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陌生人的通話
“啊啊啊啊啊!”
清晨6:00,我拐角去浴室時撞到從那頭過來的炸姐,我去,這家伙一頭亂糟糟還掛著化了妝似的黑眼圈沒嚇到我還反被衣冠楚楚的我嚇到,令我不由懷疑她「魔法使」的身份是否屬實。
“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阮夏恩聲嘶力竭的大吼。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不過宿舍樓里沒有宿管,全是通過針孔攝像頭進行監(jiān)控的,連起床鈴也沒有,只給每間房配備了個劣質(zhì)鬧鐘,我平日總是被殷勤的猴哥跑上樓來叫醒的,這次自發(fā)起床好像還是頭一回呢。也不枉你驚嚇到句尾還加上問號和感嘆號。
不過我當(dāng)然是絕不會告訴她昨天被夏頤糾纏了一整天,加上實在想不出她本人晚上的去向才一晚上失眠的。
我毫無破綻的為自己開脫道:“怎么還是得有個學(xué)霸的樣子吧。”
“你別哄我了,每次我路過你們班你都在呼呼大睡,以為我看不見嗎?!比钕亩餮銎痤^以鼻孔鄙視的對著我,“講真,你是失眠了,一晚上清醒著對吧?!?p> “那我有什么辦法嗎?”我向?qū)е挛沂叩淖锟準(zhǔn)字慌稹?p> “???”阮夏恩被暴走的我驚到,“你是問怎么治失眠嗎?”
失眠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啊。我完全連覺都不用睡的。我無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
阮夏恩見我半晌沒說話,自顧自的走回臥室。我急忙抓住機會跟在她身后。
“你不是要去接水洗臉嗎?”阮夏恩一臉鄙視的回頭。我連忙掃視她全身,沒有顯著的傷痕,皮膚都是光光整整的,完全不像鞠悠悠所說的啊。
天啊,完全一點線索都沒有??!連猴哥都不給我做「追跡陣」,難道我只能自食其力了嗎,這也太沒地位了吧。
“干什么?。俊比钕亩饕娢乙痪湓挷徽f還一幅受了傷的表情,被氣到了似的頭冒青筋。
哦,有辦法了。
“果然啊,”我伸手摸上她的頭,搖著腦袋做欣慰狀,“你還是得長高了。”
阮夏恩直接飛起一腳把我踹翻在地,跺著腳走回臥室鎖上了門。
我連忙坐起,捂著臉笑了起來。雖然過程比較牽強,不過目的還是達到了嘛,我凝視著好不容易趁阮夏恩原地爆炸時拔下來的那根頭發(fā)。
收進身體的儲存欄后,我甩甩頭,撿起盆子走進浴室,準(zhǔn)備告訴猴哥這個好消息。
淡定的閂上了門,我坐在馬桶蓋上打開了「聲波傳送」和猴哥進行對話。
“喂?”女人的聲音傳來。
咦,貌似撥錯了「魔法名」而打到了**的號上,總之是誰都差不多,不過對方要是**的話我就不能隨意口出粗鄙之語了,果然這就是猴哥的唯一用處啊。
“你一會兒幫忙轉(zhuǎn)告下姜子梟哈。”我壓低聲音,沒有管那么多直接開始說話。
對方一片沉默,我聽到一聲短促的呼吸聲,好像欲言又止。雖然對**來說有些反常,我仍將這種嚴(yán)肅看做**的style。
“我剛才拿到了阮夏恩的基因,雖然沒有嘗試過這么隨意的但是作為「物芒」應(yīng)該足夠了,我就是問一下這足不足夠構(gòu)成一個「追跡陣」?”
對方仍是一片沉默。
倒是說句話啊,我可冒了那么大的生命風(fēng)險就是想要一根頭發(fā)啊。
再說江煦晨也不是這種遇事會仔細思索的個性。按**的性格,真實狀況應(yīng)該是:“???那我去嘗試一下,另外你還打聽到什么情報了嗎?”這種雷厲風(fēng)行的。
外加,如果是猴哥畫風(fēng)就會變得詭異了:“「魔王」大人你是怎么得到阮小姐的秀發(fā)的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途徑嗎?”當(dāng)然后者難免死路一條??傊业闹庇X告訴我「魔法名」一定和誰搞混了,這么說來,就只有一種最壞的情況了……
“你……”我咽了口口水顫抖著聲音道,“不會是阮夏恩吧?”
“不,”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變得斬釘截鐵,“我叫左文倩?!?p> ……等一下,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打兩個感嘆號外加分幾個段嗎??這這么平淡作者又是在偷懶嗎?難道說這個情節(jié)對讀者來說也是一點都不令人驚訝嗎?
“……”
“不,我叫左文倩?!?p> “這么貼心的重復(fù)一遍當(dāng)我是老大爺嗎?還有你怎么會和那個左某某重名?。俊?p> “沒有聽懂‘左某某’三個字,不過我這個名字應(yīng)該沒有和S都市任何人重名,我專門進行了調(diào)查。所以說,我乃五星期零三天前向你進行表白任務(wù)的左文倩本人沒錯。”
“哦是這樣……不對還是很詭異好嗎??你一個凡人怎么會有「魔法名」???還有你哪兒沾來的「魔力」?。俊?p> “你叫來叫去干什么?安靜點兒!!”真?阮夏恩丟來一發(fā)「原力炮」砸在門上。
“我安靜行了吧?”我欲哭無淚地朝門外吼。
“剛才那個聲音就是阮夏恩嗎?”
“什么?。磕阍趺催B這個也知道?”
左某某沉默了一陣,緩緩的開口:“是情報,所以調(diào)查了?!?p> “……沒看出來嗎,我還沒搞清楚在等你繼續(xù)呢。”
“既然你剛才提供了一些情報,那我應(yīng)該可以告訴你部分情報也沒問題。”左某某沉默了兩秒鐘。
面對這個處變不驚的家伙,我不由變得猜疑起來,這貨是在給我時間思考嗎??是你自己在整理措辭對吧?
我現(xiàn)在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也不能怪我,畢竟之前左某某的告白給我打擊太深重了,深重到之前我和阮夏恩打架完后在宿舍樓撞見她,直到剛才我還麻醉自己說“她不是左某某,她不是左某某”。
印象中的左某某只是個樸素的,梳齊肩短發(fā)的女生,還戴了足以反射光線達到漫畫里的模糊效果的圓框眼鏡,由于存在感實在太低我在同學(xué)口中也只能打聽到她姓左,大名是之前**告訴我的。并且一副冷冷的模樣,讓我手足無措總以為自己是在被審視,連頭發(fā)也詭異的像漂白過似的,幾縷銀白色的發(fā)絲間插在黑色的短發(fā)里。
并且,明明就是個平凡不過的女生,告白方式卻不是一個“獨特”可以形容的。
“交往,這是命令。”這家伙的架子比夏頤還高,問題是如此平凡的女生卻渾身發(fā)出“你個菜雞”的威猛氣場,我十分恥辱的竟然高聲回答了一個“hai”(日語中的“是”),幸好左某某一歪頭表示沒聽懂,我才想起夏前車之鑒,以很平凡的方式“對不起”拒絕了她。
左某某仍是呆萌的一歪頭:“這是不和我交往的意思嗎?”
沒想到左某某這么鍥而不舍,我邊非常佩服他邊點了點頭。左某某依舊面無表情,只是說了句“哦”便揚長而去。
所以說有了夏左這倆人血的教訓(xùn),鞠悠悠真的算一個超級超級正常的存在了,情書、臉紅、淚花,要是阮夏恩不在那個節(jié)骨眼出現(xiàn)的話這可謂我被告白史上的一段佳話。
我這么在內(nèi)心YY著,左某某已經(jīng)旁若無人的念叨了起來:“我在「魔界」所屬西方大陸,又稱「十字大陸」「索雷斯?方穹」上隸屬「天族」一方……”
我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我沒有聽錯。
「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