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六年級時,五年級升上來三個女生,其中一個是寧寧村里的,叫蓉。聽說也是腦子有點問題,寧寧不太清楚,寧寧靠北,她家靠南,交往不多。
不過,在與蓉交往的過程中,感覺她確實與常人有些不同,語言表達模糊,不懂相處之道,寧寧沒有與她過多來往。
后來聽說很早就結婚生子,又離婚,不知是謠言,或是確有其事,沒有太多關注,村里的謠言只能聽聽,深信不疑就是你輸了。
因為他們口中不知你又是怎樣的人。
其他兩個女孩是柔跟嚴,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十分溫柔的女孩。兩人身高相等,但都不高,整天形影不離,那時候似乎都有小團體。
柔留著長發(fā),長相文靜,嚴聽說以前是長發(fā),后來剪了短發(fā),她們的頭發(fā)都有些自來卷。
寧寧以前沒有關注過她們,升到六年級后才逐漸親密起來。
故事的開頭是星期天開學,媽媽給了寧寧二十的零花錢,寧寧將錢裝在書包的小口袋里。
帶到學校,攢著一直沒花,二十元在當時算是大錢,寧寧花著平時存的零碎的錢。
她從沒有將自己的錢給別人說過,可能哪次取錢的時候,別人看見了。
起處寧寧并不知道自己的錢丟了,那天,宿舍沒幾個人,柔突然過來,神神秘秘的拉著她,說要給她說個事。
兩人距離極近,她聲音小小的說“寧寧,你快去看看你的錢還在嗎?”神色慌張,眼神飄忽的看著四周。
寧寧從未見過她這樣,她很文靜,學習,生活都是不聲不響,沒有存在感,不過學習很好,這為她添加了些許的特色。
寧寧也沒問原因,翻包一看,果然那二十元丟了。不知道為什么,寧寧看她那么著急與氣憤,自己反倒沒有太大的感覺。
“我二十塊錢沒了”寧寧跳下床,坐到她跟前??此桓惫蝗绱说哪樱鴮帉幍氖珠_始說“從昨天開始,我看到嚴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問她怎么這么有錢,她說她媽給的,我不信,這都快放假了,她媽還來看她嗎?”。
臨近放假的時候,同學們的現(xiàn)狀就是都比較貧窮,不可能突然有錢。
“對呀,我也沒見她家長來看她”寧寧附和道。她的表情凝重,煞有介事的說道“對啊,我整天跟她在一起,怎么會不知道她家長來看她”。
“嗯,就是”寧寧贊同的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又說“而且,她也不是那樣花錢的人,哪次不是省著花,你的二十是整的嗎?”
“是整的”寧寧記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了,她拿的就是一張整二十”似乎為了正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回憶所有細節(jié)。
寧寧感覺自己的想法已經(jīng)被她主導“對,肯定是她偷的,那怎么辦呢?當面問她要,她不承認怎么辦”
“我想想,咱們從現(xiàn)在開始都不要跟他說話,都別理她,她就能感覺到了”柔想了想,說道。
“好,給周圍的人也說,都別理她;她們如果問原因,你就把剛剛的分析告訴她們”寧寧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就贊同道。
“好,就這么辦”兩人眼里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是自己在做多么偉大,自豪的事業(yè)。
之后,兩人分頭行動,傳播消息。之后的一天,在宿舍時,嚴說話時,沒有人搭理她,人人似乎都憋著氣。她似乎也漸漸感覺到了,或者是從別人那里聽說了。
到第二天下午,嚴就找寧寧,說有事。宿舍有其他人在,寧寧不想賣她面子,站在宿舍過道上。
柔也過來站到寧寧身邊,寧寧冷冷的開口“說吧,什么事”。
然后嚴眼圈漸漸紅了聲音帶著哭腔“寧寧,對不起,我不該偷你錢”雙手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十幾塊錢,遞給寧寧。
眼淚奪出眼眶“我花的就剩這些了,下星期我會還你的”寧寧接過剩下的錢,看著她流淚的臉,說了句“嗯,沒事”。
就走了,事情變得沒有意思,就算過去了,最后錢還了沒有,沒有人在意,寧寧也沒具體記過,可能還了,也可能沒還。
生活依舊波瀾不驚,任何有趣的,高興的,傷心的事情發(fā)生,似乎都只是它的調劑。
后來,柔給寧寧說,當時她在教室都沒有理嚴,后來,她們班同學知道了,都有點排斥嚴。
寧寧忘記了自己當時的反應,可能笑了笑,可能說了句“干的好”。
之后,兩人依舊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