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的是扶著,實際上就是拖著。
不知道是真有事兒還是假有事兒,反正是扔車上,藝笙就帶著藝郢揚長而去。往家里送酒鬼這種事兒,打死他也不干。
薛時看著車上爛泥一般的沈凜初,眉頭突突的跳,心煩意亂極了。
“我不要回家!”
后面突然冒出的聲音,著實嚇了薛時一跳,他忍著想把沈凜初扔下車的沖動。
咬牙切齒的,耐心的問了一句:“不回家你還想去哪兒?”
“我不回去,不回去!”
看著后視鏡里,仍舊躺在后座上的某人,再仔細看一眼,實則是趴在后座上的人,一動不動的,就是那張平時不怎么愛說話的嘴巴,叭叭叭的說個沒完。
最多的就是他不想回去,不要回家。
“哎……”薛時長長的嘆了口氣,車子仍舊向著沈凜初家來著。
不回家是不可能的,喝醉酒的人沒有權(quán)利決定要去哪兒,他送到哪兒就是哪兒。
余悸回到家后反而睡不著了,躺在床上,腦袋放空著,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困的眼睛疼,就是不肯睡。
拿手機看了下時間,沈凜初已經(jīng)出去好久了。
看樣子晚飯不會回來了,畢竟她拒絕的也是挺干脆的。
“不回來就不回來了!”余悸翻了個身,把被子往身上一拽,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安全感十足。
盯著不遠處的玩偶,一動不動的盯著,一段時間后,眼神都開始渙散,腦袋卻好像還是很清醒。
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應該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了,可閉上的那一瞬間,又馬上睜了開,強打著精神一般。
長達幾個小時的斗爭之下,她的眼皮終于打贏了大腦,獲得了控制權(quán)。
昏昏欲睡之時,門鈴又瘋狂的響了起來。
余悸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的疲憊。恨不得沖出去一刀砍了門外的人,按門鈴如同催命。
余悸往后揚了揚頭發(fā),瞇瞪著眼睛,趿拉著拖鞋,慢慢吞吞的向外走去。
門鈴時隔一會兒又響了起來,余悸?lián)u了搖頭,恨極了這個聲音,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
“別按了!”走到客廳的時候,她喊了一句,也不知道門外的人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反正是不按了。
剛要開門,門鈴又嚇了余悸一哆嗦,要開門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