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頃盯著那雙眼睛,那瞳孔圓圓的,突然間又轉(zhuǎn)過頭去了,似乎并不是什么不懷好意的東西。蘇頃把燭火再點著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純黑的貓,除了兩只滾遠的眼睛以外其余全是黑的。并沒有想象中的什么鬼怪,也沒有什么恐怖的東西,畢竟蘇頃世面見多了,也不怕這些了。
“你說你,怎么會在這里呢?”蘇頃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這只貓。黑貓也沒有怕蘇頃的意思,甚至還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舒了舒爪子。
蘇頃一把就把手拍到了它的后背上,黑貓才有所反應(yīng),反過身就想抓蘇頃,蘇頃手一縮回來,就讓他撲騰了個空:“你小子,真是皮,還不服我了是吧?我可跟你講,現(xiàn)在我是這里的主子了,你就算以前是這里的貓霸也得聽我的!”
黑貓似乎也聽懂了蘇頃的話,不過它倒是瞪圓了眼睛,盯著蘇頃叫了一聲。
“你還不服是吧!來!”蘇頃想伸手去抓,黑貓就使勁想辦法撓蘇頃,可是蘇頃的手速似乎就跟這只貓同步上了,根本讓它無計可施,最后還是被蘇頃捏住了后頸皮。
不過,蘇頃也沒有過分為難它的意思,只是把它帶到了自己的長椅上,黑貓不僅沒有跑,也沒有要進攻蘇頃的意思了,只是好奇的盯著蘇頃。
蘇頃伸手去摸了摸它的腦袋,剛開始還有些害怕的往回縮,后來索性就趴在椅子上任由蘇頃摸了。
“你看你都瘦成啥德行了?”蘇頃摸了摸它的腦袋,才發(fā)覺這只黑貓瘦弱不堪,頭上沒有什么肉,甚至能摸到骨頭了。正好自己吃晚飯還剩下了些,于是拿了過來,放到了黑貓的面前:“吃吧!”
黑貓看到這一幕,也是站了起來,走到碗前吃了起來,砸吧砸吧著嘴吃。
“誒呦吼,你慢點!”蘇頃笑了。
一晚上,這只貓也沒有走,陪著蘇頃就睡了,既沒有什么鬼怪出現(xiàn),也沒有什么人要來裝神弄鬼,就只有這只黑不溜秋的貓。
第二天,幾個仆人像往常一樣,太陽剛照進院子就來了。
“該不會出事了吧?”仆人們湊在一起,往蘇頃所在的那個房間門里面瞧,什么也沒有看見。
“沒動靜了,說不定還真是死了呢!這不有詛咒說蘇頃的孩子都得死嗎?”仆人樓里的蘇頃是指死去的君主蘇頃蛇勝集。
“別胡說!”另一個人罵道。
繼續(xù)朝門里瞅,突然間門嘎吱的開了,嚇得仆人們趕緊轉(zhuǎn)過身裝作在認真打掃的樣子。
蘇頃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仆人們這才慢慢轉(zhuǎn)過頭,偷偷去瞄蘇頃,發(fā)覺啥事都沒有發(fā)生。又突然間竄出來了一個黑色的東西,把眾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fā)覺是只黑貓。
“說不定那是只妖媚變化來的貓妖,你得小心點?!逼腿藗冊卩粥止竟镜恼f著。
“哎,你們快點準備早飯,還有多準備一份!”蘇頃隨便叫了一個人。
“王子啊,這里只有你一人,為何要準備兩份?”仆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走過去問。
“廢話那么多,快去就是了,我一個人吃兩份不可以嗎?”蘇頃責備說。
“是,王子!”仆人趕緊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準備早飯去了。
“所以我跟你說吧,這人是被迷上了,那肯定是只貓妖!”兩個仆人端著早飯往回走了。
一旁走過了還在打呵欠的虎王,看了看兩個仆人:“你們在瞎說什么呢!哪里有什么貓妖!”
兩個仆人這才閉嘴往回走。
虎王想了想,借貓妖說事派人暗殺了蘇頃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之前狼王的孩子都是這樣被自己弄死的,狼王的孩子都太過蠢,坐以待斃,怪不得自己順水推舟把他們送一程?,F(xiàn)在蘇頃八成也是那樣子,傻乎乎的。
“在想什么呢?”詩信捷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見虎王正一個人在廣場上發(fā)呆。
大冥的王宮大殿比地面高了不少,大殿前還有一大面廣場,只要是有人站在廣場上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自從大冥君主離開王宮后這里就已經(jīng)是荒廢很久了,大臣們都被虎王打發(fā)掉,暫時回家修養(yǎng)去了。
“哦,沒什么,就是昨晚做了一個夢?!被⑼跽f。
詩信捷笑了一下:“什么夢?”
“我夢到狼王那幾個孩子哭著來抱著我的腿,讓我救他們,一想到這些孩子被那些惡毒之人殘害我的心就痛啊,也很可惜沒有能拯救他們。”虎王痛心疾首的說。
“你也別自責了,那只能怪他們命不好,誰讓他們遇上這事情呢!”詩信捷說,“對了,大冥不能一日無主,我們得盡快選出新的君主來,要不然大冥就要亂了?!?p> 虎王點了點頭:“是啊,啊妹你說得對,大冥不能一日無主。”
因為要選王的緣故,四個人暫時到了大殿中討論起來,三王旁邊都有人跟從,身穿各自軍隊的盔甲,戒備森嚴,挎著刀。除了蘇頃那里,只有兩個“陰宮”里服侍的仆人跟從以外,就沒有人了。寒酸程度不免費讓虎王和豺王偷偷笑了起來,蘇頃身邊的兩個仆人不自然的站著,怎么都覺得很奇怪。唯獨蘇頃這個人不緊不慢的,端著茶杯閉著眼睛等待著。蘇頃作為狼王的代表,但是實際上卻沒有狼王的實權(quán),似乎只是一個陪襯罷了。
“諸位怎么認為?”虎王自以為大,于是就先發(fā)話。
“我覺得狼王現(xiàn)在后繼之人還沒有決定,現(xiàn)在除了彥如雁,就沒有其他人了,先讓彥如雁成為狼王怎么樣?”詩信捷提議。
“啊妹,我們?nèi)缃袷怯懻摼鞯膯栴},不是討論狼王的問題!”虎王說。
“對啊,大姐頭,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說了吧!”夕月歸點了點頭,同意虎王的說法,這是因為夕月歸也想搶這個君主之位,生怕蘇頃成了狼王之后會成為障礙。
“以前都是四王一起討論的,少了一人不合適吧!”詩信捷說。
“有什么不合適的,不就選一個君主嗎?狼王有沒有也沒關(guān)系的!”虎王滿不在乎的說。
“不行!一定要四王全了才能討論!不然就不會讓他進來了!”詩信捷拍桌子說。
“啊妹!”虎王表情突然變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狼王的孩子,大姐頭,你這么讓他當狼王的話,萬一他不是呢?”夕月歸也是百般阻撓。
“他就是狼王的孩子!有玉佩為證!狼王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們,以此為信物,就必定是自己的子嗣!”詩信捷說。
“啊妹啊!可我們是在討論君主的問題,不是討論狼王的問題?!被⑼醢櫦y都擠出來了。
“大姐頭!”夕月歸也不是很高興。
“你們?nèi)羰遣幌冗x出狼王,那就耗著吧!”詩信捷說。
狼王咬了咬牙,心煩意亂的說:“那好吧,就先讓彥如雁當狼王!可是如果他不是真的君主孩子,到時候我們可是要將他千刀萬剮的!”
“我以性命擔保,如果不是狼王的孩子,那我就讓你們千刀萬剮!”蘇頃突然發(fā)話。
“虎王!唉!”本來還想要和虎王一起截住,不讓蘇頃當狼王的,可是虎王卻折服了,讓豺王夕月歸不知道怎么辦了,氣的甩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