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路遇不平
預感到未來杯具人生的尼楚賀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很快她又振作起來,雙拳緊握,雙眸明亮,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奪得四爺?shù)膶檺邸?p> 等待從不是她的風格,她要主動出擊。
李氏?
哼,有孩子算什么?就看看誰輸誰贏好了!
尼楚賀暗暗下了決心。
可要怎么主動是個問題。
她當然不能巴巴地跑去四爺?shù)谋亟?jīng)之路上等,那豈不是跌份兒了,讓全府之人看笑話。
四爺也不會喜歡。
既然上次四爺被她的主動嚇跑了,那么下次她就要矜持一點兒,不能在對方還有芥蒂之時太過上趕著。
左思右想,尼楚賀還是沒有具體的法子,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問小黑。
把丫鬟打發(fā)出去,尼楚賀抱著小黑,一下又一下地給它順毛,“小黑,支個招兒唄,我要怎樣才能俘獲四爺?shù)男???p> 它不是說過有法子嗎?
既然這些事兒都是它搞出來的,理應由它來彌補。
尼楚賀憤憤地想著。
小黑懶洋洋地趴在它懷里,前爪蓋住耳朵,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沒招!”
尼楚賀揪了揪它的毛,咬牙切齒,“小黑!”
小黑炸了毛,喵了一聲,跳了起來,委屈巴巴地舔了舔被揪疼了的地方,“我怎么知道?要不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唄,男人不是最吃這一套了?”
“你這是什么鬼主意?你不是說過能幫我嗎?就這個?”尼楚賀咬著牙質(zhì)問。
要她像潑婦一樣,這就是它的法子?
尼楚賀有種把它燉了的沖動。
仿佛預感到了自己的危機,小黑整個身子往后縮了縮,小聲嘀咕,“我是說過啊,可我指的是控制他的心神,讓他從此專寵你一人。
不過這樣做的代價很大,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你要考慮清楚才是,我可不敢承擔代價?!?p> 那你當初說的那樣信誓旦旦做什么?
尼楚賀終于見識到了這只貓靈的不靠譜。
所以說它以前說過的幫她爭寵都是假的咯?
好你個小黑!好你個烏悅宸!當老娘好欺負是吧?
尼楚賀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露出奸詐的笑容,讓貓瞬間炸了毛,瞪圓了眼睛,虎視眈眈盯著她。
一只素手逮住它的后脖頸,尼楚賀笑的像狼外婆,“小黑,你說我讓人把你閹了如何?要不然你待在這府里太危險了,隨時會傷害到別人?!?p> 小黑整個脊背霎時弓起,凄厲地叫了起來,“喵喵喵?你不能,老子不許不許不許!”
尼楚賀笑的得意,不為所動。
許是真的怕了,小黑到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眼淚汪汪的,“喵嗚,我?guī)湍憔褪橇耍悴灰盐议幜?,嗚嗚嗚,我還要傳宗接代啊嗚哇!”
它連哭帶鬧的,尼楚賀終于松開了它,心里好笑,一個半大孩子,還知道傳宗接代。
對方登時如逃出生天,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尼楚賀抱著臂,冷冷地看著它,“說吧?!?p> 小黑舔了舔爪子,哀怨地瞅了她一眼,不敢再隱瞞,“你若不想讓我控制他的心神的話,只能慢慢來,別的法子我沒有,我聽過你們?nèi)祟惖囊粋€詞語,叫做欲迎還拒,你可以試試。”
那是成語好不好。
尼楚賀翻了個白眼,懶得糾正一只貓的語言錯誤。
不過,欲迎還拒?這個倒是個法子,只是不知在四爺這里有沒有用。
姑且試試吧,總比沒有強。
尼楚賀讓人在院子里用麻繩做了個秋千,沒事的時候就抱著小黑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
隨著前兩日痛經(jīng)過去,尼楚賀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又開始了每天去花園里散心。
不巧的是,第一天就又遇上了李氏。
旁邊還有個云氏。
只不過此刻的云氏正跪在李氏腳下,李氏坐在繡墩上,手里拿著把團扇輕搖,姿態(tài)甚是囂張。
還是下人先發(fā)現(xiàn)了尼楚賀,忙提醒李氏。
李氏面色微變,然后一臉笑地起身迎了上來,盈盈屈膝,“給側(cè)福晉請安,側(cè)福晉怎么來了?”
尼楚賀瞥了眼匍匐在地給自己請安,顯得柔柔弱弱的云氏,收回目光,淡淡一語,“怎么?這花園許你來不許我來?”
李氏忙陪笑,“側(cè)福晉說笑了,奴才哪兒敢?”
余光瞥了眼云氏,小心翼翼解釋,“方才這云氏對奴才無禮,奴才就教訓了她幾句,沖撞了側(cè)福晉,請側(cè)福晉恕罪?!?p> 無禮?
是真無禮還是借機為難,就兩說了。
尼楚賀本不欲管閑事,不過她好歹也是側(cè)福晉,后院除福晉外就她最大,沒見到還好,見到了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否則難免落下個涼薄的名聲。
更何況,此事涉及李氏,她少不得多關(guān)注幾分。
“她犯了什么錯?”尼楚賀懶洋洋坐在下人搬來的繡墩上,手里拿著把繡著魚戲蓮葉的團扇輕輕搖著。
這是打算管閑事了。
李氏臉色有些不好,咬了咬唇正要說話。
那低垂著頭匍匐在地的云氏忽然爬了過來,一把抓住尼楚賀的褲腿,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側(cè)福晉,求您給奴才做主,奴才冤枉啊?!?p> 登梅嚇得連忙上前推搡云氏,“放肆!快放開我家主子!”
李氏反應過來,登時面色煞白,惱怒上前,“側(cè)福晉在此,你還敢狡辯!”
云氏瑟縮了一下,卻依舊緊抓著尼楚賀的褲腿不放,不依不饒,“側(cè)福晉,奴才冤枉,奴才不過是無意沖撞了李格格,李格格卻小題大做,故意為難奴才,求您為奴才做主啊?!?p>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何時故意為難你了?”李氏惱羞成怒,卻不敢再對她做什么,噗通朝尼楚賀跪下,泫然欲泣,“側(cè)福晉,您別聽她信口開河,奴才哪兒敢故意為難云氏?實在是這云氏侍寵生嬌,頂撞了奴才,奴才這才教訓她,求您明察?!?p> 一邊看戲的尼楚賀看的嘖嘖稱奇,這一個兩個的還真是戲精。
她抬手示意登梅退開,摸著下巴,默默思忖,究竟要不要出手呢?
看了看泫然欲泣,急急爭辯的李氏,再看了看梨花帶雨,柔柔弱弱的云氏,尼楚賀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