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p> 乃乃看著他閃躲的眼神,心中不是滋味,自從兩個人在一起,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說謊。
到底是為什么?
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真的不能告訴我?”
“乃乃,相信我。有些事,讓當事人慢慢去消化。尊重他們,不要去試圖知道好不好?!?p> 出乎意料的,乃乃笑了“好?!?p> 杜笙僵硬的面部緩緩變得柔和。
“那我先回宿舍了,給婻洲買的粥快涼了?!?p> “嗯,快去吧。”
乃乃勾了勾嘴角,是啊,人都是有秘密的。她不該去強行揭婻洲的傷疤。
一個寢室關系雖好,但也沒有到了可以強行揭開別人傷疤的程度。她把婻洲當作哥哥喜歡的人,所以才會想要去保護。
但對婻洲來說自己只是她關系比較好的室友罷了。
這個傷疤,要揭,也應該是自家哥哥去揭。
婻洲呆愣著盯著門口的人,他怎么來了。
歐島看著躲在角落蜷縮著的人,艱難的咽下唾沫,這是他喜歡的那個婻洲?
被星空包圍的那個夜晚,她說“我喜歡小北?!?p> “那我呢?”他輕撫著婻洲的脊背問道
聽著他在耳畔的輕笑,婻洲慌亂的收起眉眼,胡亂說到“我讀書期間不談戀愛?!?p> “那我等你,等你畢業(yè),忘了他。我娶你?!?p> 他肯定也沒想到,婻洲居然輕易的答應了。
“不過,在校期間你不能來打擾我學習?!?p> 婻洲都答應了,他還有什么不可以答應的。
時間真快,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
“你食言了。”蜷縮在床腳的婻洲細微可見的僵硬。
“如果你過的好,我不會來?!?p> 黑色油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婻洲,我很想你?!?p> 空洞的目光里,沒有淚水,蒼白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
“對不起,我來晚了。”發(fā)生了什么還重要嗎,懷中跳動的心臟,溫熱的軀體,散發(fā)著婻洲的味道,是他的婻洲。
乃乃回到宿舍,空無一人。
李沐子去了舞蹈班給學生上課,宋鴨鴨也去陪女朋友。
婻洲呢?
桌上是她哥哥的筆跡,乃乃淺淺的笑,長長呼出一口氣。
乃乃拿起粥,舒服的瞇了瞇眼,真好喝。
“婻洲在我這里。”
將婻洲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淡淡說到“乃乃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p> 婻洲道“這么長時間?”
“嗯,你們輔導員見你狀態(tài)不好。而且沒有前科,就同意了。囑咐你好好休養(yǎng)。”
“哦?!?p> “沒有沒想吃的,我做給你吃?!?p> 婻洲道“你還會做飯?”
“嗯。你想吃什么?”
“不餓?!?p> 歐島蹙眉“不餓也得吃,看你瘦成猴樣了?!?p> 婻洲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會說這么過分的話,死死的定了他一眼,說道“吃了會吐?!?p> 自從婻洲到了他家,他就發(fā)掘了無數(shù)的潛能。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這么有耐心。
婻洲白眼,天天都兇她。
天天因為吃的問題,都快禿頂了。
“婻洲乖,再吃一口?!?p> 婻洲閉眼,緊緊抿著嘴巴。她聽不見,聽不見。
歐島氣笑了,小丫頭片子天天絕食,一天五次。
任憑他怎么哄,丫就是看不見,聽不見。
“乖啦,婻洲再吃一口。吃完就把小說給你好不好?!?p> 聽著他溫柔如水的聲音,兩人皆忍不住惡寒。
她忍不了,哇地一聲恨不得把苦膽嘔出來。
歐島熟練地向后撤離一米,將手里準備好的盆遞給她。輕拍著她的背,讓她舒服一些。
等她回到床上,扶著她用清水漱口。
從來不會不耐煩,由著她靠在自己懷里安穩(wěn)的睡著了。
歐島從來不知道婻洲原來這么粘人。
他覺得自己肯定也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不然怎么會希望婻洲一直病下去。
看著她安靜地縮在自己懷里,說不出的踏實,心口地感覺漲的滿滿的。
房子是是極為簡單的,黑白風格的裝修,客廳里擺放著纖麗的紅玫瑰,布置嚴謹,一絲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