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楚珺猶豫了片刻,說道“就這樣畫吧?!彼闶蔷芙^了蘇清言的要求。
蘇清言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雖然很好奇他長什么樣子,但是既然人家不想讓別人看,她也不強求,左右兩人之間的交集以后也不會很多。
日頭當空,夏日的炎熱總是讓人莫名的煩躁,蘇清言站在亭子里,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再看向坐在藤椅上的人,卻覺得煩悶的心情一陣舒爽。這人不管是怎樣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在夏日里那燥熱的心情就好似被一陣清風(fēng)吹過,舒服又清爽。
四個丫鬟站在屋檐下,不遠不近的伺候著,一會看看亭子里的人,一會看看坐在藤椅上的人,不知怎么,總覺得這兩人在一起很賞心悅目。即便坐在藤椅上的人,帶著白色的斗笠,看不到那斗笠下的面容。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蘇清言停了筆,看著畫上茂密的梧桐樹下那人悠閑坐在藤椅上,頭戴斗笠,面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黑白分明的棋子,旁邊還有一本打開的書籍,對面卻并沒有對弈之人。雖然畫上的人仍是帶著溫潤素雅之氣,但那棋盤上卻帶著肅殺之氣,與之形成對比。
“可是畫好了?”簫楚珺見她停筆,起身走了過來,看著石桌上的畫,被擋住的面容上帶著滿意,他還真沒想到這蘇小侯爺竟然能將他畫的與他本人如此相似。嘴角一勾,將那放在桌子上的筆執(zhí)起,在蘇清言詫異的目光下,在另一處勾勒了幾筆,又一個人出現(xiàn)在畫紙上。而那人顯然就是他身側(cè)的蘇清言,手中執(zhí)筆,微微垂頭,左手攏著右手的袖子,儼然是正在作畫的樣子。
蘇清言詫異的看著,她以為他在藤椅上坐著要睡著了,沒想到竟然也注意到了自己作畫時的動作,不由贊嘆的說“不愧是攝政王,當年有天耀鬼才之稱的人!”
簫楚珺輕笑,“蘇小侯爺別忘了題字?!闭f著邊將手中的筆遞給了她。
筆墨剛要渲染宣紙,手下一頓,蘇清言想了想,在一旁寫下‘傾顏居士’四個字。筆鋒瀟灑隨意,卻隱隱帶著銳利,讓人不容小覷。
“傾顏?”
蘇清言笑著說“沒錯,就是傾顏,小爺就是喜歡長的好看的人!”語氣肆意隨性,明眸皓齒,讓人忍不住目光追隨而視。
簫楚珺沒有說什么,看著那傾顏居士四個字,眼里帶著笑意,這蘇小侯爺還真是隨性而為。
蘇清言喚了春琴將畫收了起來,剛好秋書帶著蘇辰走了過來,簫楚珺看著跟在秋書身后的男孩,眼眸微瞇,這孩子有些眼熟。
“這孩子就是你那日救回來的?”白白凈凈的,樣貌清秀,就是性子太內(nèi)向了,見到生人就忍不住捏衣角。
蘇清言對蘇辰招了招手,明明兩人沒有相差幾歲,也是同齡人。但給人的感覺確是蘇清言要比蘇辰大很多,就像是一個長輩一般。
“今日如何?”語氣說不上溫緩,但也夾雜著柔和。
蘇辰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后的秋書,對蘇清言說道“今天不小心把秋書姐姐的手臂打傷了。世子,我已經(jīng)跟秋書姐姐道過歉了,以后我會很小心的?!?p> 蘇清言似笑非笑的看向秋書,后者臉瞬間紅了起來,不禁想著蘇辰這小子是不是在報復(fù)前兩天她揍他揍的太狠的仇,心里是這樣想著,嘴上說著“世子,蘇辰的進步非???,怕是再過些日子,奴婢就教不了他什么了。”
蘇辰聽完秋書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今天雖說是不小心打傷了秋書的手臂,但其實有好幾次他都可以將她打敗的,只是他并沒有這么做而已。
“不錯,你很棒!”蘇清言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見他臉興奮的發(fā)紅,嘴角不由得上揚的更加厲害了。目光瞥見身邊白色的斗笠,心思一動,說道“攝政王,不知道上次的畫作和這次作畫,本世子可否討些彩頭?”
“自然可以?!币娝龑μK辰這孩子這樣用心,簫楚珺也大概能猜到她要說什么。
果然,就聽蘇清言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知道能否讓攝政王身邊的莫言和司亦涵分別教導(dǎo)蘇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