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吐血了...
那種葡萄,成熟只是外貌,實際難以食用,但是用來制葡萄酒,卻很極品。
就得利用它的未熟再發(fā)酵,才可以讓酒水達到高濃度口感。
任白不喜歡吃酸食,更別提這種酸澀無比的食物,果斷拒絕。
但黃泉卻自顧自的摘下一顆,送到任白嘴角:“老身嘗過,很好吃,來一顆?!?p> 她那使壞的模樣,很明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掩飾。
完全就是想看自己吃癟。
想把別人的痛苦,建設(shè)在她的快樂之上。
任白轉(zhuǎn)過臉去:“我不喜歡吃?!?p> 黃泉勸誘道:“很好吃的,來一顆?!?p> 任白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奇恥大辱。
騙誰呢?
這還有什么值得好騙的?你剛剛不都說了難吃嗎?
這種明擺著的當(dāng),老子會上?
“不用,不用,黃泉大人享用即可?!比伟滓贿呑鍪乱贿叺?。
黃泉纖手敲擊了幾下桌面,一籃酸澀紅葡萄擺在任白眼前,用一副刁蠻少女的模樣望著任白,斥道:“給老身...吃!”
任白是真的難以招架一副太妹模樣的黃泉,這與雍容華貴,反差實在太大。
這個時候,也輪到了任白的抉擇。
很明顯,黃泉是要拿任白尋開心,任白若是不允,黃泉定要拿首領(lǐng)身份施壓。
這種明擺著的當(dāng),任白從開始就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因為任白只是一個制酒三等軍官,而對方則是南蠻八十一位首領(lǐng)其一。
官職根本比不了。
任白很奇怪為什么黃泉會變成這幅模樣。
簡直猝不及防。
雙重人格?
“黃泉大人,我吃不了酸食。”任白打感情牌,因為酸食對于他來說,靈魂都抵觸。
“那可太好了?!秉S泉喜出望外,用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快吃吧,老身看著你吃?!?p> “......”
“現(xiàn)在老身是給你機會自己吃,要是你消磨了老身的耐心,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秉S泉威脅道。
任白看不清黃泉的面容,但知道藏在面紗下的那張臉蛋,充滿了壞笑。
沒有辦法,任白也只有讓她得逞,這樣子的黃泉,根本說不通。
一顆剝好的酸澀紅葡萄剛送入口中,任白的舌頭就開始打顫。
咀嚼了幾下后,靈魂都酸到發(fā)抖!
“噗!”
葡萄從嘴巴里面嗆出來,而后任白劇烈的咳喇起來。
咳的震天動地,咳的撕心裂肺。
等到咳喇停止,眼眶濕潤,臉上寫滿了痛苦。
這葡萄是真的酸!
任白吸了吸鼻子,不想讓淚水不爭氣的流下。
“噗哈哈哈--!”
見到任白如此巨大的反應(yīng),黃泉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捶打著木桌,一點絕世美人的模樣都沒有。
任白面無表情,難以體會她現(xiàn)在的情感。
有什么好笑的?
嗯?
這有什么好笑的?
我痛苦,是很好笑的一件事?
“張三,你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笑壞老身了!”黃泉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著。
任白聽著笑聲,暗罵道:“笑的真可惡!”
不過,她開心了,這樣總歸行了。
令任白沒有料到的是,黃泉笑完后,一本正經(jīng)的再送上一顆紅葡萄:“再來一顆?!?p> 頓時任白想逃了。
最終,在黃泉一樣的威逼利誘下。
任白苦著臉將紅葡萄送進口中。
那一刻。
靈魂在害怕!經(jīng)脈在顫抖!口腔在求饒!牙齒在畏懼!
但下一刻。
任白卻發(fā)現(xiàn)葡萄是甜的,并不是酸澀的紅葡萄。
這點倒讓他很意外,看來黃泉雖然惡事做盡,但還是心存善良的。
但在下下一刻。
黃泉又送上一顆紅葡萄:“緩過來了吧?來,把這顆吃下去,讓老身繼續(xù)開心開心?!?p> 瞬間,任白就想要掀桌了??!
暴戾恣睢、罪惡滔天、無惡不作、惡貫滿盈。
簡直惡魔!
特么的,這女惡魔,以后必須死!
......
南蠻糧營練兵場。
花木蘭的窺視著酒窖外的動作。
遠處,藏亦巡視酒窖,但在一通訊兵傳達某事后,似痛心入骨,駐足酒窖外,久久不能平靜。
花木蘭眉頭一皺,膽子也大了,直接光明正大的走過去偷聽。
“還請藏亦大人,節(jié)哀順變?!?p> “還請藏亦大人,節(jié)哀順變?!?p> “令弟之死,南蠻殊榮,還請大人節(jié)哀順變。”
藏亦因七弟殯天,內(nèi)心猶如刀絞:“殺我七弟的人類現(xiàn)在何處?”
“大秦士兵,任白,目前不知所蹤?!蓖ㄓ嵄?。
“可有他的畫像?”藏亦因殤痛,聲音干粗。
“暫時沒有?!?p> “那可有人見過他?”
“見過他的士兵,都戰(zhàn)死了?!?p> “一幫廢物!一幫廢物!任白是何方神圣?!辈匾噙o拳頭。
臧三有七子。
藏亦與藏青的手足之情,是最堅固的。
“人族大秦玄關(guān)部隊,從八品驍騎尉?!蓖ㄓ嵄鐚嵉?。
“實力呢?實力如何?”藏亦咬牙切齒。
“五...五流?!?p> “我七弟年紀(jì)輕輕便達到了四流之境,怎會敗給區(qū)區(qū)一五流人族從八品驍騎尉?”藏亦不可置信。
“那人族展現(xiàn)出少許的武將之魂,在與他相搏時,藏青公子至始至終處于上風(fēng)...”通訊兵看著藏亦臉色,欲言又止。
“就算那人族展現(xiàn)少許武將之魂,可也沒有綻放獲得天賜,我七弟憑什么會???”
“因為那人族過于頑強,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藏青公子之后不敵,一劍被斬...”
通訊兵如實匯報,得到消息而后傳達的他也很絕望。
聽說那人族怎么打都打不死,這能怎么辦?
明明被碾壓,可就是打不死他,反而越戰(zhàn)越勇,只要站起來便是生龍活虎的模樣,咄咄怪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藏亦難以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情緒暴漲至極致,外加上任后日夜不分忙碌糧營瑣事,一股熱流由下至上涌出口腔。
吐血了...
酒窖外頓時慌亂,隨著藏亦突然倒下,亂做一團,趕忙急救。
一旁,毫無存在感的花木蘭笑了,乘著沒人注意自己,一溜煙就竄進酒窖入口。
“還有這等好事?這藏亦也太玻璃心了,這就吐血了?吐的好!可便宜我了。”
酒窖通道內(nèi),花木蘭滿臉笑意,并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