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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寵夫之陌上人如玉

第五章 多生事端

匪女寵夫之陌上人如玉 沐梔清夏 3117 2022-10-23 22:31:36

  奇珍閣華貴大氣,共有三層,一為賞,二為鑒,三為尋:所謂賞,是將工匠打造的飾品都擺出來讓顧客隨意觀賞和挑選。

  鑒是鑒寶。

  至于最頂層的尋,是尋寶,無論是傳世之作還是稀有的玉石原料,只要價格合適,奇珍閣都可以為客尋來。這就是天下第一商的蘇氏的底氣!

  桑妤等人被伙計熱情地迎了進來,玻璃柜透亮,里面陳列著形式各異的簪環(huán)釵佩,或雅致,或華麗,但無一不是巧奪天工,精輕絕倫。

  桑妤姐妹眼中皆是驚艷之色,前者驚嘆于它們的工藝構(gòu)造,后者則沉淪于它們的精美。

  只有桑言,跟著桑妤姐妹逛了不到一刻鐘,便覺十分無趣,于是找了個借口開溜。

  “姐姐,你看那個如何?”

  桑晚指的是一對花嵌工藝的珠玉花蝶金簪,珍珠與黃金的結(jié)合,華美典雅中又不失靈動。桑妤看后不由點頭稱贊。

  又選了些首飾,然后二人被伙計引到另一邊的玻璃鏡前試戴,與銅鏡相比,

  玻璃鏡鏡面更加清晰明亮,雖不過半頁書的大小,但千金難得。據(jù)說此物來自漠梁以北的異邦。

  可能是玻璃鏡過于稀罕,桑晚在鏡前擺弄著各種姿勢,一直嬉鬧著不愿走,桑妤也由著她。

  “小妹妹看著真叫人喜歡,怎么,喜歡這玻璃鏡,喚聲好姐姐我便買下來送你。”女子調(diào)笑著,屈指勾抬起桑晚的臉。

  這一變故讓姐妹倆都愣了一瞬,桑妤回神,剛準備將桑晚拉到身后,就見她一把拍掉那人的手,惡狠狠道:“滾開!你個丑八怪!”

  女子看著不過雙十年華,身材高挑,體態(tài)豐腴,一身金縷織就的裙衫更顯雍容,華冠奪目,腰間系著一塊質(zhì)地上乘的白玉玨。

  她對于桑晚的動作不慎在意,卻在聽到她的話后沉下了臉,她伸手將原本半遮著臉的頭發(fā)撩開,將左臉猙獰的傷疤完全露出,沉聲笑道:

  “在這蒼黎城中,你是第一個敢這么說的,你說,我該怎么獎勵你的勇敢呢?”

  說著,還彎身將臉湊近桑晚,桑晚被驚得倒退兩步,撞到了桑妤身上。

  見狀,女人站直身子,收回手,發(fā)絲重新半蓋住傷疤,然后發(fā)出一連串惡作劇得逞后的大笑聲。

  桑妤將桑晚拉到身后,沖著女子深施一禮,滿是歉意道:“小妹無狀,冒犯了宋娘子,我替她向您賠罪,還望宋娘子看在她年紀尚小的份上,多多見諒?!?p>  “見諒?你說了可不算?!?p>  “那宋娘子可有看上的物件?小女愿代您買下,以作賠禮?!?p>  “你的意思是我看上的,你都愿意獻上?”宋然端詳著桑妤的臉,神情似笑非笑。

  “若是小女力所能及?!鄙fビ质且欢Y。

  “真是狡猾呢,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若是愿意與我同宿一夜,我就不再追究。如何?”

  桑妤表情錯愣,內(nèi)心卻是一言難盡,無力吐槽,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迦月國有五主城:以帝都九昭城為中心,蒼黎,陵光,白虎,北玄四城以四神獸為令,守護四方。

  四城不同于其他郡縣,而是直接受命于君,城主一般由皇族中人或帝君特別指派的人擔(dān)任,可持令面圣。

  宋然的父親是現(xiàn)任城主宋年,她的母親是帝君已故的小姑姑——先長公主玉鏡公主。

  宋然自幼有神童美譽,更是帝君欽定是下任城主,可多年前容顏被毀后就性情大變,終日沉迷于酒色,后院更是俊男美妾無數(shù)。

  “很為難?”

  桑妤身側(cè)的手被桑晚緊緊握著,手心的黏膩讓她十分不舒服,面對宋然的逼問,一時真想不出該如何應(yīng)對。

  “宋姐姐,居然能在這兒遇上您,真是巧呢?!币坏姥龐频哪新暫鋈徊迦?,宋然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

  幾人循聲望去,一個面容艷冶的少年緩步走近,少年內(nèi)穿月白色軟緞交領(lǐng)長衫,外罩海天霞細紗織花褙子,長發(fā)半束,幾縷發(fā)絲散落于兩頰,更添了幾分媚色。

  “宋姐姐不記得奴了嗎?”見宋然沒說話,少年略顯低落地扁扁嘴,“那日在塵星哥哥房中,您還說會來我的競花夜,才過了幾日,您就將人給忘了?!?p>  競花,就是客人通過競價得到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兒”,競花夜是青樓南館中為那些到了年紀的雛兒而舉辦的初次拍賣會。

  “你這樣的美人兒,我哪里能忘得掉?!彼稳恍靶耙恍?,勾出少年的一縷青絲,在指間纏繞著把玩,“你是叫……傾畫吧?”

  傾畫眼神一亮,仿若星辰,他上前親熱地挽住宋然的右臂,軟軟撒著嬌:“正是傾畫呢,還有幾日便是競花夜,可新曲有幾處怎么聽都不好,素聞姐姐音律上造詣極高,不知可否指點一二?!?p>  “美人的要求,我向來是舍不得推脫的?!彼稳恍σ饕鞯?,伸手摩挲著少年水嫩的小臉,惹得傾畫紅了雙頰。

  宋然見狀,朗聲大笑,對著少年身后的人道:“你調(diào)教的人很是不錯!”

  “宋娘子謬贊,傾畫本就是個伶俐的孩子?!蔽醇叭豕诘纳倌暧夷槾髦肫窕ㄣy面具,長發(fā)半束,一身白錦直裰更顯得他身形頎長。聲音好似山泉溪流,清越舒緩。

  “我忽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曲子,竟是讓須盡歡的第一公子都束手無策?”宋然笑得意味深長。

  “是宋娘子高贊,微雨才疏,受之有愧,且此曲,只有您才有能力修改?!鄙倌昵飞碜饕?,不卑不亢,神情淡然。

  “既是如此,我便去瞧上一瞧?!?p>  傾畫歡呼一聲,輕拽著宋然的袖子往門外走,微雨與宋然的幾個仆從緊隨其后,宋然似乎完全忘記了桑妤她們的存在。

  直到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后,桑晚才松開桑妤的手,長舒國一口氣:“這人怎么這個樣子啊!”

  “這位小姐快別說了?!被镉嬅嬗杏囿@,小聲勸道。

  桑晚不服氣地努努嘴,沒再說話,桑妤讓伙計將選好的首飾包起來。

  接著又掏出一小串銅錢遞給伙計,溫聲問道:“小伙計,你可知方才那兩位公子是何人?”

  伙計收了錢,笑瞇了眼:“他們都是須盡歡的公子,年紀小的那位應(yīng)是還未掛牌的公子,小人今兒也是第一回見。而另一位戴面具的則是須盡歡曾經(jīng)的頭牌微雨公子,當(dāng)年不知多少公子小姐為之癡狂,可惜遭人嫉妒,被毀了容,可即便如此,三年過去,城中再沒出一個能比得過他的人來?!?p>  “那他如今還在須盡歡……”

  “能做頭牌公子的,除了容貌,才情自然也是一流,須盡歡的周郎君憐惜他,將他留下做了教習(xí)?!被镉嫼鋈粶惤?,壓著聲音繼續(xù)道:“小人記得,當(dāng)年微雨公子的競花夜,花主便是宋娘子咧。”

  須盡歡啊。

  迦月國民風(fēng)開放,青樓瓦舍亦屬合法經(jīng)營,蒼黎城繁華富庶,大小瓦舍不計其數(shù)。

  可無論是紅樓還是南館,都是單接男客或單接女客,唯有須盡歡,男女不忌。

  “姐姐,打聽這些做什么?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p>  桑妤點頭,示意伙計跟著,將東西送去馬車上。

  車夫見到兩人,將桑言遇上友人,不能同回的事告知,并利索地接過伙計手中的錦盒放好,待確認兩位小姐都坐穩(wěn)后,才揮著鞭子,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姐姐,你好厲害!沒想到你在外待了六年,竟還對蒼黎城如此熟悉,連西市賣豆腐腦的婆婆姓甚都知道。”桑晚一臉崇拜地看著桑妤。

  隨即眸中又透出一絲疑惑,“雖然你年節(jié)也會回來幾日,可你總是來去匆匆,應(yīng)是從未出門逛過的?”

  桑妤彈敲著窗框的手指一頓,挑了挑眉,戲謔道:“舅母曾在來信上說,家里有只貓兒有陣子天天鬧著要李婆婆家的豆腐腦,換了別家的竟還不喝,我當(dāng)時就好奇是個什么味道,可惜今兒個還是沒喝上?!?p>  “哎呀,母親與你說這些做什么?”桑晚羞惱地背過身,片刻后又轉(zhuǎn)了回來,“那宋然的事,也是母親信里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是我歸家那日進城時偶然聽了一耳朵有關(guān)宋娘子的閑談,今日見她的衣著樣貌,又是在奇珍閣,我自然就猜著了?!?p>  桑妤一頓,“阿晚,你今日有些莽撞了?!?p>  “能怪我嗎?若不是宋然頂著那樣一張臉突然出言調(diào)戲,我又怎會嚇得失了分寸?”說到這事,桑晚面有忿色。

  “并不是說你做錯了什么?!鄙fゴ蚶碇M砦y的發(fā)髻,語氣有些無奈:“我們家只是尋常商賈之家,得罪了權(quán)貴,家破人亡也不過是他們一句話的事?!?p>  “那若是沒有那兩個人的出現(xiàn),姐姐莫不是真要答應(yīng)陪那宋娘子一夜?”

  車廂內(nèi)一時間很是安靜,只剩下緩緩的馬蹄聲和車轱轆的轉(zhuǎn)動聲。

  “若是別無辦法,比起后續(xù)的麻煩,這樣的選擇也無不可。”看著小丫頭呆若木雞的表情,桑妤忽然笑彎了腰。

  在桑晚的怒視中,桑妤止住笑,轉(zhuǎn)而正色道:“阿晚,沒有與之相抗的能力前,一時退忍,以更少代價換取相安無事,不過權(quán)宜之計,并不代表結(jié)果?!?p>  “這樣啊,阿晚受教了……”桑晚垂下頭,輕輕應(yīng)道。

沐梔清夏

真的很希望等到大家的反饋,留言催更會讓我更有動力哦(′-ω-`)當(dāng)然,我也接受大家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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