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祁明的出現(xiàn),被白芷誤會,趙戚月便早早地帶著芙蕖離開了惟愿商會。
馬車剛剛走過朱雀大街,趙戚月就沉了臉。
“反應(yīng)還挺快,就是不知道……”
話說一半,頓了頓。
“周家出了名的影子衛(wèi)和清水們比起來,誰厲害?!?p> 芙蕖一臉無奈。
自家主子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莫不是跟著應(yīng)天學的吧!
應(yīng)天:……
表示委屈。
這就是人在樓中坐,鍋從天上來吧!
下一瞬,空氣中一道一道的勁風凌厲,劍芒如光速一般刺過來,清水幾乎是立刻迎上。
心里不由得感嘆:影子衛(wèi)果然是名不虛傳,影子一般如影隨形,出手極快,幾乎看不見。
要不是他們早做好了準備,否則他也不確定單槍匹馬對上影子衛(wèi),究竟誰會占上風。
暗處的影子衛(wèi)雖不多,但清水和清歡兩人應(yīng)付地也有些吃力。
芙蕖護著趙戚月,輕易不敢離開。
但到底是早做了準備,一時間也是難分伯仲。
且說另一邊。
打發(fā)走了魏長風,慕歲辭就起身,想去隔壁。
卻在打開門一瞬間,看到了趙祁明走了進去。
又停下腳步,臉色很臭。
來來回回在房間里走了兩圈。
然后坐下喝了兩杯茶,聽到隔壁又有動靜,挑眉。
又來人了??
這一次沒多大動靜,一會兒的功夫,歸于平靜。
一直守在門口的盛行過來:“主上,長寧公主離開了?!?p> 慕歲辭蹭的起身。
“她一個人?”
搖頭:“不是,還有一個青衣服的宮女。”
就在盛行說話的功夫,樓下花枝已經(jīng)敲下了最后一聲木錘。
“恭喜三樓一號房間以五十萬的價格拍得漢輒,待會兒我們會將拍品給您送上去?!?p> “現(xiàn)在,請大家欣賞我們特意為大家準備的歌舞?!?p> 跳舞的都是春風樓的姑娘,春風樓出品,必是精品,眾人自然是拍著手叫好。
慕歲辭不由得感嘆,幸好他及時讓盛行收手。
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
今兒趙戚月來這一趟,不是為了拍東西。
又一次感嘆自己醒悟地早,看出芙蕖出手不對勁,沒拼著給價。
不過,漢輒……
**
他又想明白了。
“我們也走?!?p> 盛行還在想著剛才慕歲辭問話的重點,就聽到慕歲辭說走了。
回過神來,慕歲辭已經(jīng)離開一段路了,忙甩了甩腦袋跟上。
下次和衡水取取經(jīng),自家主上這腦回路,絕了,跟不上啊!
突然有些想念在遠方干苦力的衡水了怎么辦。
如果此時在遠方的衡水知道盛行內(nèi)心的想法的話,肯定會高貴冷艷地哼哼兩聲。
“矯情。”
當初是誰一聽說要出去做事,死皮耐臉地說自己就喜歡跟在主上身邊排憂解難的?
慕歲辭一路遠遠的跟著趙戚月。
剛走過朱雀大街,眉心直跳,直覺就有鬼。
果然,空氣中一陣騷動。
回頭看著神游的盛行。
“愣著干什么?等著我出手呢?”
盛行抬頭看著慕歲辭。
慕歲辭捏了捏眉心,咬牙切齒:“做的干凈利索點。”
盛行立馬嚴肅,點頭。
不出一刻鐘,盛行回來了,看著靠在墻邊望著天空數(shù)星星的慕歲辭。
“主上,對方是影子衛(wèi)?!?p> 影子衛(wèi)?周家的人。
怪不得。
周家想要逆天改命,可不就是得要漢輒嘛!
不過,還得手里有紫葉花才行啊。
而趙戚月,這么多年一直找的,就是紫葉花?。?p> 怪不得……
想通了的盛行,終于有了一種天下之大,我很聰明的自信。
慕歲辭:“……”
**
這周家人,活的不耐煩了吧!
想了想,對著盛行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然后抬腿:“走,蹭馬車去?!?p> 哈?啥?
蹭,蹭馬車?
不給盛行消化的時間,慕歲辭已經(jīng)往趙戚月那邊走了過去。
清水剛給趙戚月說了剛才還有人在暗中相助,后一秒余光就看到了慕歲辭的身影。
最先入目的是臃腫龐大的體型,然后才看清那張臉。
慕歲辭臉上帶笑。
分明是夜色當空,天空中也只有一輪彎月和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
偏生慕歲辭那張臉,就好像另一輪月亮,晃的趙戚月腦袋嗡嗡作響。
還真是他!
清水見趙戚月沒出聲,默默隱去暗處。
芙蕖也看到了慕歲辭那張臉。
條件反射就想出手。
慕歲辭急忙往后退一步:“唉,別動手啊,天氣冷,出門一趟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打扮成您這樣。
芙蕖心里腹誹,到底是沒說出來。
畢竟慕歲辭名聲在外,萬一一言不合要殺人怎么辦。
她剛才還想動手呢!
實際上真動起手來,那必然是她得跪下喊爺爺。
芙蕖消停了,慕歲辭眉眼一彎,將手往懷里抄了抄,這動作,要多不講究有多不講究。
“喲,忱忱,好巧?!?p> 忱忱……
久違的稱呼。
在回盛京城的路上,趙戚月就被慕歲辭拆穿了,但也沒這么調(diào)侃,今兒這般直言,到像是富家公子在路上調(diào)戲良家婦女一般浪蕩。
說著慕歲辭還把肩上的披風攏了攏,一副很冷的樣子。
“不介意我蹭個馬車吧,太冷了?!?p> “想來忱忱也是不會介意的,畢竟我可是忱忱的貼身侍衛(wèi)?!?p> 芙蕖忍得很辛苦。
趙戚月也忍得很辛苦。
芙蕖是想笑,趙戚月是……
想打人。
一口一個忱忱,還貼身侍衛(wèi)!
您老是覺得很光榮?
我請不起??!
深呼吸。
還沒等趙戚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就看到慕歲辭一點兒也不客氣地直接上了馬車。
趙戚月出門,一般都只帶芙蕖和菡萏,芙蕖趕馬車,這下,馬車里只有她和慕歲辭兩人。
慕歲辭已經(jīng)上了馬車,見趙戚月還在原地不動。
嗪著笑:“怎么了?”
怎么了?
夭壽啊!
趙戚月自問她忍耐力還是很強的,表面淡定的上了馬車。
一旁的盛行跟上,被芙蕖一瞪。
又停下。
然后望著趙戚月。
趙戚月:“……”
然后就變成了,盛行趕馬車,趙戚月坐在馬車內(nèi)一面,慕歲辭坐在另一面,中間一個芙蕖護犢子一般擋著,防賊一樣看著慕歲辭。
雖然慕歲辭長的好看,雖然芙蕖是個看臉的。
但是,主子最重要。
再說了,就慕歲辭如今這副打扮,這副尊容,實在是稱不上好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