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劍派之所以叫水簾劍派,是因為海州花果山上有一處水簾洞,洞外水流不斷,成水簾狀遮住了洞口,往內深百米,別有洞天。
傳說,水簾劍派的祖師就是在水簾洞中悟道,創(chuàng)出了水簾劍經,晉入大宗師之境,成為一時之雄。
柳世豪此時,正坐在水簾洞大廳之中,與傅紅衣對立而坐。傅紅衣此時卸去了一身紅甲,身著的是一身紅色的勁裝,勾勒出誘人的身材曲線。燭光映著她精致的臉頰,將她的倩影剪映在洞壁之上。
柳世豪一點一點的抿著酒,壞笑著對傅紅衣說道,“要不要來一點?”
傅紅衣過來已有許久,柳世豪一直不理她。
傅紅衣早已有些生氣,抓了柳世豪的酒杯就要往自己嘴里灌。
嚇得柳世豪立馬抽回了酒杯,要是被傅宰相知道,自己喂了他寶貝孫女喝酒,即使有師父的庇護,只怕自己也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要知道,自己在京城時可就被老宰相跟豫王敲打的不輕。
“慫!這都不敢玩了,我怎么就看上了你這種男人!”廳內只有二人,傅紅衣便不再避諱。
“額,其實吧,男人變慫了,大多是因為他有了喜歡的女人?!绷篮烙止嗔俗约簬卓诰疲荛_傅紅衣的目光。
“呦!我還不知道你,不知道柳大浪子看上了哪家姑娘,要上岸從良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柳世豪把酒收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在傅紅衣面前表露心跡,以前雖偶有曖昧,但卻從未如此直白。
豫王為皇帝第四子,貴妃所生,今年四十五歲,甚為得寵,十來歲就封了親王,而且封地就在京城邊上,是少數能留京的王爺之一,自然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前些時日,曾登門京城傅家,為世子求婚,而老宰相也并未當面拒絕,只是回答說要聽聽孫女的意見。
傅紅衣雖不在京城,但家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傳到了自己的耳中。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自己生性愛打抱不平,不愛受拘束,所謂一入侯門似海,更何況是王府,那種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傅紅衣明白,自已如果想要自由,那就得有自己的能力,為家族創(chuàng)造出比聯姻更大的利益。那樣的話,肯定誰都也不會逼著自己嫁給豫王世子的。
想著想著,傅紅衣的眼神有些傷感,漸漸失去了焦距。
“聽說,又有人上我家提親了?!?p> “你們家的門檻不是早被媒婆踏爛了嗎?”
“這次不一樣,是豫王?!?p> “什么?就是那個能當你爹的家伙?”柳世豪握緊了酒杯。
“不是啦,他是為他兒子去的,想讓我做他們家的兒媳婦?!备导t衣眼皮翻了翻,微有霧氣的大眼睛煞是惹人憐愛,或許,只有在柳世豪面前,她才會露出小女人的儀態(tài)。
“你爺爺答應了?”柳世豪松開了酒杯,拿著酒杯的手有些發(fā)顫。
“沒有答應。”傅紅衣瞇起了眼。
柳世豪松了一口氣,將酒杯放在了石桌上。
“可是我爺爺也沒拒絕?!?p> 柳世豪又抓起了酒杯。
“那你是怎么想的?”柳世豪頗為緊張地問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遲早是要嫁人的,也許,王府是個不錯的選擇?!备导t衣幽幽的說道,開啟了女人的大招,試探。
“不要呀,我的姑奶奶?!?p> “為什么不要呀,我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難道我就這樣孤獨終老嗎?”
“誰說我不喜歡你的!”柳世豪喝了不少酒,趁著酒勁,第一次說出了喜歡傅紅衣。
遙想當初,京城,皇家武道學院道場。那一襲紅衣,以一敵十。伴著飛舞的秀發(fā)、飄揚的紅裙,那瞬間的回眸,便深深的印在了柳世豪的腦海了。
皇家武道學院的三年,因為戰(zhàn)力的強悍,傅紅衣也漸漸注意到了柳世豪。
因為柳世豪,傅紅衣才來了海州。
柳世豪也明白傅紅衣的心意,但他卻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他怕他給不了傅紅衣幸福,他怕傅紅衣因為自己的關系受到家族的厭棄。
但傅紅衣作為女人,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自己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
柳世豪仰頭飲了一碗酒,將傅紅衣擁在了懷里。
“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
看著傅紅衣性感的紅唇,酒后的柳世豪再也把持不住,親了上去。
一向大膽的傅紅衣的小心臟,如小鹿亂撞般狂跳了起來,下意識地推開柳世豪,轉身跑了出去。
“還說我慫,自己不也慫的不要不要的?!?p> 剛邁進水簾洞的柳依依,見到了柳世豪親吻傅紅衣的這一幕,連忙回身捂住姜華的眼睛,把姜華拉出了洞外。
女性普遍比男性早熟,而且柳依依比姜華還大了半歲,對男女之事已經有些懵懵懂懂的了解。
傅紅衣在門口與柳依依師姐弟碰個正著,羞了個大紅臉,別過臉去,也沒停留,便繼續(xù)往夜幕中跑去。
進入洞中的師姐弟,本想與師兄講些話。可見著柳世豪已經秒睡了,趴在桌子上直流著哈喇子。
柳依依見大師兄滿身酒氣,便拍了拍姜華的肩,留下一句“交給你了”就撤了。
姜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將柳世豪背起,向大師兄的小院走去。
徐州,綠林東路總壇。
“報!”一個嘍啰敲響了劉信的練功房。
“進來!”練功房內的劉信每日練功不輟,他深諳逆水行舟的道理。
吱呀一聲,嘍啰推門而入,見只有劉信一人,便說道:“回稟總瓢把子,據探子回報,靖安司的人馬去了水簾劍派。而且其中還有兩輛馬車,探子懷疑是前些時日攻擊總壇時,被總瓢把子擊傷的兩個千戶?!?p> “手下敗將,不足為慮。只是水簾劍派的柳道遠有些棘手,要想先取海州,估計是繞不開水簾劍派了。”劉信背著手站立了起來,又問道:“附近還有些什么消息?!?p> “徐州、海州、淮陰三府的官兵已有集結的跡象,大概率是要攻打我們了!”
“那群沒見過血的娃娃兵,不足為慮!”劉信繼續(xù)踱著方步,對嘍啰說道,“其他四路的人馬何時能夠趕來?”
“其他四路的先鋒人馬,三日內皆可到達,剩余的人馬都已化整為零,在10天內能陸續(xù)趕來?!?p> “時間不等人呀!”劉信握了握拳,對嘍啰吩咐道:“招老二、老三到大廳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