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不在意變強
“所以,”**神神秘秘地掩著嘴道,“這次比賽期間的活動安排,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清楚了?!蔽译m然一心惦記著漫畫,但還是很配合的回應(yīng)她的號召。
……忽然一片死寂。
“到姜子梟了吧?!?*提醒的同時,我也很不客氣的擊出一發(fā)「光箭」,直直地射向某個熟睡的猴子頭與肩膀之間的縫隙里。但猴哥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像只蠶似的蜷起腿,手伸到臉龐邊上“嘿嘿”傻笑著嘀咕什么。
“這貨又說什么夢話???”我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出靈魂深處的拷問。
**乖乖的把耳朵湊到猴哥嘴邊:“……‘「魔王」大人……’”
“好了好了!”為保護耳朵我立即制止**的轉(zhuǎn)述。
“嘛啊,總之就是這樣?!?*沒有管猴哥,淡定的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我也偷偷踹了猴哥一腳,隨之立了起來。
“總之,今天的借物競走比賽大概就是這樣行動咯,因為伽納那邊給我攬了些事,今天的比賽我也不會來參加,那暫時就拜拜啦?!?*搖頭晃腦著從小巷里離開了。
我也不打算管這個毫無「魔將」理念的睡魔,兀自從小巷的另一頭離開了,雖然猴哥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睡得香甜,不過由于他那個奇奇怪怪的春夢,我唯一的一絲愧疚之心也被掐滅了,你這家伙就等哪個美女姐姐過來救你吧。
因為塞頓要來,校方特地諂媚地把開幕式也提前到了今天。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在8:30,**因為參加了實行委員會而去準備了,時間還算寬裕。
“咦咦咦,是,是學(xué)長嗎?”有一絲細小的聲音被我捕捉到。
向身后一看果然是正鞠著躬的鞠悠悠,果然是人如其名對鞠躬有著由衷的熱愛啊,不對這個姓好像是我給她取的欸。
“你怎么向那邊走啊,馬上要開幕式了吧?!蔽疫呍趦?nèi)心批判自己愛起外號的習(xí)慣邊好心關(guān)照這個聽話的小學(xué)妹。
“這個!”鞠悠悠猛地直起身,我一如既往的向后退了半步,“其實,我,我也是實委會的來著……”
“我剛才就納悶了,你們實委會的為什么要往操場的對面跑啊,那里不是教學(xué)樓嗎?”我沒管鞠悠悠那個拘謹?shù)恼Z氣。
“……欸?”鞠悠悠似乎因為我沒像上次黑客那件事那么吃驚而自己反被嚇到了,但還是咳了兩聲道,“其實呢……我們實委會是在教學(xué)樓里設(shè)的大本營,當然還是有人在操場待命的……”鞠悠悠一說到“待命”這個詞就臉紅了一片。
“你放輕松點嘛,待命這個詞雖然有點傻,不過也不是什么很古老的詞啦?!蔽壹傺b自己在安慰她而打趣,果然鞠悠悠立刻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我連忙打哈哈的真正安慰他,“說起來你是干什么的呢?策劃,還是宣傳???”雖然想不出來黑客搞宣傳是什么樣的,我還是由于好奇問了一句。
“……”鞠悠悠怯怯的舉起手中的冊子擋在臉前,細聲細氣的開口,“因為黑客技術(shù)比較有名所以被單純的當作了電腦達人……”
“哦,查資料什么的嗎?”我茅塞頓開。原來黑客的真正用途是這個啊。
“……不是,”鞠悠悠完全把整張臉擋住了,“是幫學(xué)??刂茝V播、電臺什么的啦……”
呃……原來這么6的黑客被用來當DJ嗎……大材小用啊。我愣愣的盯著鞠悠悠的臉想。
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一直盯著他看,鞠悠悠一下臉漲得通紅:“啊啊啊時間不夠了不好意思學(xué)長我先離開了——”以超光速鞠了幾躬就溜掉了。我感嘆的搖搖頭,正打算向前走——
“你啊——”
好像聽到了什么危險的聲音……我滿頭冷汗的條件反射將腳步邁大了些。
“——明明我已經(jīng)一臉很不爽的表情了還要完全忽視我是吧??你剛才的描寫里連‘人影’這種字眼都沒提到啊!”
腳邊忽然有一個熟悉的「原力炮」炸開,我猛然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由于怒氣值滿格而渾身冒火的炸姐,趁我愣神的功夫阮夏恩又來一束更猛烈的「原力炮」,我為自保而找了棵樹藏起來,不管不顧的大喊:“你這是要干什么?。??再說我剛才可是連你的影子都沒有見著來著!!
“還這么兇……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對吧?”阮夏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fā)來攻擊,我好不容易才偏頭躲過。
“你這是要殺人??!完全瞄準我腦袋吧!”我不怕死的伸出頭義正言辭。
“還不是你??!”阮夏恩氣急敗壞的跺腳,“我剛才,就你和悠悠剛碰見時就一直站那兒了啊!結(jié)果你完全就和悠悠聊去了吧!是不是還在為那個事情惱我???”
“什么事情?。俊蔽矣痔筋^問道。
“欸?”阮夏恩氣的漲紅了臉,“那個事情啊,就是我——”
“噢噢噢,那個你二話不說把我往墻上摁的事對吧?”我靈光一閃想了起來。
“什么叫二話不說啊!我有我的苦衷好不好!”我話音未落就又有一個「原力炮」差點把樹劈斷。
真是不公平,這四下沒人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用能力,而我到現(xiàn)在還只能將大名鼎鼎的「魔王」身份藏著掖著。
“說真的,你能力進步了好多誒。”我連頭也不敢探的干嚎。
“什么啊?”處于暴走狀態(tài)中的阮夏恩一愣。
我暗說這話題有戲,一邊煞有介事的走出來侃侃而談:“就是你的能力啊,以前的速度沒有那么快吧,現(xiàn)在完全像是火箭一樣了,不僅發(fā)射的速度變快了,連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也一樣變快了許多誒?!?p> “什么啊……你現(xiàn)在又說這種話,”阮夏恩一下露出嫌惡的表情,“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變強什么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嗎?”
“我的意思的確是那個,可我說的是沒必要吧,沒必要為變強而變強,自己堅守真正的自己,比魔鬼式訓(xùn)練之類好多了吧?!蔽业馈?p> 阮夏恩肉眼可見地怔住了,旋即又撇下眉,冷笑道:“你這不是又自己否定自己了嗎,說個話都前后矛盾?!?p> 我無可奈何的聳肩:“你這么以為也無可厚非啦,反正我就安心的過著我的弱者生活,你作為「魔法使」,似乎每天混的也不錯。只要自己心里舒服就行了啊。就像現(xiàn)在我跟你拌嘴一樣,還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自己就覺得還是挺過得下去的?!?p> 阮夏恩又漲紅了臉,深呼吸一口后臉上的紅色也逐漸褪去了,她側(cè)過頭去嘟囔著:“算啦,我也沒必要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喂喂,什么叫我這種人啊,咱們彼此彼此吧。”
阮夏恩又恢復(fù)了心情似的,扯著眼皮做了個鬼臉。
“說起來你和鞠悠悠怎么都往那邊走啊,該不會你一個連長跑都嫌棄的人還參加了實委會吧?”我嘲弄地笑道。
“我才不會參加實委會呢,”阮夏恩一只手纏上杏色的發(fā)絲,“那個太累人了,也只有悠悠那種老實巴交的人才會欣然接受吧。另外人家悠悠姓冉好不好?不要因為人家一直跟你鞠躬就篡改別人的姓啊!”
咦,連我起外號的規(guī)則都被發(fā)現(xiàn)了,果然是高人。我若無其事的抹了把冷汗。
“我去那邊是有事情啦,有個必須要打的電話?!比钕亩髦赶蛐∠锢锏碾娫捦ぁ?p> “那再見啦。”我揮揮手跟她告別,大邁步向會場走去。走了幾步,總感覺背后蒸騰起一股詭異的氣氛,像機器人一樣回頭,果然。
“你干嘛啊,去打你的電話啊?!蔽覠o奈的沖靜止在原地的炸姐道。可我彎下腰,從下往上看仔細打量她的表情后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阮夏恩就跟沒看到我回頭了一樣,咬著下嘴唇露出很為難的神色,雙手都攥成了拳頭,猶豫的面孔像是真在斟酌什么大事一樣。
“喂喂?!蔽矣捎趽?dān)心,湊到她面前揮揮手。
阮夏恩一個激靈抬起頭,臉色蒼白得像生了病似的。她一下見到我湊的很近的臉,不由向后退了兩三步。
“你怎么了啊,開幕式都要開始了,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哦。”我半嗔怪地歪著頭。
阮夏恩紅了臉,右胳臂舉起來捂住面孔支支吾吾道:“什么嘛……誰耽誤你的時間啦!開幕式要開始了就去會場?。 ?p> 我一臉黑線:“還不是你剛才義正言辭的說要打電話,現(xiàn)在又木樁子一樣立在原地我才來問你啊?!?p> 炸姐動作僵住沉默了一陣。
然而令我出乎意料地。
“不打了?!彼幌逻珠_一個大大的笑容。
“?。俊?p> “不打了,”阮夏恩嘻嘻笑了起來,白皙的牙齒熠熠生輝,“那個電話啊,我不想打了。”
“你什么毛病啊,不是自己要打嗎,女人真是善變?!蔽冶凰龖B(tài)度的驚人轉(zhuǎn)變雷到而嘟囔著抱怨。
阮夏恩意外的心情雨過天晴沒有追究我的粗鄙之語,雙手撐在背后歪著腦袋:“嘛啊,我是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啊,沒必要吧,在意變強那種事情。”
“這句話真讓我好奇你要打的那個電話那頭是何方神圣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啦!”阮夏恩笑得停不下來,竄到我背后把我使勁往前推,“走吧走吧,先去開幕式啦。”
“……什么啊,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p> “喂,我都好不容易認可你的觀點了,不要這種時候說風(fēng)涼話好不好。”
“你來試一下,先不說你剛才女鬼一樣站那兒,現(xiàn)在又中了毒似的笑個不停,大白天都給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啊?!?p> “……什么女鬼啊……”
“噢噢噢,說起來你那句變強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說「魔法使」之間差距很大嗎?!?p> “我沒說自己變強哦。我還是對現(xiàn)在的自己很滿意的?!?p> “你不會對自己的脾氣也很滿意吧……”
噼噼啪啪的聲音里,我的腳邊炸開了朵絢麗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