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暗中操作(上)
溟又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西靈商人玄英,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越來越多身份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人能知道哪個才是他的真實身份了。
不僅是北櫟大臣溟,也是北靈余黨,更是東靈親王玄泠,還是西靈商人玄英。
“你是說,北櫟的溟出現(xiàn)在了西靈?”蘇頃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激動了起來,他早就想手刃了這個狗賊。
“千真萬確,在下也是打聽了很久才確認(rèn)的?!贝炭徒M織打聽了差不多一天,確認(rèn)了溟的身份,與此同時,玄卿那里也飛鴿傳書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
“此人不簡單,得多多提防?!碧K頃提醒到。
蘇頃并不能確定溟有沒有得到自己已經(jīng)是大冥君主的消息。事實上,溟確實還不知道蘇頃已經(jīng)是大冥君主了,除了西靈以外,其他的都認(rèn)為大冥仍在動亂之中,溟也不例外。
溟這夜在西靈宮中過夜,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夜了,前幾位也是很平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可這晚就有些不對勁了,溟帶的幾個護衛(wèi)也發(fā)覺了有些異常。這西靈宮中本來人就不是很多,官員基本都在宮外的私人住所住,宮中除了仆人和侍衛(wèi)以外就沒什么人了,夜間侍衛(wèi)走動也很少,因此只要有動靜就會很大。
“聽這聲音,有點像是北櫟刺客,可是此時不應(yīng)當(dāng)有組織在此處?!变槎俗诜块g里,雖然提著筆,但沒有繼續(xù)寫下去,而是豎著耳朵聽外面的響聲。
嘎吱嘎吱的,房頂有人,過了一會又沒有了響聲,剩下呼呼的風(fēng)聲,甚至將窗口吹開了,嘎的一聲。
門外的侍衛(wèi)打了個呵欠,另一個打了個噴嚏,這聲音聽的也是一清二楚。風(fēng)吹的蠟燭上的火焰不斷的晃動,時暗時明的,溟終于放下筆,起身去關(guān)窗戶。走到窗戶前,手剛扶到窗戶上,似乎發(fā)覺頭頂上有什么東西,屋檐邊掀開了一小塊瓦片,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溟假裝沒有看見,像是扶著窗戶思考了一會兒的樣子,然后就把窗戶關(guān)上了。
蘇頃這幫刺客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衣服會隨著環(huán)境的顏色進行更換,這也是蘇頃后來要求的,在北櫟刺客組織中本沒有這種規(guī)定。
但是蘇頃并沒有命令這群刺客去進行刺殺,只是去確認(rèn)溟的情況,本來若是這夜動手,光憑溟帶的那么幾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溟也是個刺客,也不可能一下子對應(yīng)這么多人,讓溟歸西是輕而易舉的,只可惜蘇頃一念之差,錯失了最佳的機會。
“你們先不要殺他,只是替我盯著他,我要親手宰了他!”蘇頃說。
說完就開始收拾行裝,也沒有幾個君主會像蘇頃那樣親自動手的。
“你還是不要去為好?!痹娦沤菀话炎プ×苏谑帐靶醒b的蘇頃。
“為什么!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失去不該失去的東西!”蘇頃去意已決。
“你別忘了!你不是別人!可是大冥的君主啊!”詩信捷提高了嗓門,“那豺王就在看著你,你如果不做一個合格的君主,在這里好好的呆著,而是整日胡咧咧的到處亂跑,像個跑龍?zhí)滓粯?,別人都會瞧不起你!”
“不!這個人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蘇頃說。
“你可以用其他方法殺死他,為什么一定要親自動手呢?”詩信捷攔住了蘇頃,不讓他繼續(xù)收拾。
“不親手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蘇頃推開詩信捷,繼續(xù)收拾起來。
“難道你就那么恨他嗎?”詩信捷問。
“不僅是恨,更是恨之入骨。”蘇頃說。
“那好,我替你去殺了他!”詩信捷說。
蘇頃突然間停了下來:“你?你說什么?”
詩信捷沒有重復(fù)那句話,整個殿里安靜了下來,沒有了聲響。本來就冷清的大殿顯得更加冷清了,西靈的國都自從蛇勝集死了以后就沒有好好過過一天正常的日子了,本來熱熱鬧鬧,子嗣滿堂的王宮如今只剩下了部分老臣還有三王,三王除了詩信捷能和夕月歸交流,其他人跟蘇頃幾乎都不熟,仿佛就把蘇頃當(dāng)成外人一般對待,根本就不是什么君主。
過了許久,靜悄悄的大殿才有了響聲,“也罷,這次我還是待在這里吧,先放那小子一馬,可是他得給我記?。∷肺乙粋€人頭!”
蘇頃被迫答應(yīng)了詩信捷的要求,詩信捷也是終于撥云見日,臉色終于變得好看起來了。
“唉,你到底是誰啊?雖然你是我的啊姨,但是我總感覺你就像是我的親人,甚至有點像我的母親?!碧K頃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看著詩信捷說,說完卻又低下了頭。
詩信捷聽完,嘴唇動了動,可是又不敢說出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能轉(zhuǎn)移別的話題:“你,知道你母親長什么樣子嗎?”
“我從小就不知道我母親長什么樣子,本來以為養(yǎng)我的那個,就是我的母親,可是后來我才知道,她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還記得,這里人人都說我是私生子,都不歡迎我,我都恨這些人。”說到這里,蘇頃突然呵呵的冷笑了一聲,“或許這就叫因果報應(yīng)吧,這些人這是死有余辜!”
詩信捷聽完,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他們,可都是你的哥哥姐姐,都是好人啊?!?p> “好人?呵,好人是什么?我從來就沒聽說這個詞,這世界上就沒有什么好人壞人,只有利益與否,一旦利益被破壞了,再好的人也會變成壞的!”蘇頃擺了擺手。
詩信捷不知道該說什么,內(nèi)心十分的復(fù)雜,她知道,蘇頃從小缺少愛,但是卻沒想到,歲月已經(jīng)把蘇頃摧殘成了一個冷漠不堪的人。
“可你的父親,他就是個好人,若不是他救了……”詩信捷還沒解釋完,就被蘇頃打斷了。
“那只不過是你看到的一面罷了!”蘇頃話插進來,使勁的搖了搖頭。
“蘇頃,還是放棄吧,一輩子若是生活在仇恨之中,你會活的很痛苦的!”詩信捷想勸說。
“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主張!”蘇頃叫來了手下,然后示意了一下自己還有傷疤的右手:“你今夜就令他們動手,不要殺死他,不過,給他一個警告,讓他痛上個三兩天或是一輩子,都可以?!?p> 蘇頃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卸掉溟的一條胳膊。手下得令,立馬就把消息傳回了西靈,西靈距離大冥不遠(yuǎn),快馬加鞭一日即可到達(dá)。這群刺客行蹤隱秘,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這個溟到底什么來頭,幫我派人去查查清楚?!毙鋵πY說。
“是?!毙Y得令,又吩咐給了手下?,F(xiàn)在就有兩股力量來對付溟了,雖然說有點四兩撥千斤的感覺。
溟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于是出了西靈王宮,只留下了幾個人在宮里待命。
桃欣悅在房間里收拾整理著,有時也縫縫補補,自己做衣服。門突然被敲響了,桃欣悅放下手中的活,去開門。
“你回來啦?”桃欣悅看到玄泠正站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