著去補辦,根本不去調(diào)查到底丟哪了?!惫娒骼^續(xù)補充道,對這里的保安管理意識薄弱感到很是可笑。
解剖樓的后門更加偏僻,小路后面就是一片漆黑無比的樹林,每棵樹木的倒影映在解剖樓透明的門前,就像是一個個扭動的靈魂,焦躁不安的想要擺脫束縛。
郭詩明在識別器上刷了一下門禁卡,然后又從口袋中拿出用膠布制作的一個簡易指紋放在指紋解鎖器上,兩樣識別全部通過,后門亮起了綠燈,自動解開了門鎖。
見黎流飛驚訝的看著膠布上的指紋,郭詩明則繼續(xù)解釋道:“這是這卡的保安在玻璃杯上留下的,用膠布一粘就能提取到他的指紋,再處理一下就能用了?!?p> 黎流飛微微贊許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郭詩明看起來一副老實的模樣,背地里竟然還有這么多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