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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余悸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情形,無形中似乎有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著她面對一直以來逃避的事情。
沈凜初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眼睛卻始終盯在她身上。
余悸抿了抿唇,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抬起頭,一米之外,林亦書一身西裝,幾年不見,顯得愈發(fā)的成熟。撲面而來的是一如當(dāng)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他眉眼帶笑的看著余悸,就好像那些年的隔閡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切都只是余悸做的夢而已。
他怎么可以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相對于林亦書的云淡風(fēng)輕,余悸的咬牙切齒似乎有點(diǎn)兒上不了臺面。
她嘴角輕顫,那些被放置已久的陳年舊事,一樁一樁的跳入了她的腦海里,那么清晰,好像就是昨天發(fā)生的一般。
余悸握在身側(cè)的手微動,左腳還沒有邁出來。林亦書已經(jīng)一個上前,將她一把抱到了自己的懷里。
余悸什么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緊緊的抱住了,等她想到要掙扎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矣。
他趴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余悸,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余悸特別想笑,這么深情的話,這么深情的語氣,不應(yīng)該跟她說的啊!
笑著笑著,就垮了!
“我不想你!”余悸的聲音里帶了輕微的哭腔。
“我知道!”他回道。
自問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余悸的口是心非,有些話他們自然明白。
“你不知道!”余悸被他抱著,雙手靜靜的垂在兩邊,眼睛空洞洞的,仔細(xì)看過去,那雙靈動的眼睛里沒了焦距,沒了神采,死氣沉沉。
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場景。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剛開始還會有人起哄。
沈凜初仍舊坐在那里,不會有人知道此時此刻,他身體抖的多厲害,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原來,她喜歡的人是他啊。
眼睛慢慢的泛紅,甚至有些濕潤,嘴唇被他咬出了血也全然不知。
怪不得她不喜歡自己穿西裝,怪不得她會買那身西裝回去。
他嗤笑,原是這般心有靈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