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從重露樓回來后,我再也沒敢瞎跑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后院,其間綠桑過來找我嘮了幾次嗑,想著她比我先進這樓子,我就側(cè)面問了一下重露樓的事。然后她神神秘秘的告訴我:重露樓是在她進來半年后開始搞的,起先只是有些常來的大員們看樓里個別小廝長得秀氣,就每次點名讓他在身邊侍奉,不知道什么時候翠姐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就接連招了許多小廝進來,清一色只要長的俊俏的,雖說這青樓名聲不太好聽,但月錢卻比其他同類行業(yè)的多很多,所以一時也進來了不少人。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事就變味了,一些小廝發(fā)現(xiàn)里面的齷齪事后紛紛不干了,直接少了好多人。沒辦法,崔姐就派狗子到鄉(xiāng)下一些窮苦人家物色資歷好點的買過來或者直接私下抓一些直接逼著簽賣身契。雖然這事是禁止的,但來這玩的也有很多本地官員,所以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另外為了避免普通客人誤闖,就把重露閣設(shè)在了內(nèi)院,單獨出入口,有人巡查。
唉~看來這重露閣里也多是被賣或者被綁來的苦命人??!不過,咱也只能表示同情,就目前我的自身情況來說也好不到哪去,僅僅也只能算是茍活著而已。
日子就這樣稀稀拉拉的過著,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從初夏到初秋,算一算我也來的有三個月了。這天一早,我剛把院里的木柴劈好,準備堆廚房備用,前廳的華子就一臉陰沉的來到后院,讓后院所有人立刻到前廳候著,我望了一眼王媽,見王媽兩手在圍裙上搓了一搓,也是一臉疑惑。
來到前廳,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站滿了人,不光是些丫鬟和小廝還有許多的姑娘,估計前廳后院所有人都到了,除了幾個比較特殊的閣,基本都到全了。只見大家神色各異的站在那里討論著什么,竊竊私語。
不多時,翠姐也扭著肥腰帶著華子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待她坐定后,眼神凌厲的掃了一眼人群說:“今天,招你們來,想必有些人心里是清楚的,惜蝶這死丫頭還沒找到,你們誰知道她在哪?”
身旁的華子上前一步握了握手中的鞭子,好幾個膽小的都嚇的低著頭動也不敢動。
這什么情況?惜蝶不是碧珠的現(xiàn)任丫鬟么?怎么人跑了?看樣子這事應(yīng)該也發(fā)生好幾天了,我們后廚的消息果然不怎么靈通……這惜蝶……反正基本跟我沒啥關(guān)系。
下面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著那沒一個人吱聲的。等了半晌,翠姐見沒人應(yīng)腔就有些不耐煩了:“怎么!都不知曉么!看來非得讓你們吃點苦頭才行!”
“華子!“
“在”
“從現(xiàn)在開始不準給他們?nèi)魏嗡统允?,什么時候有人說了,才能解散!另外你帶著人,到每個房間給我挨個搜查,看看……”
“是!”
就這樣,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這眼看晌午都要過去了,餓倒是不餓,就是站的有點累的慌,身邊有幾個姑娘大概有些站不住了搖搖晃晃的。這時候,忽然有人說:
“碎竹!蘭脂!你們兩個平時跟惜蝶私下關(guān)系不是最好么?你們肯定知道她去哪了!趕緊說出來我們也好解脫啊”
“就是!成天看你們鬼在一起,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被點出來的二人一聽,立馬回懟道:“關(guān)系好怎么了?關(guān)系好難道她去哪都會跟我們說么?”
“我看你們就是知道,就是不愿意說!害人精!”又幾個人附和道。
馬上整個大廳你一句她一句的,一會就鬧的不可開交。站在一旁負責(zé)看守的人,一看局面有點控制不住了,就急急忙忙去給華子匯報,華子片刻就回來了,當然翠姐也一起。
翠姐聽看守的人匯報了爭論的經(jīng)過,就抬頭瞥了一眼碎竹和蘭脂,那兩人頭皮一麻,接著就往地上一跪:
“翠姐!翠姐!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兩人連著在地上磕頭。
“華子,先給我個抽20下再說!”
“是!”
只見華子手起鞭落,大廳內(nèi)瞬間響起一陣鞭聲和慘叫聲,兩人翻滾著想要躲避,但血痕還是一道道的出現(xiàn)在她們衣衫上,直至遍布全身,20下完畢,華子收鞭,又重立于翠姐身旁。
“這回能想起點什么了吧?”翠姐看著兩人面無表情的道。
“翠姐!翠姐!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雖然平時確實走的近些,但也都是日常的一些來往而已”蘭脂跪爬到翠姐跟前哭著說。
“我也是,我也是!翠姐,我只是看她繡花不錯,時常跟她學(xué)而已,其他什么也沒有??!”碎竹接著說。
“看來,這鞭子打的還不夠狠啊~華子……”
“不要!不要!翠姐,翠姐!我想起來了,惜蝶進來之前還有個相好的住在南郊的老樹溝那,叫……叫什么秦遇春”
“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平時出去采買的時候,惜蝶還會偷偷去找他,興許……興許就在那男人那!”
“華子,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