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逃吧,只有源者大人才能和它抗衡,我們根本對它造成不了傷害啊?!?p>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一個護衛(wèi)軍崩潰了,拿著槍的手都在顫抖。
“住嘴,我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座城市,豈有棄城而逃的道理。若是誰再說這種話,我第一個槍斃了他?!?p> “就算是死,我們也要用尸體攔住怪物的腳步,拖到源者小隊到來!”
“咚,咚,咚?!?p> 雖然子彈不能對恐鱷造成傷害,但它卻是煩了,沖到左邊的護衛(wèi)軍前,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個士兵的半截身子咬住。
“噗嗤。”
血流了一地,邊上只剩半截腿。
“不要,不要?!?p> 剩余的三個士兵涕淚交加的往后縮,卻更激發(fā)了恐鱷的兇性。
它巨尾一擺,轟的一聲,地上只剩三具尸體。
這血腥的一幕,就連那個隊長決心都產(chǎn)生了動搖,更不用說士兵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不了這護衛(wèi)軍我不做了!”
一個士兵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卻看見一個面色冷厲的少年已經(jīng)走到面前。
“你,你過來干什么,不知道源獸就在這里嗎?快跑??!”
蘇遠掃了他一眼,知道這人已經(jīng)崩潰了,沒有多說什么,從他背后的刀匣中抽出鋼刀:“借我一用?!?p> 士兵呆呆看著他的背影,不斷搖頭:“瘋了,這個人瘋了?!?p> 但他卻沒有再動,緊緊的盯著蘇遠,似乎在希冀什么。
“不要靠近,前方危險!”護衛(wèi)隊長大聲示警,蘇遠卻不以理會。
他走到恐鱷身前,眼神興奮中帶著緊張。
畢竟是第一次獨自對抗源獸,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但蘇遠卻并不害怕,因為就算不敵他也有把握逃命,這是他進階源者后產(chǎn)生的自信。
恐鱷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第一時間沒有發(fā)動攻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蘇遠,眼神中充斥著不屑和兇殘。
見雙方對峙在一起,護衛(wèi)隊長腦中閃過一道亮光,擺手大吼:“先停止射擊!”
源者,這少年絕對是源者,因為只有源者才有這種氣勢,才能在一只恐怖的源獸前面不改色。
只是,這個少年真的有把握戰(zhàn)勝恐鱷嗎?
護衛(wèi)隊長很難去相信,心里想著只要他能守上一時片刻就好。
恐鱷想讓蘇遠恐懼的倒退,但對方卻連手指都沒動一下,這令它不耐煩的暴吼一聲,舉爪往下拍。
這一爪蘇遠是能躲過的,但他卻沒有選擇閃躲,而是舉刀硬抗,想要試探恐鱷的力量。
“嘭。”
蘇遠雙腳擦著地倒退四五步,在力量的交鋒上他還是落入了下風。
一來是恐鱷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力量龐大,二來是占著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
蘇遠心知雙方的力量差距并不大,心中更是一定,主動朝恐鱷沖去。
此舉被恐鱷視作挑釁,更是激怒了它。
巨尾一擺,掀起凜冽的風聲。
這次蘇遠不敢硬抗,錯身躲過后鋼刀一轉(zhuǎn),刺進恐鱷盔甲較薄的腰腹部位。
“什么,那個少年居然傷到怪物了!”
“是啊,他能硬抗怪物一擊,速度快的我眼花繚亂,絕對是源者!”
“廢話,不是源者敢主動站在怪物身前嗎。”
護衛(wèi)軍被巨大的驚喜淹沒,議論紛紛。
他們的隊長眼中閃過震撼之色,心底的大石落到了地上。
但恐鱷其實并沒有傷到什么,連輕傷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出了點血而已。
它暴怒的想抓住蘇遠,但那笨拙的速度根本難以做到。
不過片刻,蘇遠便弄清了它的作戰(zhàn)方式,簡單概括起來就是一抓二咬三甩尾。
它甚至不能做出踢的動作,因為這會讓它龐大的身軀重心失衡,摔倒在地上。
明白了對手的作戰(zhàn)方式,那戰(zhàn)斗就簡單多了。
恐鱷根本別想摸到蘇遠的衣服,只能憤怒的看著他輾轉(zhuǎn)騰挪,一刀刀劈在它盔甲不那么堅固的部位上。
雖然無法致命,但輕傷也是傷,至少會痛,什么生物又愿意白白受苦呢。
意識到這點恐鱷干脆對蘇遠不管不顧,大步的朝護衛(wèi)軍沖去。
護衛(wèi)隊長大喝:“大家撤退,分散逃跑,不要往一個方向!”
而蘇遠明白了恐鱷的想法,眼中寒光一閃,一躍三米高,踩在恐鱷的肩頭,瞄準它那沒有盔甲覆蓋的脖子,使出全身力氣扎了進去。
“吼?!?p> 恐鱷發(fā)出瀕死的哀鳴,腦袋瘋狂扭動,想將蘇遠甩下去。
但哪有那么容易,蘇遠又狠狠往下一按,感覺刺進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應該是骨頭。
恐鱷身子一僵,轟的倒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半分鐘便沒了聲息。
蘇遠心里冷笑:“呵呵,畜牲就是畜牲,居然敢把后背的弱點暴露給我,你不死誰死?!?p> “怪物,怪物死了!”
護衛(wèi)軍頓時爆發(fā)巨大的歡呼,有人甚至喜極而泣。
護衛(wèi)隊長激動的走過來:“小兄弟真是多謝你了,你不僅救了我們一命,還救了這條街道居民的命,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謝意才好?!?p> 蘇遠對這個誓死抵抗的隊長還是有好感的,搖頭道:“不必謝我,源獸是人類共有的大敵,應該做的?!?p> 何況,我冒著風險也不是沒有好處。
看了恐鱷尸體一眼,蘇遠嘴角微微掀起一絲弧度。
這時,街道拐角傳來馬達巨大的轟鳴聲,一輛裝甲車飛速駛了過來。
其上跳下一個氣勢逼人的男子,他對著護衛(wèi)隊長,聲音沉悶道:“源獸在哪里?”
“已經(jīng)死了。”
“死了?”男子錯愕的掃了一圈,在地上看見沒有聲息的恐鱷,訝異道:“誰殺的?”
護衛(wèi)隊長一指蘇遠,男子見他如此年輕,有些難以置信,眼神中帶著審視。
車上又跳下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聽到了剛才的話,都是驚訝的看著蘇遠。
“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成為源者,真是英雄出少年,就是不知為何沒到源管局登記?”
每個源者都需要到源管局登記,外城除了護衛(wèi)軍之外源者絕不超過二十個,男子可不記得其中有蘇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