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淏明原來預(yù)估的時間是十天,在有了冷時傾的幫助之后,直接縮短為六天。
六天后,鄧氏集團變動頗大。
董事們稱贊鄧淏明比鄧宏能干,鄧淏明帶來的巨大收益也讓一直飄在鄧氏集團上空的烏云彌散。
其實三個月前,鄧宏的工作就產(chǎn)生了巨大的漏洞。
他手上的項目沒有能賺錢的,全部都在賠錢。
他為了減少損失,就瘋狂壓榨公司員工的收入,讓員工們加班加點的工作。
他揚言:“只有你們努力工作,我們的損失才會不斷減少,等掙到了錢,自然就把你們的工資給你們了。”
公司上下怨聲載道,董事們也紛紛不滿。
但鄧宏是最大的股東,他們沒有辦法。
眼看著鄧氏與冷氏的合作會產(chǎn)生巨大的收益,鄧宏卻又使小性子,想要私下與冷氏解除合同。
在全公司上下的抗議下,鄧宏才安分片刻。
鄧淏明帶來的巨大收益不僅還上了公司員工的工資,還填補了公司一半的漏洞。
一時間,大家都讓鄧宏退休。
讓他的兒子鄧淏明接班。
鄧宏氣的喘不上來氣,他聽著公司里讓他下崗的聲音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憤怒。
終于,在董事會第四次暗示他下崗時,他憤怒的道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鄧淏明,他不是我的兒子!”
鄧淏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面色不改。
令鄧宏震驚的是,董事們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般,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那又如何?”鄧恩開口了。
他是董事會中威望最高的一位,說的話也及其有分量。
“我們雖然是家族企業(yè),但世道早就變了。”
“能者做事?!?p> 他似惋惜,似嘲諷的說道:“若不是我們這些董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認為,你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三個多月?”
鄧宏被嘲諷的面紅耳赤。
“老鄧啊,你的家庭亂,我們也管不著。”另一位董事開口了。
“你也別說出那種不負責(zé)任的話?!?p> “你敢說,這個人的出生,和你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
他的指向鄧淏明,質(zhì)問鄧宏。
鄧宏一看大局已定,猶如一個撒了氣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
自此,還在讀研的鄧淏明年少有為,接手鄧氏企業(yè)。
在那之后的時間里,鄧氏發(fā)展的愈發(fā)紅火、蒸蒸日上。
冷時光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她從小生活在一個經(jīng)商的家庭中,耳濡目染,縱使鄧淏明還沒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她也能猜個大概。
但鄧淏明終究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冷時光驚訝于陳氏的經(jīng)營,卻并不驚訝鄧淏明做的事情。
畢竟他早就說了,他與鄧宏他們關(guān)系不好。
講完了事情的原委,鄧淏明一雙邪魅的眼睛里盛滿了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說:“時光,我該謝謝你?!?p> “要是沒有你,我可能也不會想著逼我爹下崗。”
“若是我沒有讓他下崗,那我永遠都是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p> “我的命運掌握在鄧宏的手里?!?p> “他讓我死,我就得死。”
他的目光中暗含狠厲,那是他從小就磨練出來的。
冷時光不知怎的,看了沒有害怕,只有心疼。
誰能想到,煙城大學(xué)威威風(fēng)風(fēng)的校草,背后竟然如此心酸。
她抱住了他,輕聲問:“你愿意把你的事情講給我聽嗎?”
鄧淏明聞言愣住了,他似乎從來沒想到,竟然有人愿意聽一個私生子的過去。
他面對冷時光澄澈的眼眸,心中的結(jié)漸漸解開了。
“鄧宏現(xiàn)在的那任妻子,算起來,應(yīng)該是他的第八任了?!?p> 鄧淏明笑笑,面上的表情有幾分嘲諷。
“他的原配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兩人如膠似漆,鄧宏更是不顧家族的反對將她娶進了門?!?p> “誰能想到呢,在鄧宏繼承集團后不久,就和他的小秘書搞上了?!?p>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沒有處理干凈,所以我就生了下來。”
“鄧氏集團,好說歹說也算是煙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企業(yè),鄧宏不能那么丟臉?!?p> “于是,他給了一筆錢,趕走了小秘書,把我留了下來。”
“告訴他的原配,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兒子?!?p> “他對所有人都這么說,說我是他們的第一個兒子?!?p> “原配默默忍下了,她告訴我,我是無辜的?!?p> “她待我很好,我從小就是她一把拉扯的?!?p> “有的時候,我真的以為,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好景沒多長,鄧宏開始天天不著家?!?p> “他有了錢,開始在外面亂混。”
“喝多了,就回家,吐一地,讓原配收拾。”
“他碰過多少外面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從來沒有碰過原配?!?p> “終于,原配忍不了了,她提出了離婚?!?p> “那是鄧宏唯一消停的兩個月。”
“辦理了離婚手續(xù)之后,那兩個月里,鄧宏萎靡不振,每天工作完就回家,回了家就喝酒?!?p> “那段時間,他一直打我。”
“他說,他一看到我,就看到了他的原配?!?p> “他說他不想看到我?!?p> “然后我就躲起來?!?p> “可是無論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打我?!?p> “我十二歲那年,被他打進了醫(yī)院?!?p> 鄧淏明神色平常,好似在跟時光陳述別人的故事。
冷時光咬緊了下唇,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他終于放過了我一段時間。”
“等到我恢復(fù)如初的時候,他又開始了對我的拳腳相加?!?p> “十三歲那年,我迫于對死亡的恐懼,對著他舉起了刀?!?p> “那個時候,我沒有對生的眷戀,只有對死的恐懼?!?p> “當然了,準確來說,在遇到你之前,都沒有對生的眷戀。”
鄧淏明笑笑,看向了冷時光,柔聲道。
時光卻覺得心驚肉跳,沒敢想,若是她沒有與他相遇,那他會不會自尋死路。
“鄧宏被我的刀嚇跑了?!?p> “他日日在外面鬼混,夜夜回來打我?!?p> “但是很可惜,在我十三歲快到十四歲的時候,我已經(jīng)能打得過他了?!?p> “他從那之后,直到現(xiàn)在,再也打不過我?!?p> “只能控制著我的零花錢,以此來控制我整個人?!?
JN聞夜紫
雖遲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