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州駐足,眸中閃過一絲身不由己的無可奈何與無能為力的嘆惋。
“呼呼呼呼……”常宇彤好不容易從床上掙扎著坐起,輕輕地吹著剛才猛烈撞擊到床欄上那只可憐極了的手,“痛死我了!澤州你這個大壞蛋!”
澤州橫嘆一聲氣,轉(zhuǎn)身走回床邊,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太過于魯莽以至于理虧,眼神飄飄忽忽不敢去瞧常宇彤?!皩Α瓕Σ黄穑 ?p> 這三個字,他當(dāng)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從嘴中蹦出來的,想他一生高傲,與讓人接觸甚少,自然也學(xué)不會道歉。想來,這是他第一次說出“對不起”三字。
常宇彤嗔怪著抬頭望向他,呵!就算是在道歉,他也不肯放低姿態(tài),言語中哪里聽得出是在賠不是,分明像是被別人趕鴨子上架,不情不愿才說的話。
她將紅腫灼熱的手遞進到澤州眼前,仰著頭說道:“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對不起……真的……是我方才急昏了頭,失了理智?!睗芍莸恼Z氣依舊那么僵硬,聲音卻越來越低。就這簡單的幾句話,倒讓他心緒不寧,一顆心狂跳的厲害。
常宇彤見他這么為難,只好作罷:“算了算了,放過你了,你也是救妹心切。放寬心,就算阿洵不行,還有仙尊呢,他這么厲害,一定會救回沁州的?!?p>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阿洵不行?”
門外一俏皮的女子聲音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千珈隨之踏入了房中。
常宇彤一時間發(fā)了窘,果然不能在背后議論別人。
澤州見是阿洵回來,立刻上前略帶急色的抓住她的手腕,抱有一絲希望殷切地問道:“我妹妹救回來了嗎?”
千珈搖搖頭:“還沒有?!?p> 澤州泄了氣,“那你們有找到她的下落嗎?”
千珈道:“我回來正是為了此事。我們找不到沁州,但是你可以!”她篤定地看向澤州。
“我?”
“對!你們是雙生子,血脈相通,只要給我一些你的血,我就有辦法?!鼻х斓馈?p> 澤州一聽此言,立刻將手臂抬高袖口挽起,“只要能找到沁州,要多少我的血都可以!”
“嘖嘖嘖,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妹情哦?!鼻х旄锌?,道:“用不了那么多,一點點即可?!?p> 只見她取出腰間的破月劍,用劍刃輕劃過澤州的手指,沾染上他的鮮血。破月劍本微弱的紅光一下子明亮起來,千珈將它拋向高處,劍身竟自己停留在了半空,它懸空轉(zhuǎn)了兩圈,突然劍尖指向澤州,咻然一聲撲了過去。
澤州大吃一驚
,趕忙向后躲去。
“破月!方向錯了!”
千珈趕忙喝聲道,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劍柄,將它甩向門外的方向,“去找人!”
破月劍像是能聽懂人的命令,蘊著紅色的血光快速的朝著門外的天地飛去。
千珈看著受到驚嚇的澤州和常宇彤二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好久沒有駕馭破月,它有些不聽我的話……呵呵呵呵……不過不要緊,跟著它就能找到沁州。我們快跟上!”
破月劍有染血追蹤的本事,可以通過一點血就鎖定那個人的位置。澤州與沁州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雙生子,自然是血脈相同,恰好可以利用澤州的血來開啟破月劍的追蹤,找到沁州的位置。
三人追逐著劍尖所指的方向,一路不歇腳的跟上。不知不覺就到了鎮(zhèn)外的一片蔥郁繁茂的樹林中。
“你們兩很緊我,小心有妖魔偷襲?!鼻х斓吐晫δ莾扇说馈?p> 突然,破月劍停住,劍身顫抖著,突然往左一偏,他們看的真切,那里是一個山洞的入口,里面黑黢黢的,瞧不見光,著實陰森可怖。
千珈小心翼翼地握住劍柄,對澤州與常宇彤說道:“八成就是這里了,待會兒沖進去的時候要小心,定要握牢手中的劍?!?p> 說著,她在前先沖了進入。澤州與常宇彤緊隨其后。
“要不你在洞口等我們,進去也是添亂?!睗芍輰ΤS钔f道。
常宇彤趕忙搖頭:“我不要!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澤州無奈,他伸出手抓住常宇彤纖細(xì)的手臂:“里面黑,跟緊我?!?p> ……
千珈手中的破月劍加快了速度朝洞內(nèi)飛去,這個山洞初進入時狹窄陰暗,越往里走卻變得寬闊明亮起來。
突然,有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們眼前。
那是一男一女兩人,男人持長劍而女子則是手握彎刀,二人打的不可開交。但是很顯然,女子占下風(fēng)。
“就是那個女人!抓走沁州的就是她!”常宇彤認(rèn)出了她,高聲嚷道。與此同時,他們發(fā)現(xiàn)沁州正靠在一塊巖石旁,她閉著眼,還好胸口略微有起伏,可以判斷出至少還是活著的。
澤州趕忙跑了過去,檢查了她的身上并無血跡與傷口,這才放心的緩了一口氣。
千珈見狀,飛身上前也加入了打斗。男人看到她,手中的劍也跟著一顫,“怎么……怎么是你!”
“先辦好眼前的事!我的事以后再說?!鼻х煺f著,手中的劍刺向那個女人。
女人手持一柄彎刀,面露兇光,周身魔氣四溢,見到被圍攻,越發(fā)的叫囂。
冰冷的武器來來回回的碰撞,千珈運著破月,突破了魔女的防線,劍身穿體而過,瞬間了解了她的性命。
魔女慘烈的大叫一聲,三魂七魄被破月的威力震得粉碎,重重的摔在地上,彌留之際,她死死得盯著那個男人,眼神中許是帶著無限的恨,最終還是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
千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有些納悶:“她倒是不經(jīng)打啊。”
“多年未見,破月的威力依舊讓人見之膽寒,不愧是絕世寶劍?!鄙砼阅凶訅褐练€(wěn)的聲調(diào)說道。
千珈一愣,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才好。
男子負(fù)手而立,一襲青衫襯出起遺世獨立的曠達(dá)之感,仿佛此人有容納四方萬物的胸襟與氣度。
“這位是?”常宇彤上前,見到如此仙風(fēng)道骨的男子,不禁問道。
“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邑真前輩。”
黎九澈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了洞中,新眉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進來。這幅場景讓常宇彤驚得揉了揉眼,心中想道:今天是什么黃道吉日?仙界厲害有名氣的仙師都聚在了這小小的洞中?
嗑糖的肉肉
國慶第四天,嚶嚶嚶,時間過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