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初往后縮了縮,臉上嬉笑的表情呆了一下,總感覺余悸笑容背后透著一股陰森,好像他看到的東西一個不滿她的意就……
肯定是錯覺!
“到底是什么???”余悸皺著眉頭往樓上看去,一股不安襲上心頭,聲音都變得古怪起來。
可是那個東西在心頭一閃而過,她根本就抓不住。
沈凜初抓了抓頭,默默地再次往后退了一步,閃出了余悸往樓上走的路。
他仍舊笑的燦爛無比,正視著她,微微動了動唇,一字一句的開口說:“我在房間里發(fā)現了你的東西,有……”
一個大箱子,外帶一些零散的小東西。
沈凜初再次抓了抓頭,收回還沒說完的話,笑嘻嘻的看著往樓上狂奔的余悸。
他猜的果然沒錯!
“……沈凜初?”余悸站在二樓欄桿處,臉色有些難看,“怎么回事兒?”
沈凜初攤攤手,收起一臉的嬉笑,瞬間從撒嬌賣萌小奶狗變成了委屈巴巴的小奶狗。
天地良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進去換了件兒衣服。
“你別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發(fā)誓!”沈凜初站在樓下,仰著頭,伸出三根手指作發(fā)誓狀。
余悸往欄桿上一癱,瞬間覺得生無可戀,那些東西可不是她在外婆家的東西嘛,她就是想確認一下沈凜初是不是知情而已。
太過分了,余悸癟癟嘴!
這是真把她趕出家了??!想想就委屈怎么辦?
余悸可憐巴巴的趴在欄桿上,沈凜初無奈,只能把嘴角的笑意生生的憋回去。
“傅姨!”沈凜初轉身求助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要找什么?”傅姨人沒出來,聲音清晰的從廚房里傳了出來。
沈凜初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就是偶爾找不到東西才求助傅姨的!
余悸趴在那兒盯著他,我信你的鬼哦!
這都成習慣了!
“不找東西?!鄙騽C初小聲嘟囔著,少年的嗓音帶了些許的委屈。
“你這又什么找不到了?”半天沒聽到沈凜初說話,傅姨直接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一邊擦手一邊準備給沈凜初找東西。
“我不找東西,我能找到東西!”
沈凜初越解釋,余悸趴在欄桿上越是想笑,他非得解釋什么呢?他不解釋她都沒有多想。
“那是什么事兒,你倒是說啊!”傅姨好驚訝的樣子,這猶猶豫豫的不像是他原本的風格??!
沈凜初張了張嘴,有些無奈,自己好像跑題了。
“房間里,那些東西……是怎么回事兒???”他頓了一下,慢慢的開口。
余悸也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站在沈凜初旁邊。
“哦!那個??!”傅姨兩手一拍大腿,“昨天夫人和余老夫人一起找人搬來的啊,說是放一部分東西在這里,你們回來也方便!”
余悸默默地嘆了口氣,就知道有小老太太摻和著,余悸想了下,應該不會把她房間清空了吧?改天還是得回去看看了!要不然真該逐出家門了!
想起來,因為余臻的事兒,她也好久沒回去住了,等那倆回來一起的。
“我說我不知道吧!”他似笑非笑,隨即把話轉給傅姨,“我媽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按理說,快回來了的??!”傅姨看了一眼表,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是去超市了,沒去機場?!?p> 沈凜初剛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聽到這話兒,突然就樂了:“那誰去接我姐了?”
“自然有去接的??!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啊,別打擾我!”
余悸笑了笑,這是被嫌棄了??!
她坐在沈凜初旁邊,接過沈凜初遞過來的瓜子嗑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都不去接會不會不太好!”
沈凜初終于找了個機會把頭摸了回來:“都說有人接了,不用擔心的!”
“沈凜初!”余悸拍下他的手,“我剛梳好的頭發(fā),弄亂了!”
沈凜初抿了下唇,眼底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收回手開開心心的磕著瓜子看電視。
“你去哪兒?”
“整理東西,總不能一直那樣放在那兒啊!”余悸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沈凜初看著她的背影,就是覺得她在這里,越來越能放的開自己了。
“哦!”他后知后覺的說了個給自己聽的回復。
……
江吾恩回到家,再也不能沒心沒肺的補覺了,余悸竟然真的結婚了。
給余臻打電話,他就簡單的一句我知道,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把電話掛掉了,再打無人接聽!
他不是寵妹狂魔嗎?怎么就那樣淡定的對待沈凜初,不應該是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嗎?
江吾恩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他一天不確定余悸結婚的目的,就一刻都放心不下。
沈凜初不知道,余臻可能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余悸領證的時間跟那個人是一天,什么想法,他不能亂加猜測,只能找個時間好好跟余悸談一下。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余悸嫁人了,他基本上算是最后知道的,當著沈凜初的面兒,他沒有跟她細計較,但不代表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在不知道第幾次翻身之后,江吾恩終于再次進入睡眠。
就連夢里都是沈凜初拿著結婚證在他面前炫耀,一個小屁孩兒而已,就把他發(fā)小給拐走了!
他忽然驚醒,想起來在哪見過沈凜初了!
那么,余悸知道嗎?
江吾恩皺著眉頭坐在床上,他就不能好好的睡個覺了!
……余悸東西還沒有收拾好,樓下就傳來許女士爽朗的笑聲,沒有其他人的聲音,看樣子,那兩位小姐姐還沒回來呢!
余悸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行了,至少不擋路了。
“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月月呢?”許女士疑惑的看著嗑瓜子的沈凜初,他這兒子怎么就那么沒有危機感呢!
“樓上收拾東西呢?媽,你怎么就喜歡喊她月月???”沈凜初一直疑惑這個問題,每次都忘記。
“咦,你不知道???”許女士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雙手放在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怎么生了個傻兒子??!”
“我又怎么了?”沈凜初滿頭黑線,誰能治了他媽媽動不動就戲精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