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從后方竄了過來,那人飛起一腳,一下子把跑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踹翻在地。
隨后抓起就近一人的頭發(fā),直接往地上一摔。
“哪里來的潑婦!”眾人大驚,但小蘭沒有任何停頓,再次前沖。
一旁看著的趙清心中一驚,看似不起眼的一個家奴,身手竟如此干凈利落,燕赤羽等人的家奴和她比起來,如同紙糊的老虎一般,紛紛瓦解。
她正要出聲制止幾人,小蘭的出現(xiàn),讓她停了下來。
“小蘭,不要下手太狠,斷手斷腳就可以了,沒必要要他們的命的?!壁w括在一旁交待道。
“什么!還要斷手斷腳!”幾個家奴驚恐的看向趙括。
先前小蘭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并沒有出手太重。
如今聽聞趙括此言,頓時大眼一亮:“知道了公子,我下手會輕點的!”
“輕”字,被她特意加重。
果然,小蘭再次出手,手上的力氣就“輕”了不少。
當這些家奴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以后,小蘭再次虎視眈眈的看向燕赤羽等人。
“公子,這些人我要不要下手輕點?”
“大膽,你這下人,竟敢對我等無禮,你想找死不成?”燕赤羽臉色一變,難看無比。
這個下人,在把他們的家奴收拾完以后,竟然還想要對他們動手。
不過,臉色驚變的同時,也紛紛露出忌憚之色,他們這些人的家奴,除了要處理他們的日常瑣事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護他們的安全。
多多少少都會些身手。
當然,他們的本事也不壞,只不過從小蘭一個人單挑一群家奴來看,他們似乎并沒有人是小蘭的對手。
“公子?”小蘭又問趙括,在她心里,不能讓趙括受半點委屈。就算她死也要維護趙括公子的尊嚴。
“你……”燕赤羽氣的手指顫抖。
隨后他看向趙括:“你敢讓家奴對我們動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我可沒讓她動手啊,是她自己要出手的,難道你們的家奴可以對我動手,卻不準我的家奴向你們動手?”趙括反問道。
“可惜,之前我像你們一樣,給了你們一個磕頭認錯的機會,但你們卻不知道珍惜,那就只好這樣了?!?p> 趙括冷笑,這些人仗著人多勢眾,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緊迫,他趙括可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該出手時,那一定要讓小蘭出手。
所以趙括直接喝道:“動手吧!”
“好咧!”盡管這些人在小蘭面前,如同一群野獸面對一個美人似的,但此時小蘭的眼神,卻如同面對自己最喜愛的獵物似的。
“趙括,你敢!”
“趙括,有種你便自己出來與我們決斗,讓一個高手家奴對我們動手,算什么本事!”眼看勸阻無用,燕赤羽不禁出言激將。
趙括聞言,不由理所當然的說道:“小蘭一個人就能把你們打趴下,我來親自動手的話,你們豈不是更加不堪?!?p> “你這人怎么如此無恥?!?p> “不要臉!我們不信你能讓我們更加不堪,你自己來,我們倒要看看,你能讓我們有多不堪!”小蘭沖向他們,他們頓時慌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趙括的家奴竟還是一個高手。
他們也沒有想到,大家既然都是讀書人,在受他們激將后,趙括應該主動應戰(zhàn),證明自己的能力才對,可趙括居然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使一個女人替他抱不平,還表現(xiàn)出一副理所應當?shù)哪印?p> “戰(zhàn)場輕敵是大忌,逞匹夫之勇,那是馬前卒的事情。你們求學兵法,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我這是在給你們上課啊??磥恚銈冞@幫棆木腦袋,也并不怎么樣嘛,注定會被殘酷的諸侯國戰(zhàn)爭給淘汰掉,相信我替學院清理了你們,學院還會感謝我呢?!壁w括耐心的向他們解釋。
“你!這里是學院,不是戰(zhàn)場,容不得你們在這里放肆!”
可惜,小蘭可不管那么多,出了事情一切由公子頂著,她只管沖在前面就好了。
“住手!”
幾人絕望之際,趙清突然喝了一句。
小蘭充耳不聞。
趙清露出擔憂的目光,心下嘆息一聲。
原本她打算在趙括危險的時候,救趙括一次,卻沒想到,她的確是開口救人了,但救的卻不是趙括,而是她的這些各國同窗們。
更讓她氣結的是,趙括也并沒有給她這個面子。
于是她不得不來到趙括身旁,凝重的說道:“如果你還想要留在學院,就讓她快住手!”
趙括一愣:“此話何解?”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對小蘭遙遙說道:“小蘭,停下?!?p> “他們都是鬼谷學院的學生,你若是讓你的家奴把他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勢必會面對學院的反對?!?p> “可是剛剛他們這么多人欺負我一個,為什么你不開口呢?”趙括問道。
“這……總之我不是在害你,你可能認為你是占理的一方,可畢竟寡不敵眾,他們這么多人針對你,就算出了事也是眾人分攤。可你們兩人,要是把他們這些人給弄出事來,對你們來說可不是小事,你可想清楚了?!壁w清氣結,暗想剛剛我正準備阻止呢,誰知道你們主仆二人竟然這么彪悍呢?
趙括心下不以為然,不過也并沒有多說,而是對小蘭說道:“畢竟大家以后都是同窗,還要長時間相處,我們初來乍到,能忍則忍,這次只是吃了點小虧,我看還是算了?!?p> 小虧?能忍則忍?
燕赤羽瞪大了眼睛,是趙括吃了小虧?好像受傷躺在地上的,都是他們自己的家奴吧?
趙括怎么有臉說出吃虧的是他們,忍受的是他們呢?
一不小心,他們中已經(jīng)有人被小蘭打的鼻青臉腫,他們可感覺不到是趙括吃了虧。
嘴上能忍則忍,行為上怎么一點兒都不像呢?
這時,田浪見小蘭停了下來,不由說道:“哼,就你們這粗鄙之人,也配進入鬼谷學院,你們若是能進入鬼谷學院,我便把腦袋割下來給你們當夜壺!”
“就是!這里是談兵論道的地方,可不是動粗的地方,學院瞎了眼,才會留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