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纏人的四爺
還敢和他鬧脾氣,不理他。
真是膽子大了!
四爺很快就到了尼楚賀的院子。
尼楚賀正教喜鵲玩翻繩,小丫頭悟性很高,很快就會玩了。
不像穗兒,手笨笨的,學(xué)了很久也學(xué)不會,就會跟自己鬧,尼楚賀也有耐性一遍又一遍地教。
聽到四爺來了,喜鵲嚇得忙停止了玩翻繩,和登梅站到了一邊。
尼楚賀面色如常,慢吞吞地收了細(xì)繩,等四爺進(jìn)來才起身迎上去。
兩個丫鬟請了安,上了茶,就識趣地退了下去。
胤禛凝眸看了她一眼,臉頰紅撲撲的,眼神卻很淡,規(guī)規(guī)矩矩地請安。
與早上那般放肆撩撥自己的模樣截然不同。
胤禛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動,眉頭一緊,面色不愉,“過來?!?p> 尼楚賀抬眸看了看他,頓了下,鎮(zhèn)定自若地走上前,在他一步遠(yuǎn)處停下,仰著頭看他,目光平靜,“爺有何事?”
胤禛氣極,恨不得把她抓過來打一頓。
何時學(xué)得這樣沒規(guī)矩?
他伸手,一把將人扯了過去,卻沒舍得打她,而是一手?jǐn)堉w細(xì)柔軟的腰肢,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令她看著自己,目光有些咄咄逼人,“知錯了沒?”
尼楚賀眨巴眨巴眼,無辜,“妾身做錯什么了?”
裝,再裝!
胤禛在心里咬牙切齒。
虧得他念了一天,腦子里全是她,這女人竟然敢給他不承認(rèn)。
哪兒學(xué)的這些勾人的東西?
尼楚賀雙手推著他,掙扎,似是有些惱羞成怒,“現(xiàn)在是白天,爺這樣是做什么?奴才們瞧見了要笑話。”
誰敢笑話?
還有,這會兒知道規(guī)矩了?早上自己走時怎么就敢那樣?
果然欠收拾!
胤禛沉了沉氣,目光變得幽深。
對于這個女人,他也曾心動,卻從無哪一刻像今早那若即若離,欲迎還拒的舉動更勾他的心。
那樣蜻蜓點水一般的輕觸,又迅速退開的撩撥反而更讓他記在了腦海中,怎么也揮之不去。
當(dāng)時他就被她弄的心癢癢,卻不得不離開,走時窩了一肚子火,又有些被撩撥成功的惱羞成怒。
他何時抵抗力如此差了?
此刻瞧著她一臉淡然,坦然自若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故意冷著臉,“爺想對你做什么,何時都可以。”
確實,以他的身份,壓根不需要忍耐。
只不過他自小被皇家規(guī)矩束縛,習(xí)慣了一切按著規(guī)矩來,從不行差踏錯一步。
如今到了這個女人面前,尤其是經(jīng)過早上那件事,他過去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一下子就變得不堪一擊。
令他懊惱,又有些刺激。
忽然他就有一股沖動,想要放肆一回。
還好他及時拉回了理智,只是嘴上嚇唬嚇唬她。
尼楚賀有些想笑。
她總算摸出來了,這位四爺表面上重規(guī)矩,實則喜歡大膽放肆些的女人。
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背地里卻有些悶騷。
她不過稍稍那么一撩撥,他就原形畢露了。
果然,他以前那樣都是裝的。
“爺用膳了沒?”尼楚賀仰著頭問他,仿佛沒注意到他的惱怒,似乎打算以此繞過那個危險的話題。
不過四爺是誰?
哪里瞧不出她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她如此一說,更讓他對早上那事念念不忘。
可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又令他煩躁。
胤禛自然還沒吃,就淡淡地嗯了聲。
尼楚賀想要讓人去傳膳,四爺箍著她的腰不放,似乎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尼楚賀無奈,也不敢違逆他,就叫了人進(jìn)來,吩咐傳膳。
四爺來時,蘇培盛就知道主子爺要留下用膳了,已經(jīng)叫人去膳房傳話了。
四爺帶著她坐在了軟榻上,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摟在懷里。
她這還是頭一遭見四爺如此纏人的一面。
拋卻了素日的矜持冷淡,仿佛變了個人。
尼楚賀也沒再急著掙開,反而就勢挨著他,低了頭伸手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垂著的眼睫像一排小扇子般,添了幾分小鳥依人。
胤禛很輕易就嗅到了她發(fā)間的馨香,懷里的人兒整個柔若無骨地膩在他身上。
他感覺到身子很明顯起了變化,臉色一瞬僵硬,便稍稍將她拉開了一些。
尼楚賀仿佛沒察覺到,依舊專心致志把玩著玉佩。
“還在生氣?嗯?”四爺垂眸瞅著她的臉,明明一臉不高興的樣兒。
一不高興就甩他臉子,沒規(guī)沒矩的。
怎么就這樣小氣?不就是說了她幾句嗎?
他昨晚不是還留下來陪她了嗎?
見她安安靜靜地把玩著自己腰間的玉佩,似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就生了把玉佩送她的心思。
到如今為止,這個女人從未向他討要過任何東西。
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向來乖巧地太過了。
自己說什么她都順著,除了偶爾發(fā)些小脾氣,卻也從未真正鬧過。
就連喝避子藥也乖乖地喝了。
這會兒他終于有些后悔昨日說得重了。
她身子那樣不舒服,自己還對她發(fā)脾氣。
早上她最后那句話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或許自己當(dāng)真誤會了她,是云氏一廂情愿。
“妾身哪敢生爺?shù)臍??”尼楚賀扯了扯嘴角,笑得沒誠意,“爺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妾身錯得離譜,不敢求爺原諒。”
嘴里說著錯了,臉上可沒一點認(rèn)錯的樣子。
還在生氣。
氣性真大,就說她不得了?
胤禛無奈,卻沒計較她的無禮,伸手撫上她的小腹,聲音低而啞,“還痛不痛?”
尼楚賀臉一紅,搖頭,“好些了?!?p> “幾日了?”他又問,貼著她的耳朵問。
呼吸吹在耳朵上,頸上,癢癢的,麻麻的。
尼楚賀別過臉,小小聲,“第二天了。”
胤禛眸中掠過一絲遺憾。
已經(jīng)有許多日不曾碰她了,前兩次自己還莫名其妙睡著了。
此刻即便想得緊,因著她小日子來了,也不方便做什么。
他想著,或許把云氏的孩子給她也沒什么不好。
可她今日才讓人對云氏說了那話,似乎當(dāng)真惱了云氏。
怕是她也不肯撫養(yǎng)云氏的孩子了。
“宋氏求爺把云氏的孩子給她撫養(yǎng)?!?p> 不知怎的,胤禛就說了此事,低頭看她反應(yīng)。
只要她說一句,或者表現(xiàn)出一絲不高興,自己就答應(yīng)把孩子給她。
至于宋氏,拿別的東西補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