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高冷仙尊是我爹(32)
“麗瑪蘇,走!”蘇夭夭告別了那名神色慌張的弟子,轉(zhuǎn)身進了屋門就將麗瑪蘇握在了手里。
“這是干嘛啊,一大早上這么熱情……哎哎,去哪啊。”
“沒功夫跟你貧,”蘇夭夭眉心微蹙,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許清河,隨后抬腿關(guān)門走了出去,屋子有結(jié)界,她并不是很擔心:“劉滄海死了?!?p> “誰?劉滄海?”麗瑪蘇當場愣住,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后緊接著急急的追問:“他昨天晚上不是還……”
“我也想知道,”蘇夭夭冷著臉大步走向那名弟子所敘述的方向,路上有許多神色慌張的其他弟子,顯然很多人為此而陷入了恐慌。
劉滄海昨天夜里到底遭遇了什么?墨展不會做這種事情才對。
走了不長的距離之后,就在一處靠近樹林的灌木叢附近,蘇夭夭遠遠的就看見了站立于人群中的祝凌峰的背影,一旁玉冠白衣的是她師父吳清揚。而這個案發(fā)位置距離她的宅邸的確近的出奇,讓她的眉頭越發(fā)緊蹙。
另外,她還看見她那位小徒弟滿臉寫著嫌棄的站在圈子外圍。
“讓一下,”蘇夭夭微微提高了一點聲音,然后側(cè)著身子從這包圍圈外面擠了進去,低頭直接看向那地面上的尸身。
并沒有想象中的什么慘烈的情況出現(xiàn),劉滄海眼睛睜著,表情驚愕,脖子上一抹凝固的血痕,明顯是一擊斃命。
這也恰好證明,殺死他的人實力遠高于他,讓其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而這種人在乾坤宗并不多。
蘇夭夭心底微微下沉,她眼神劃過面無表情,眼神銳利沉穩(wěn)的祝凌峰,然后又往人群中劃去。
“都散了,”祝凌峰突然開口,“你們兩個,把尸體帶到大殿上來?!?p> 說著,他的眼神看向的是蘇夭夭和旁邊的那位中年男人,這位是他們丹峰的管事。
蘇夭夭同那位管事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擠了進去將尸體抬了起來,這時又一位弟子拽著白布擠了進來,蓋在了這死不瞑目的尸體上。
吳清揚看著她,沒有說什么,然后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她那小徒弟慕容矜身上:“你也一起吧。”
蘇夭夭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朝慕容矜看去。對方略顯青澀但精致的面龐上帶著幾分不情愿,但還是“哦”了一聲,一雙桃花眼看著地面,兩只手互相擺弄著指甲。
蘇夭夭抬眼看向她師父,吳清揚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然后微微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于是蘇夭夭只能把疑問暫且放下,同這位管事師兄一起將尸體抬進了距離并不遠的丹峰的大殿上。
而放下了尸體的蘇夭夭迎來的祝凌峰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去把墨展找來?!?p> 墨,墨展?
蘇夭夭錯愕抬頭,祝凌峰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和墨展扯上了關(guān)系?若是說他只是單純的找墨展來旁聽,蘇夭夭可是肯定不信的,這種事情從來不會麻煩到墨展身上。
蘇夭夭低頭拱手道了一句“是”,之后又抬眼視線不著痕跡的看向表情意味不明的祝凌峰,然后是永遠云淡風輕的吳清揚,最后視線從慕容矜臉上劃過。她垂下了眼睛,轉(zhuǎn)身離開。
現(xiàn)場……留下了能象征墨展什么的東西,或者是,有人看見了昨晚墨展與劉滄海一齊出現(xiàn)過?
蘇夭夭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推測。
如果是后者也許還好,可如果是前者……她就不得不去想的更多了。
墨展可不是會丟三落四之輩,就算姑且他遺失了什么東西,也沒有出現(xiàn)在劉滄海身上的道理。除非是有人惡意栽贓,而栽贓之人知道昨日墨展和劉滄海曾一起出現(xiàn)在她院子里,難以洗脫嫌疑,那么這人可就是真的大有問題。
魔教?不可能是魔教,魔教怎么會干掉他們費心培養(yǎng)出來的臥底,更何況是在其剛與許清河完成接頭的節(jié)骨眼上。
所以說,還存在著另一方勢力,并且意味不明的在淌渾水?
蘇夭夭此時恍然記起一件事情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
謝雨婷找她道歉的那天,曾經(jīng)有個意味不明的人躲在她屋頂偷窺。那時候她理所應(yīng)當?shù)恼J為對方是魔教之人,可那人明顯又不是劉滄海,因為那人的修為明顯很高,劉滄海昨夜的偷窺她是可以發(fā)現(xiàn)的,而那人她則是發(fā)現(xiàn)不了。
可是,愿劇情里并沒有說過魔教竟還有如此修為之人潛藏在乾坤宗,就算目前來說劇情已經(jīng)崩壞,可在邏輯上也是說不通的。
如果說那天偷窺的人同殺死劉滄海的人是同一波呢?
劉滄海是在與墨展會面后離開之時被殺了,所以距離她的宅邸那么近……因為他偶然撞見了什么?
不,不能亂想,如果自己給自己的思維加了框架,那么就很難從這種思維怪圈里走出去了。
就在她神色凝重的落到劍峰上時,麗瑪蘇突然開口說到:“夭夭,你覺不覺得,今天發(fā)現(xiàn)劉滄海的地方不像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蘇夭夭聽見這話微微一怔,思維隨之回憶起剛剛劉滄海的死狀,然后緊跟著恍然。
她畢竟不是一個偵探,她第一時間是在考慮利害關(guān)系,而沒有注意案件本身,如果不是麗瑪蘇提醒,這種細節(jié)還真有可能被忽略過去。
劉滄海是被一劍割了大動脈,可地上的血跡只有他倒地后流淌下來的已經(jīng)干涸的一汪,太過整齊,沒有噴濺也沒有其他。
“所以……為什么一劍斃命后還要刻意的搬動尸身呢?”蘇夭夭忽有明悟:“因為……劉滄海死亡的第一現(xiàn)場會暴露出兇手的目的或者身份?”
麗瑪蘇只又在心里說了一句:“你自己想咯?!焙芏鄷r候,他不是很能跟得上蘇夭夭的想法步調(diào)。
“高師兄,高志遠?”蘇夭夭踮著腳尖站在院子里喊。
“來了!”高志遠衣衫凌亂的急匆匆走出了屋門,他面龐憔悴甚至冒出了胡茬,黑眼圈紅眼眶和眼睛里依舊神采奕奕的神情不是很搭:“來了來了,師妹?!?p> 外面已經(jīng)鬧翻天了,他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苦心鉆研著技術(shù)活,的確是高志遠的風格。
“你師父呢?”蘇夭夭直接了當?shù)陌l(fā)問。
“我沒見過他呀?”高志遠抓了抓油膩的頭發(fā),歪了歪頭:“我這幾天都沒出門……”
“那他平時會在哪里,我這邊有急事兒?!?p> “這……我?guī)煾缚墒锹殬I(yè)失蹤人口……”高志遠抓著腦袋,表情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