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頃一個人靜靜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個村莊里面,不遠處有幾個女孩子在那玩耍。忽然周圍的茅草屋就開始燃起了熊熊烈火,這一幕似曾相識的感覺讓蘇頃不免費打起了冷戰(zhàn)。而此時又來了幾個騎馬的士兵,從她們不遠處奔了過來,拿著刀一路殺人,那些平民就如牲畜一般,站在那里靜靜地讓人宰割。
蘇頃心里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去找自己的妹妹,因為那地方似乎就是自己的家鄉(xiāng)。
但是那火卻又是那么的熟悉,跟那晚的火十分相似。蘇頃很慌亂,但是卻又不知道路怎么走,這路很混亂,完全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家。
“妹妹!你在哪?”蘇頃喊到,卻沒有人回應,四周只有熊熊烈火的爆裂聲,那些無情士兵的喊殺聲,還有,那些無辜之人的慘叫聲,忽而還有嬰兒的哭啼聲。
一回頭,才看清士兵的身影,那是北櫟軍,還混雜著千里國的軍隊。蘇頃咬了咬牙,拔出了雙刀,一路殺了過去,不知得為什么,心中一股怒火和殺意油然而生。
“不放過任何人!全部給我殺光!”一個騎馬的軍官喊到。
蘇頃仔細一看,原來是昔日在北櫟軍中自己的軍官,當初百般的照顧自己,而如今卻成了一個殺人魔頭。
他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一面是無辜的人,一面是自己的長官。蘇頃只覺得自己似乎在亦正亦邪之間,如果自己停下來,不去拯救那些無辜之人,也許自己會變成那邪惡的一面,如果自己去殺那些北櫟的軍兵,也會讓自己顯得不忠。一時心里沒有了底,雖然自己的雙刀上已經沾上了不少北櫟軍的血了。
再扭頭一看,剛才自己看到那幾個年輕的女孩子當中,其中一個就是自己妹妹,是已經長大了的樣子,十分的漂亮,而另外還有一個人,就是燕若靈。她們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中充滿了絕望。
蘇頃的妹妹突然擋在了眾人之前,雙臂張開,像母雞護著小雞一般護著身后的人。
“嗯?”此時,蘇頃的長官好像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突然間把馬拉住了,朝那群女孩子過去了。
“不!不行!”蘇頃提著雙刀就朝自己的長官沖了過去。此時已經不是忠義的問題,更不是正邪的問題了。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蘇頃當然不會選擇另一者,而是選擇就救自己的妹妹和燕若靈。
軍官突然間一夾馬,就朝著她們沖了過去,蘇頃也加快了速度。兩人似乎就是在生死之間決速。時間似乎變得很慢,這一刻卻又變得那么漫長,只是短短的十來步的距離,卻好像千里之外般的感覺。
軍官一副殺意猙獰的樣子,笑著朝那些人沖了過去,舉起了刀。蘇頃距離還有一段,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絕望的看著刀砍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又揮到了燕若靈的脖子上,血飛了過來,濺到了蘇頃的臉上。
不到一會的功夫,那群無辜的女孩在就都倒下了,軍官得意洋洋的,騎著馬就往別的地方跑去了。燕若靈仰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死前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加上害怕與驚訝。
蘇頃一下子癱軟了下來,跪在了地上,雙刀插在了泥地上。
為什么?為什么是這樣!為什么我誰都保護不了!
“不!”蘇頃痛苦的朝天喊到……
“蘇頃大人,大半夜的叫什么??!”燕若靈被嚇得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對蘇頃說道。
蘇頃滿頭大汗,也坐了起來,拿手抹了抹汗。
“蘇頃大人,怎么了?做噩夢了?”燕若靈這才看清蘇頃滿頭是汗。
蘇頃點了點頭:“我夢到,夢到……”氣喘吁吁,但是又沒有說下去。
“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毖嗳綮`笑了笑。
蘇頃一把抱住了燕若靈,燕若靈也被蘇頃的一驚一乍給嚇到了。
“我,我不能失去你,我不想再獨自一人了!不要走好嗎?”蘇頃說道。
“走?去哪?。课椰F(xiàn)在是蘇頃大人的仆人,自由是沒有的?!毖嗳綮`笑著說道,手輕輕的撫在蘇頃的后背上,只不過蘇頃已經整個人濕透了。
“那,如果我給你自由,放你走,你會不會離開我?”蘇頃問。
“我也不會!我走了,我能去哪里?況且跟著蘇頃大人不是也挺好的嗎?”燕若靈說。
“嗯!”蘇頃滿意的嗯了一聲,不到一會兒,就在燕若靈的懷里睡著了。
“誒呦,真重??!”燕若靈將蘇頃輕輕的放了下去,躺在了床上,幫他蓋好了被子,自己也翻了個身,蓋好被子睡覺了。
……
“現(xiàn)在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準備快點好不好!”洛囂朝黑袍人溟斥責道。
“大人,此時不能操之過急,一只怕露餡,二怕效果不好?!变檎f。
“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不需要這過程,還有不需要其他附加品!”洛囂說。
“大人,有一句俗語,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变椴粶夭换?,慢悠悠的說道。
“主子!溟大人說的對,我想,此事不宜操之過急!”老奴趕緊附和道。
“我想現(xiàn)在把事情搞砸了,不出一天!千里國就會找上門來,這次的賬他們肯定得算的一清二楚才肯罷休?!甭鍑虛u搖頭,突然間就拿起了一個東西朝老奴扔了過去,“現(xiàn)在是越搞越麻煩!讓你干的活你給我搞砸了!”
“哎呦!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老奴趕緊跪下開始磕頭。
此刻可能沒有誰比洛囂心情更復雜了。這么多年來,洛囂就沒有辦過一件比現(xiàn)在更復雜的事情了。
“唉,畢竟我老了!不中用了!辦個事情都辦不好?!甭鍑虛u了搖頭。
跪在地上的老奴跟溟雙目對視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
“大人,您不必如此想,此事當交由下人來辦,您只需安坐在此,靜靜等候佳音即可。”溟說。
“我到希望如此!”洛囂說,隨后對老奴抬了抬手,“起來吧,別跪著了!”
“謝主子。”老奴一副老骨頭,站起來已經有些費勁了,在溟的攙扶下擺站穩(wěn)了。
“那,就交由你們辦吧!可不能再給我出什么幺蛾子了!”洛囂說。
“是,大人!”溟答應了,退了出去。
“你信這小子嗎?”洛囂問老奴。
“畢竟他也在我們北櫟有快十年了,做事不含糊,只成功,很少失敗,我覺得,信他沒錯的主子。”老奴說道。
“那,就這樣吧。唉!”洛囂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