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賈霓奚知道肖冬的心里沒有她,盡管賈霓奚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但是,嫉妒讓她失去了理智。
鬼迷心竅的賈霓奚怎么也沒辦法把肖冬的這一章給輕輕松松翻過去。
她竟放下自尊,不顧顏面地跑到肖冬的公寓去找肖冬。
肖冬不在家,她就坐在公寓門口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準備當(dāng)一回瘋狂癡情的小女子。
一滴雨珠從空中飛落,落在了賈霓奚的手中,晶瑩地閃著七彩光芒。
多情善感的她輕嘆道:“上天,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在下雨。”
一霎間,面前模糊了,無數(shù)雨點落下,敲得四周一片喧嘩。
賈霓奚竟然神經(jīng)到不知躲雨。她依然坐在椅子上,固執(zhí)地接受雨的洗禮。
有人從她旁邊經(jīng)過,勸她躲雨,她也不理人家,別人只能用異樣的眼神看看她,搖著頭走了。
賈霓奚的眼睛死死盯著進出的車輛的車牌號,肖冬的車牌號她早已了熟于心。
過了好久。
肖冬的車終于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中,她心里一喜,站起來。
剛想沖過去,但卻發(fā)現(xiàn)車里下來的不是肖冬,而是蕾紅。
蕾紅先下了車,肖冬去車庫停車。
賈霓奚跺著腳,咬著牙,憤恨地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臭不要臉。”
一向溫文爾雅的賈霓奚竟然說起臟話來,連她自己都開始不認識自己了。
嫉妒像火,既能燒傷別人,也能燒傷自己。
賈霓奚的整個身體都在冒火,腿像被什么推著一樣,瘋狂地沖向蕾紅。
“啪”一個巴掌上去。
事情太突然,蕾紅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倒在雨中。
“為什么打我?”蕾紅掙扎著站起來,用手抹去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惡狠狠地盯著賈霓奚,使出全身力氣咆哮著。
“打你,因為你不要臉?!辟Z霓奚冷笑一聲,“以后再敢纏著不該纏的人,定把你大卸八塊?!?p> “你才不要臉呢,肖冬不愛你,你就別自作多情了?!辈恢獎偛虐涯睦锼牧?,疼痛讓蕾紅“噓”了一聲。
蕾紅的話戳中了賈霓奚的痛處。她追了這么多年,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一股莫名的怒火全發(fā)泄到了蕾紅身上。
賈霓奚又沖上去“啪啪”兩下。
蕾紅再次跌倒在雨中。
賈霓奚眼睛里噴著怒火,嘴里嘀咕著“臭不要臉”,瘋狂地跑走了。
蕾紅想站起來,她痛苦地直了直腰,可是疼痛讓她感覺呼吸都是困難的。
她只能就那樣在雨里坐著,傘被風(fēng)吹到了不遠處。
“怎么了……蕾紅……怎么了。”肖冬撲過來,抱起蕾紅,心疼地問。
“先送我去醫(yī)院,好嗎?我疼?!崩偌t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肖冬渾身像針扎一樣。
“怎么回事,我才離開你幾分鐘,就變成這樣了。”肖冬不淡定的聲音,讓蕾紅感覺特別溫暖。
“沒事,剛才摔了一跤,可能扭到腰了。”
肖冬抱著蕾紅,飛奔到車庫,開著車,極速地往醫(yī)院趕。可是越是著急,越是一路紅燈,肖冬氣急敗壞地按著喇叭。
肖冬沮喪地抬眼,看著四周車窗上劃過的雨滴,想著不知傷得怎樣的蕾紅,心像被什么東西撕扯著,萬分難受。
車子在路上疾速行駛著。
雨漸漸停了,天也漸漸暗下來。
幾顆亮起的星星開始在空中閃爍,背后開始閃現(xiàn)一片繁華,但格外寂靜,路上只有幾輛車一閃而過,留下一道紅光,慢慢消散。
樓群中亮著盞盞孤燈,打出一片起伏的黑影。車子駛進了醫(yī)院。
“誰下手這么狠?”小護士看了一眼蕾紅那張嬌媚的臉,邊用手彈著輸液管里的空氣,邊不可思議地搖搖頭,自語,“也不知道憐花惜玉。”
肖冬坐在一旁,緊緊握著蕾紅沒有插針管的手,眼里閃出淚光。
剛才有點急,這會他才看清蕾紅的臉上還有幾個參差不齊的紅紅的手印。
很顯然,蕾紅不是自己摔倒的,她被人打了。
肖冬俯下身,心疼地撫摸著那張臟兮兮的俊臉,“怎么回事?誰干的?”
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
不知為什么,蕾紅不想提到賈霓奚。
“別問了。”她把臉轉(zhuǎn)過去。
“不想說,算了,早晚我都會知道?!?p> 肖冬抬起蕾紅的手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蕾紅沒有躲閃,因扭曲而疼痛的臉上泛出喜悅的緋紅。
在肖冬眼里,蕾紅即使是素面朝天的微笑也是動人的。
等待,是一份篤定和別無選擇,是執(zhí)著和專注,是此生摯愛,更是不將就。肖冬多年的等待終于要開花結(jié)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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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踏靈
等待,是一份篤定和別無選擇,是執(zhí)著和專注,是此生摯愛,更是不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