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高冷仙尊是我爹(16)
???擺脫了滂沱大雨的蘇夭夭登時松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有了前車之鑒的蘇夭夭在面對全身沉重的,宛如銅墻鐵皮一樣的濕衣服時,嘗試著直接用靈力去將其蒸干,沒想到的是就真的成功了。
這讓蘇夭夭若有所思。
在藍星她從來沒用過神力去做這種事情,因為在藍星這個位面,神力是不合天道規(guī)矩的,所以她幾乎從不使用。而在這里,靈力是世界的主基調,貫穿整個日常生活。
受了這個教訓的蘇夭夭決定發(fā)散自己的思維,不能以過往經驗作為在一個的參照,那些小說里構思的情節(jié)可能反而更加的適用。
蘇夭夭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發(fā)呆的淵,從那表情和眼神就可以一眼看出他的思緒又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那身單薄的白衣完全濕透之后緊貼著他的身體曲線,頗有一些搞黃色的意味,讓蘇夭夭不忍直視。
她無奈的將人拉到椅子上,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后動用自己的靈力將那半透明的白衣蒸干。
話說,他是不是每次動用完力量之后,這種發(fā)呆的情況就會格外嚴重。這是分魂的后遺癥嗎?
蘇夭夭伏在椅背上,手指在那流暢順滑的銀發(fā)中穿梭,她眼眸看著那令人沉醉的顏色毫無波動,思緒神游天外。
出去之后要不要想辦法給這人聚一下魂,如果他永遠不動用力量還好,一旦動用的話,長此以往會對神魂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可他當初自己分魂也應該是有什么目的……
話說這種事情應該問一下本人的意見吧……
想著,她收回了自己發(fā)散的思緒,垂眸俯視著這人的發(fā)頂,那只胡亂攪著頭發(fā)的手順著他面頰的弧度滑到他下巴上,然后捏著他的下巴強迫其抬起了頭。
一雙迷蒙的淺色眼睛仰頭看著她,缺乏血色的嘴唇微張,一副迷茫的表情,看上去讓人有蹂躪的欲望。
站在其身后,手臂撐著椅背,表情散漫的蘇夭夭低頭俯視著他的眼睛,慢悠悠的開口:“兄弟,你想不想恢復正常?”
那人現(xiàn)在處于類似省電模式系統(tǒng)狀態(tài)的大腦緩慢的運轉起來,在蘇夭夭鍥而不舍盯了他好久之后,直到下巴那被并沒有多用力捏住的小塊皮膚微微泛紅,他終于似乎是聽懂了蘇夭夭的表達,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哦?!?p> 哦?
那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蘇夭夭有些犯難,她松開了這人的下巴,然后撐著自己的下巴,指尖在椅背上敲了敲。
一般人說實話蘇夭夭也懶得費心,可面前這人等到把他帶回界外界,看他目前這種情況也得是自己來養(yǎng),既然是自己人那多費點心思也是應該的。
“那我就當你是想了?!碧K夭夭這樣說道:“既然如此,我要給你的主魂做個標記,嗯……可能會有點疼?!?p> 說著,她的指尖再次落到對方的弧度優(yōu)美的下顎骨,然后一路滑到性感的喉結,最后停留在那富有生命力的頸動脈上。
可以感受到鮮血活力的流動。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后按住椅子扶手將椅子方向往她這邊轉了轉,然后突然對著那血管張開嘴巴俯身咬了下去。
“唔……”一絲略有痛苦的輕聲嗚咽。
男人修長的脖頸瞬間緊繃,那牙齒僅僅是刺破了皮膚,但一股奇異的力量卻由此滲透了進去,直接影響到了魂體。
一絲鮮血從她唇邊滑落下來,依舊是奇怪的銀色,血腥味卻是與一般血液無異。
蘇夭夭的右手按著他的肩膀,左手伸出二指,指尖流轉著并不明顯的七彩色的光芒,點在他后背上,然后緩緩移動,似乎是勾勒出了一副什么圖案。
蘇夭夭松口微微站直了身體,殷紅的唇上殘留著一抹銀色。她眼睛看著那人的傷口,一抹七色光芒從那動脈處倏忽浮現(xiàn),然后那齒印迅速的自行復原。
七彩的光芒漸漸在膚下凝結成了一個齒印的形狀,最后又緩緩隱去。
正當蘇夭夭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之時,卻見男人目光略顯復雜的看著她唇邊那抹銀色。
“……你……”
“咦,這么快就恢復了?”蘇夭夭有些奇道,上次這人可是一會正常一會兒不正常的持續(xù)了好久呢。
她抹了下唇角,并不是很在意:“這只是個我用來確定身份的烙印,沒什么特別,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淵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睫微微斂住了眸,不作聲。
蘇夭夭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這人對待自家兄弟一向是很好的?!?p> 她當初的那群小弟跟著她現(xiàn)在都是衣食無憂,在自己人這個范疇里她可從來都不吝嗇。當然,該剝削的時候也得剝削,比如隔壁慘淡的麗瑪蘇。
男人低著頭,一如既往的一聲不吭。
正當蘇夭夭思索著一些事情的時候,在她意料之中的,院子里傳來了吳清揚呼喚的聲音。
剛剛那種渡劫情況,這位關愛徒弟的師父一定會過來詢問一下的。
蘇夭夭來不及想太多,她急忙推開臥房的門。
在她離開房間的時候,淵微微抬眸看了眼合上的房門,然后再次垂下了眼眸,緩緩伸出手掌落在自己頸間,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蘇夭夭走出門去,只見此時雨勢已經非常的小了,就跟普通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沒有什么兩樣,吳清揚撐著一把傘站在院子里,修長的身姿雍容爾雅,看上去超然絕俗。
他向著她投去了平靜的目光,然后露出了清潤和善的笑容。
“師父,”蘇夭夭急忙跑過去,然后挽著他的手臂笑盈盈地直接將人請進了中廳。
他們這些首席弟子在各自的峰頭都擁有這樣單獨的院落,就跟凡間一般有錢人家的府邸一樣大。
“你進階成功了?”吳清揚收起了傘,坐到旁邊的座位上,聲音清潤,笑意溫和。雖是在問話,可那雙眼睛里的視線代表著他已經看出了這件事。
“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雷劫最后變成了這種場面,”蘇夭夭坐到了他旁邊,側傾著身子說著,自己笑了自己一聲:“也許弟子就是沒有渡劫就成為金丹的第一人呢?!?p> 吳清揚聞言也微微笑著,嘴上卻說:“我們瑤瑤如今也是能收徒弟的大姑娘了?!?p> 蘇夭夭心里一愣,第一反應是以為他知道了淵的存在。因為她當初提了一句讓淵在有人問起的時候自稱她的徒弟,可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乾坤宗收徒的最低標準是金丹修為,比如劉滄海就是金丹初期。
她只是笑了笑:“您說什么呢,墨師叔今天還說,弟子還小呢?!?p> 吳清揚微微愣了一下:“墨師兄?”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你什么時候和你墨師叔關系這么好了,你不是挺怕他的嗎?”
而實際上所以的弟子也都挺怕墨展的。
“那當然是因為本姑娘我太過出眾人人都愛了?!碧K夭夭很恬不知恥的如此回答。
吳清揚聞言失笑,也不追問什么:“這次慶功宴會同三年一度的開山大典一起舉行,你要是有收徒的想法可以去看看。”他只是這樣隨口一提,然后略略思索了一下直接錯開了話題,轉而開口:“瑤瑤,為師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大批量的煉丹?”
“哦,是的,”蘇夭夭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不是說要加大丹藥的供給量嗎,您不也說藥材隨便我用?”
吳清揚微微頓了一下,然后輕輕咳了一聲:“嗯,為師是說過,不過……你的消耗實在是太快,管事今天跟我說我們丹峰的藥材快跟不上了?!?p> 說到這里,他的表情似乎稍顯窘迫,眸光也不著痕跡的轉開。
這倒是讓蘇夭夭愣了愣,她的確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誰能料到第一宗派里偌大的一個丹峰的藥材竟然能被她幾天給掏空了?
麗瑪蘇那么努力的嗎?
蘇夭夭第一次反思起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好老板來。
“我們不是有自己的藥田嗎?”蘇夭夭疑惑問道。
“是,但是靈田畢竟是有限的,靈藥生長期又長,不能催化,現(xiàn)在確實供應有些跟不上?!?p> 一般人聽到吳清揚這話第一反應也許是要減少煉丹數(shù)量,減少消耗,可蘇夭夭的腦回路是一般人嗎?
她敏銳的抓住了一個詞問道:“師父,你剛剛說我們丹峰的藥材不夠,那其他峰……”
吳清揚愣了愣:“其他峰并沒有藥田……”
他話音未落,蘇夭夭就自信的拍著胸脯跟他保證道:“我明白了,師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你放心,我這就去勸說其他峰主把宗內全部都種上藥田!”
吳清揚張了張嘴巴,話到了嘴巴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看著蘇夭夭那志得意滿的表情又全部吞了回去。
不,徒弟,你好像并沒有明白……
他離開蘇夭夭院落的時候神情略微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