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幾天,肖冬一直忍著,沒有問蕾紅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他很想知道,但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咽回去了。
看她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肖冬試探了一下。
“誰把你打成這樣?”肖冬一邊削著蘋果皮,一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別問了?!崩偌t有點不耐煩,頭偏向了一邊。
“你不想說就算了?!毙ざ难凵窭锍錆M殺氣,“我知道是誰?!?p> “不是你想的那樣?!崩偌t認為肖冬想的肯定是何曉青。
“我想的是誰?”肖冬反問。
“何曉青唄,我還不了解你!”蕾紅自以為是地說,“真的不是她,我們倆上次談得可好了,她都把我當閨密了?!?p> “錢真的有那么重要嗎?”肖冬見蕾紅還是那么護著陳書記的人,有點沮喪。
“什么錢不錢,怎么又扯到錢上了,你思維真是混亂呀!”蕾紅覺得肖冬問的莫名其妙,不著邊際。
“你心心念念的陳書記,難道不是因為他有錢?”肖冬冷笑,“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有戀父情結,天生喜歡老頭?!?p> 肖冬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
即使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陳書記在各干方面也的確都比他有魅力,一種莫名的自卑涌上心頭。
蕾紅聽到老頭兩個字,覺得很刺耳。
“陳書記才不是老頭呢!”她可不能允許別人貶低她的偶像,蕾紅極力爭辯。
“蕾紅給你講個笑話?!彼膬刃钠鋵嵑鼙罎?,但卻將聲音極力偽裝成調侃的語氣。
昨天去相親,我到了之后女方已經(jīng)到了,女的穿的很妖艷,手里拿著 iphone X,頭也沒抬。
女:“有房嗎?”
我:"三房兩廳,主城區(qū)內!”
女:“還行,車呢?”
我:“奧迪A6!”
女的收起手機抬頭說:“存款呢?”
我:“7位數(shù)!”女的面露喜色:“工資呢?”
我:“稅后月薪五位數(shù)!”
女的媚笑道:“我很滿意!”
我說:“阿姨,您的女兒呢?”
蕾紅知道肖冬在諷刺她,她也不生氣,狡黠地一笑,感覺肖冬一肚子壞水在往外冒。
“誰說我看上了人家的錢,我看中的是他的人。”蕾紅故意說著肖冬不愛聽的話,她現(xiàn)在可知道肖冬愛聽什么,不愛聽什么。
肖冬的臉色果然又陰郁了許多。
“不過……”蕾紅逗他。
“不過什么?”肖冬急切地想知道下文,他覺得蕾紅肯定會說,你已經(jīng)取代了陳書記在我心里的位置。
可是等了半天,蕾紅還是欲言又止。
肖冬的心一抽,眼神中滿是無助。
但他還在極力把話題往錢上引,他覺得蕾紅的價值觀特別需要他正確的引導。
“你說實話,你到底覺得在婚姻里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肖冬看著靠在枕頭上,沉思的蕾紅。
“都重要?!崩偌t不假思索。
“人再好,時間長了都會膩。就像你喜歡吃黃桃罐頭,每天都給你買一瓶,短時間內你不會覺得膩,可吃個半年、一年,你這輩子都不想吃了?!崩偌t饒有興趣地望著肖冬,感覺自己說的好有道理。
“最終決定婚姻穩(wěn)固的還是錢。不過,錢畢竟是個身外之物,沒了人,錢也就沒有意義了?!?p> 一向反應敏捷的肖冬,被蕾紅說的一時啞口無言,竟不知該如何辯解。
猛一聽好像還很有道理,再仔細一想,又覺得驢唇不對馬嘴。
他靜靜地看著她,好想一下子看到她的心底里。
他有時覺得蕾紅是愛他的,有時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蕾紅的捉摸不透,讓他有點抓狂。
蕾紅看著肖冬茫然的眼神得意地笑了笑。
說得更起勁了。
“我也清楚,人所有的卑微、寒磣、煩惱和痛苦都因為有所求??墒侨送咛幾?,水往低處流不是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嫁給我,就是水往低處流,是吧?”
“你說呢?”蕾紅挑了挑眉,一副不把肖冬看在眼里的表情,“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你了,差點被你套進去?!?p> 肖冬聳了聳肩,想發(fā)怒,卻止住了。他的成熟已經(jīng)讓他完全可以做到掌控自己的臉色不在不該黑的場合黑。
“完全是謬論。你有自虐傾向,等你身體的傷好了,我再送你去精神病院。”
“你才有精神病了,那個地方更適合你去,床位我都給你訂好了,你快去吧!”蕾紅反唇相譏。
“不對呀,咱倆怎么跑題了,我記得我剛才問你的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怎么說著說著開始討論愛情觀了?”肖冬苦笑。
“那個問題就不要再問了,我不會說的?!?p> “那肯定是你錯在先了,你活該挨打?!?p> “對,我活該,請你不要再糾纏這個問題了?!?p> 肖冬不想理她,他覺得她思想偏執(zhí),有點不可理喻,他站起來,說,“我給你買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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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踏靈
愛情有各種各樣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