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大,人口百余萬計。
自從來了京城,離開了海州的閨蜜圈子,平時又沒什么交際,張婉兒不時的會想起姜華來,腦海中不時的會浮現(xiàn)出他英俊的臉龐。
運河渡口,張?zhí)┌哺鷱埻駜鹤谝惶幉桊^的二樓,這里正好可以看到運河渡口的情況。自從三天前,收到姜華的來信后,天一大早,張婉兒便拉著父親在這邊等待著姜華一行的出現(xiàn)。
張婉兒不時地站起來張望,伸長了脖子瞧了一陣,也沒能瞧見想見的人。
“再看,就成望夫石咯?!睆?zhí)┌裁?,笑瞇瞇的打趣著女兒。
張婉兒回頭剜了爹爹一眼,“哼,不理你了!”說完還害羞的撥弄了會兒衣角。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眼尖的侍女小翠拉著張婉兒的衣衫說道,“快看快看,是姜華少爺他們來了?!?p> 順著小翠指著的方向,姜華引著一眾師兄弟踏上了京畿的土地。白袍佩劍,水簾劍派的標記甚是顯目。
姜華跟師姐經(jīng)沂水,過運河。在船上晃晃悠悠了十來天,與一眾師兄弟終是到達了京城。
在京城,只有武秀才的功名才可以配劍,或是進體制,謀個官身也可以。
渡口的眾人,也是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自然知道哪些人不能惹,紛紛避開了水簾劍派的眾人。
水簾劍派眾人還沒走幾步,“姜華,我在這兒!”張婉兒已經(jīng)從茶樓上撲了下來。
柳依依攔在了姜華的身前,擋開了兩人,揶揄道,“大庭廣眾的,注意影響呀”。
姜華看到了張婉兒,驚喜不已?!巴駜耗阍趺磥砹??”隨著兩人書信來往的增多,稱呼上也近了許多,再無初見時的忸怩。
不遠處的張?zhí)┌沧允欠浅G宄畠旱男乃?,見她頗為中意姜華,心里也算是舒了一口氣。當初他押寶柳道遠,如今柳道遠晉級大宗師,自己自然也能穩(wěn)坐海州第一世家寶座。如今的姜華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武道先天,便可抗衡老牌宗師,說不定可以青出于藍。只是如今海州落入了綠林之手,對自己的海貿(mào)生意影響甚重,進口的洋玩意和海貨最近十來天價格直接翻了一倍。看來得回海州去搞點貨回來了。
“殿下,劉大跟趙先生的情況調(diào)查清楚了,海州的大家族跟門派每一家都逃不了干系。還有叫東海散人的游俠,以及靖海招討使,都是兇手。”大皇子雍王府,一個黑衣人正在跟雍王報告著劉大跟趙先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他們一個也別想逃,敢跟我作對,還殺我的人,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庇和趼犃撕谝氯说膱蟾?,很生氣。
“哼,小小的海州,還能反了天了不成。讓海州太守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給我抓起來?!?p> “王爺,海州城被反賊打了去,海州太守聽說被抓了,還被搞了個公審大會,做了100天的太守,被舉報做了200多件壞事,半天便是一件壞事。聽說公審大會現(xiàn)場讓扔臭雞蛋給砸死了?!焙谝氯藢⑦@個太守的事情也講給大皇子聽。
“臭雞蛋也能給砸死,這人可真是一個人才。幸虧當初想投效我的時候,沒立即接納他?!庇和醭鲅灾S刺道。
“雍王殿下。我覺得當務(wù)之急是爭取拿下海州的討伐軍的統(tǒng)帥之職。如果成功拿下這個職位,少說也能有10萬的兵權(quán)。運作的好的話,大事可成。而且海上貿(mào)易發(fā)達,拿下了海州便不用擔(dān)心缺銀子的問題。”
“可惜我的麾下哪有這樣的人才,麾下的幾個總兵一個有這般料的人都沒有。”大皇子嘆著氣,招賢納士是不能停啊?!案富柿⑺迷诩?,不得不急啊。”
“陛下招諸位皇子回京,應(yīng)該是想考較下諸位皇子的能力,沒猜錯的話,諸位皇子接著便會有差事派下來?!壁w丹青出事之后,黃鈞便成了大皇子的頭號謀士。
“黃先生說的頗有些道理,便靜待父皇的差遣吧?!庇和跎跏欠逝郑犃耸窒碌膮R報不一會兒,便覺得身體有些乏了,“海州進京的那些人,給點顏色給他們看看,從來都是我雍王府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我雍王府的道理?!卑才磐陥髲?fù)海州來人,便揮退了眾人,閉起眼睛養(yǎng)起神來。
這邊廂,海州的大船剛開始卸貨。京兆府的衙役便上前準備揩點油水。
一個衙役把手放在了一個麻包上,只聽見一陣叫聲。
“把你的臟手拿開。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貨?”一記大棍敲在衙役放在麻包的手上。
“??!”衙役的慘叫聲瞬間傳遍了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