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九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來,最后總結(jié)于神大概都是如此吧!
低頭看那坐在地下閉著眼睛打坐的小人,即使樹下漆黑如墨,但是殿九卻能看的清楚,男孩身體隱隱約約透著一陣?yán)滟陌咨饷ⅰ?p> 難道真正的神自帶光環(huán)這件事是真的!
殿九心里暗暗腹誹,不過卻也沒有打擾這位出生一天新鮮熱乎的小神。
一夜無話。
當(dāng)東方第一抹霞光出現(xiàn)照耀在這片山林,落到神無御的身上之時。
他的身體竟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身體緩緩升起,然后殿九就見這剛才還新鮮熱乎的小神竟以光速長成大神了。
天光初現(xiàn),霞光點成,云做衣服為花容。
眼前的男人可不是“花容月貌”就能描述的。
這這這,簡直是超級無敵的大帥哥,玉面長腿,儀容不凡,這簡直就是她心水的美男?。?p> 不過這張臉、、、、、額,果然和她認(rèn)識她神無御一樣。
但是這個“神無御”周身是圣潔光明干凈的氣息,沒有一絲邪氣。
作為一個花癡,殿九真的可以不吃不喝,腦子完全放空只盯著美男的顏就能活了。
“救命,救命?。 ?p> 驚慌的男聲響動山林,殿九正坐在樹上盯著神無御發(fā)呆,一聲這么突兀的聲音,身子一抖,直接從樹頂歪了下來。
神無御睜眼,黑色的瞳孔中銀光流泄而出,但是卻轉(zhuǎn)瞬不見,他指尖輕點,一道白光將殿九包裹,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下。
殿九落定,由驚轉(zhuǎn)喜,道:“小神,謝謝?。 ?p> “吾名無御!”神無御認(rèn)真道。
“我知道??!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打算給你改名,你叫你的,我喊我的,你可以不應(yīng),但沒理由阻止我喊呀!”
“……”
這是歪理,但是大神有大量,小神無御決定不和這個凡人計較只能冷冷轉(zhuǎn)過身去。
殿九嘿嘿笑了兩聲,便尋著剛才的聲音。
遠(yuǎn)遠(yuǎn)就見一隊人馬往這里狂奔而來,殿九目測了距離,然后下意識將神無御拉到道路的一邊,看著他的臉,覺得這還不夠安全,于指著上面道:“走,咱們上去看戲?!?p> 神無御莫名看了殿九,殿九面色如常,于是白光一閃,兩人便坐到剛才那棵樹上,只是高度比剛才的低。
亂馬飛騰而來,卷起地上的煙塵滾滾,那隊人大概有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少年,因為速度過快,馬車顛的很厲害,但是在快要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幾十匹馬卻好像受驚一般,齊齊駐足嘶鳴。
“啊,嘭……”幾個漢子沒有想到這般,齊齊被甩了下來。
見此殿九捂著嘴偷笑,這就是現(xiàn)場版的,人失足,馬失蹄,人仰馬翻。
“少爺,您沒事吧!”
“五叔,那東西追上來了嗎?我們會不會死,我不想死……”那十五六歲說的少年沮喪道,語氣中隱隱有哭腔。
說罷也不管自己一身狼狽和灰頭土臉,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
他后悔了,后悔堅持穿過這片黑色森林。
“少爺,放心,有老奴在,就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蹦潜唤凶鑫迨宓氖且幻氖鄽q的漢子,腦袋上被一塊灰色的布包著,黝黑的臉和精壯的身體,看上去是個練家子。
他蹲在少年的身邊低聲打氣,板正得臉滿是擔(dān)憂。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點啟程,過了這片林子就是鳳天的管轄之地,放心,不會有事的。”
“好?!蹦巧倌陮㈩^埋得低低的,臉上滿是內(nèi)疚之情,吶吶叫了聲五叔便沒了下文。
鳳天帝國!
這四個字讓殿九精神一震。
他們沒換地圖,還在玄天大陸。
“嘿!”殿九出聲和幾個打招呼。
“誰、、、、”
下面幾人皆是驚弓之鳥,殿九這般幾個立刻刀劍相向,厲聲尋找。
“上面,上面、、、”殿九喊道。
幾人抬頭,隱約見是一個漂亮姑娘和一個異常俊的少年便松了一口氣。
“哥幾個,向你們打聽個事,你們知道東陽城的盛月家族在什么方向,怎么走?”殿九問。
“東陽,盛月?”那少年抬頭,看著殿九,疑惑道:“我在東陽城長大,怎么沒有聽過東陽城還有個盛月家族?你莫不是把盛、、、”
“少爺!”五叔低低喝了一聲,打斷少年,道:“少爺,這兩人形跡可疑,切莫多言,咱們還是快走?!?p> 五叔始終是戒備的神情,甚至在看到兩人時右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腰間長刀的刀鞘之上。
那少年在五叔和殿九兩人臉上來回看了幾眼,最終咬唇道:“五叔、、、,那好吧,我們走吧!”
“呵呵,別急啊,小妹兩人初來乍到,本想投靠親戚,不想在這林子里迷了路,人生地不熟,就像向幾位打聽下方向,也好出去,幾位就當(dāng)了連我們姐弟倆,給指條明路?!钡罹盘聛?,站到那少爺?shù)拿媲罢\懇道。
殿九說完還沖著神無御擠眉弄眼。
“這、、、”那少年猶豫之間,突然聽后面人大喊一聲,他來了。
“五叔,他來了、、、”
少年往五叔身后一躲,鏗鏘一聲,長刀出鞘,周圍幾個人都亂做一團(tuán)爭相將自己的武器拿出來,以最快的速度點起火把,人手一根,就地圍城一個火圈,而那叫五叔的人則拿著刀站在外面,像是正面迎敵的模樣。
在圈子外面的殿九:“???”
沒有人跟她解釋,而這時就聽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有梳梳的聲音接近,每個人都屏住呼吸,仿佛正在迎接一場大戰(zhàn)。
斯斯的聲音伴隨著草木折斷的聲音越來越近。
這聲音怎么莫名的熟悉呢?
殿九再看著這些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想想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于是向那個方向走去。
“你,你干什么!”那少爺驚叫。
“捉蟲?!钡罹呕仡^,一口小白牙在黑夜里尤為突出。
眾人:。。。。
殿九隨手折了一片葉子,不急不緩地用手將上面的浮塵拂去,然后放在嘴邊,一聲破音從葉子中發(fā)出來。
那聲音并不是很好聽,也不算什么曲調(diào),殿九試了兩個音,覺得勉強(qiáng)可以,便一邊走,一邊繼續(xù)。
“五叔,這人在做什么?”
少年的名字叫盛寧。是東陽第一大家族的嫡子,是以剛才殿九問東陽盛月時,才會有所疑問。
見殿九如此,連生死之事都淡定不少。
“此人行為古怪,此地更不可久留。我們快走!”五叔說著,眼中閃過暗芒。
心道那人此去正好擋住那妖獸,也給他們喘息之力。
“可是……”盛寧于心不忍,卻也沒有再阻止殿九。
幾人立刻整頓,準(zhǔn)備揚(yáng)鞭策馬,可是無論怎么揮舞鞭子,那些馬匹就是不為所動,瑟瑟不敢向前。
“五、五、五叔,快看……”
在殿九的面前,沖出一條七彩斑斕的花蛇,那蛇大概有三米長,碗口般粗,從草叢里沖出來,張著紅色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