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散場了,肖冬和賈霓奚胳膊挽著胳膊,頭靠著頭,宛如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有說有笑地走了。
蕾紅真想沖上去,扒開,然后把肖冬搶過來。
可是,邁了邁步,還是退回來了。她不能在同事面前丟臉,這要傳出去,她還怎么在單位待,有那么多人都等著看她笑話呢。
回到家的蕾紅倒在沙發(fā)上,渾身像虛脫了一樣,有氣無力。
她摸索出電話,給肖冬打過去。
“喂”
“喂”
肖冬喂了一聲,也不語,他等著蕾紅的下文。
“你在干嘛?”
“沒干嘛!”
“沒干嘛是干嘛嗎?你別告訴我你在發(fā)呆!”蕾紅的暴脾氣又上來了。
“我干嘛跟你有關(guān)系嗎?”肖冬故意氣她,“你是我什么人,我有義務(wù)向你匯報嗎?”
“沒義務(wù)!”
“啪”蕾紅掛了電話。她真恨自己,明明知道人家在談戀愛,還自找不自在。
接下來的幾天,她的心里,每天都是七上八下的。但冥冥之中,還抱著肖冬會來找她的期待。
一天。
兩天。
三天……
肖冬音信全無。
蕾紅的心像被掏空了,空落落的。
抻了幾天的蕾紅,再也坐不住了,她又開始主動給肖冬打電話了。
“你干嘛呢?”
“備課呢!”
“最近忙嗎?”
“挺忙的!”
“忙什么呢?”
“忙備課?!?p> 倆人的話題就圍繞著不咸不淡的車轱轆話,沒話找話。
又說了一會,肖冬就總是“嗯嗯”的,表現(xiàn)得極不耐煩。
“出去吃個飯怎么樣?”蕾紅開始主動約肖冬了,令她失望的是肖冬竟然婉言拒絕了。
蕾紅掛斷電話,像個被媽媽拋棄的孩子,蜷縮在沙發(fā)里,孤獨無依。
蕾紅又開始進入了走火入魔模式了,對肖冬開始窮追猛打,就像先前追陳書記的時候,一股軸勁又上來了。
肖冬暗自偷樂。本來想蕾紅一服軟,他就投降,現(xiàn)在忽然享受起被蕾紅追的感覺。
他決定多抻抻蕾紅,以報他追她這么多年的苦。
肖東打印了一份和賈霓奚準(zhǔn)備結(jié)婚的請柬,寄到蕾紅的辦公室。
蕾紅打開,頓時心跳加快,臉頰通紅。
她氣急敗壞地把請柬撕成了碎片,像天女散花那樣往空中一拋,而后哭著跑出辦公室。
同事都不知怎么回事,看著她的背影,不住地搖頭。
蕾紅跑到肖冬的辦公室。肖冬不在。
蕾紅給肖冬打電話,肖冬不接。
蕾紅沖到肖冬家里。
肖冬正在備課,蕾紅的突然造訪已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依然低著頭備課。
蕾紅沖上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書,扔在地上。
“不準(zhǔn)結(jié)婚,不準(zhǔn)跟賈霓奚結(jié)婚?!?p> “那我跟誰結(jié)婚?”肖冬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掩藏不住,顯露無遺,“我已經(jīng)三十了,我媽天天催我結(jié)婚,你是知道的?!?p> “跟我?!崩偌t脫口而出,“你只能跟我結(jié)婚。”
“你不是把我當(dāng)成男閨蜜嗎?咱倆不合適?!毙ざ瑪[擺手。
“怎么不合適?”蕾紅急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片片紅色,“我覺得咱倆挺合適。”
“陳書記不要你了,你就拿我當(dāng)替補。”肖冬還想逗蕾紅,這樣的蕾紅他覺得特別可愛。
“不是的,”蕾紅急于辯解,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了,“我……我”
“你……你怎么了”肖冬學(xué)她說話。
“我愛你?!崩偌t喊出這三個字,自己都愣住了。
她愛肖冬,其實一直都愛,可是她一直都主動屏蔽掉。
“哈哈哈”肖冬爽朗的笑聲弄得蕾紅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蕾紅不滿地上去捂肖冬的嘴。
肖冬拿開她的手,裝出很厭惡的樣子。
“我都是馬上要結(jié)婚的人了,別碰我,我未婚妻看見了會不高興的?!?p> 肖冬說的時候,故意把未婚妻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蕾紅聽著很刺耳。
整個人都崩潰了,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唉,唉,哭什么!”肖冬站起來,一只胳膊把蕾紅抱住,一只手將她臉上的淚珠拭掉。
“傻瓜,逗你玩呢!”
“什么逗我玩?”蕾紅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肖冬。
“我不會跟賈霓奚結(jié)婚的?!毙ざ橇宋抢偌t的額頭,“我的眼里只有撒哈拉沙漠?!?p> “誰是你的撒哈拉沙漠?”蕾紅明知故問。
“你呀!我的小傻瓜?!?p> “真的?”蕾紅半信半疑。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要跟賈霓奚結(jié)婚,還用等到現(xiàn)在?!?p> “那你們那天……看電影的時候……”
“那是專門演給你看到的,”肖冬用食指和拇指捏著蕾紅的下巴,“怎么樣,影帝水準(zhǔn)吧,可惜沒有星探發(fā)現(xiàn)?!?p> 兩個久違了的心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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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踏靈
終于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