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站在F大學門口。
蕾紅從里面出來,滿懷期待地問門衛(wèi):“誰找我?”
“那邊那個小伙子?!遍T衛(wèi)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肖冬。
蕾紅順著門衛(wèi)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里閃出的全是失落。
她多么希望找她的是陳書記。這個場景,她晚上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時候,想過很多次,只不過男主角不是肖冬而是陳書記。
自從上次校慶之后,她再也沒有看到過陳書記。
一直不愛看新聞的蕾紅最近特別熱衷于看新聞,尤其是C市的新聞。只要不上課的時候,她都是在用手機刷新聞。
要是看到有關(guān)陳書記的新聞,她的心就會咚咚亂跳,臉上莫名其妙地會泛起一片紅云。
要是有同事從旁邊走過,她會立即轉(zhuǎn)換頁面,生怕別人知道她看的新聞是關(guān)于陳書記的。
現(xiàn)在,只要是陳書記官方的行蹤,樂樂是了如指掌。但是,遺憾的是新聞都是過去式,等她看到新聞的時候,陳書記做的這件事已經(jīng)是完結(jié)篇。所以她想制造跟陳書記偶遇的浪漫機會總是找不到。
其實,她是可以找到陳書記的,因為陳書記的別墅她是去過的。
為這事她曾猶豫了好幾天。去,不去?不停地糾結(jié)。不去,她急得慌,可是去了她說什么呢?她的臉皮還沒有厚到跑到陳書記的家里去說“我愛你”。
最主要的是,陳書記從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對她有興趣,哪怕是一絲暗示都沒有。
她的這些非分之想,完全是她臆造出來的。
最終她用扔硬幣的方式?jīng)Q定了最后沒有去。
“是你?”蕾紅走到肖冬的身邊,臉上看不到一絲喜悅。
“方便出去吃個飯嗎?”肖冬卻恰恰相反,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嗯……”蕾紅猶豫,畢竟自己最落魄的時候肖冬像親人一樣照顧過她,“好吧,我請客,剛好今天剛發(fā)了工資?!?p> 肖冬笑笑,沒有吭聲,但心里卻在想,我怎么能讓你付錢呢!
蕾紅帶肖冬來到一個粵菜館。
這個粵菜館在F大學附近,蕾紅和樂樂小雪來過幾次,覺得不錯。雖然不是什么大飯店,但是裝飾得很有古典韻味,菜也比較有特色,最主要價錢還不貴。
他們撿定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怎么,又來出差?”蕾紅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問著。
“不是?!毙ざ首魃衩?。
“來看小雪?”
“不是?!?p> “來旅游?”
“不是?!?p> “那是?”肖冬的故弄玄虛激起了蕾紅的好奇心。
“你猜?”肖冬還在吊蕾紅的胃口,在他的心里,他認為他的到來,全世界的人都會跟他一樣高興。
其實,一個人的幸福和痛苦,只屬于自己,別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別猜了,煩死了!”蕾紅嘟著嘴,“不說拉倒?!?p> 見蕾紅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肖冬忙笑了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調(diào)到C大學了!”好像在宣布一個轟動世界的大發(fā)現(xiàn)。
不過,蕾紅的表現(xiàn)沒有讓他失望。
“啊?”蕾紅張大了嘴巴,“C大學很難進的。本地的老師都很難跳槽過去,你一個外地的老師還有這本事?”
“我是誰?”肖冬挑了挑眉毛,心潮澎湃地朝紅紅拋了個得意洋洋的眼神,“大名鼎鼎的肖教授?!?p> “你真牛?!奔t紅口是心非地贊美了一句。
其實,她心里在想,你再牛還能牛過陳書記。
肖冬可沒聽出紅紅的本意,反而覺得紅紅是在真心地贊美他。
被心愛的人表揚的肖冬心情好到爆,連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八度,而且話也多起來。天南海北,古往今來,仿佛要把他今生的話,都要在今天說完。
蕾紅坐在那,只有傾聽的份,就沒有插話的機會。
蕾紅實在聽的有些累。她將左手食指豎起,右手手心靠在上面,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肖冬看著她,有點不知所以然。
“我給你講個故事?!崩偌t說。
“講故事?”肖冬莫名其妙。
“馬克·吐溫聽牧師演講時,最初感覺牧師講得好,打算捐款;10分鐘后,牧師還沒講完,他不耐煩了,決定只捐些零錢;又過了10分鐘,牧師還沒有講完,他決定不捐了。在牧師終于結(jié)束演講開始募捐時,過于氣憤的馬克.吐溫不僅分文未捐,還從盤子里偷了2元錢。”
肖冬那么聰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蕾紅的意思。
他用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尷尬地笑了笑。
一個晚上就這樣愉快地過去了,蕾紅出乎意料地并沒有煩,要知道最近迷戀陳書記的她,跟任何人待一會都會覺得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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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踏靈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