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天大呼不要啊。
趙戚月停都沒停一下,徑直離開。
菡萏出門笑了起來:“主子您也太壞了,瞧把應(yīng)天大人嚇得?!?p> 趙戚月回頭:“嚇?biāo)际禽p的,下次再給我找事做,我就真去找馨姨,把他安排到邊塞去?!?p> 菡萏點頭:“嗯,就是。”
出門左轉(zhuǎn),一直走,就到了惟愿商會。
今天沒多少人,一方面是冷,一方面是趙祁明一大早來找事,所以這會兒顯得很冷清。
趙戚月一進(jìn)門,就碰到了辜林。
辜林正在訓(xùn)罵做錯了事的小侍。
抬眼看到趙戚月,條件反射一抖,隨即反應(yīng)過來,嬉笑著走過來。
“公主來了,是為了二皇子的事嗎?”
菡萏上前一步,攔住辜林,點頭:“沒錯,將事情經(jīng)過細(xì)細(xì)道來?!?p> 辜林也不生氣,將趙戚月迎到主位上坐著,隨后坐到下首,才開口講述。
“二皇子本來是咱們商會的老主顧,今日一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二皇子怒氣沖沖的就來了咱們商會,說是我們商會坑蒙拐騙,要我們給個解釋?!?p> “可天地良心,咱們惟愿商會一直以來勤懇做生意,老實本分,又怎么可能坑蒙拐騙,更不用說招惹了二皇子了,哪怕是借我們十個膽,也不敢啊!”
“可二皇子一來就不依不饒,還帶著官兵一起來的,不由分說就將老李和老杜兩人抓走了。”
“這應(yīng)天大人來了一趟,說是通知了您,讓我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別出亂子,我們這才在這兒特意等著公主殿下您過來。”
趙戚月頷首,環(huán)視了一圈整個商會大堂。
大堂內(nèi)所有桌子柜子之類的,全是名貴木材,平日里商會也就是開個會,或者是有需要租商鋪或店面的,都是在這兒解決。
二樓是單獨的小包間,商議重要事情都可以去樓上。
惟愿商會涉獵廣泛,但對于辜林所說本分做生意這事,趙戚月只能默然。
是挺本分的,只不過錢都進(jìn)了自己的腰包。
辜林見趙戚月不說話,以為趙戚月是在想應(yīng)對措施,也就沒開口打擾。
菡萏見這模樣,內(nèi)心笑笑。
主子這是在吐槽呢!
若是趙戚月知道菡萏內(nèi)心所想,肯定會反駁,她明明是在等芙蕖過來。
一上午時間,趙戚月也沒和辜林說話。
用過午膳,辜林實在忍不住了,猶豫著開口:“公主殿下,可想到了辦法?”
話音剛落,芙蕖就進(jìn)來了。
一進(jìn)大堂,芙蕖就氣沖沖地嘀咕。
“什么東西,吃里扒外的。”
辜林嚇了一跳,此時,除去被官府帶走的李東海和杜橋兩人,其他四名管事的,都來了。
正襟危坐。
頂替了張良的那名年輕少年是趙戚月一手帶出來的,其它人只能求助般看著他,指望他能出面說話。
趙戚月坐在上首,一身鵝黃色衣衫,面容沉靜,精致好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少年名叫蘇九愿,起身,拱手,自他接手張良以來,真的是氣性大的不得了。
整個盛京城鹽業(yè),漏洞頗大,他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對于二皇子來鬧事一事,知道的也不清楚。
“主子,屬下認(rèn)為,可能是張良聯(lián)合二皇子干的?!?p> 蘇九愿說完就坐下了,一句話,很簡短,讓其他三人著實摸不著頭腦。
相反辜林反應(yīng)快:“對,對,公主,小的也認(rèn)為,許是張老板,哦不,張良心有不甘,才做出此事的?!?p> 趙戚月沒開口,是在等,她也知道,憑二皇子那腦子,就算知道惟愿商會行商不正,也不會想到這個點子,而最近惟愿商會得罪的人,單單一個被趕出去的張良,也不難想到。
她等的是這伙人中,還有張良的同伙。
芙蕖沖著趙戚月點頭,趙戚月這才笑起來。
“既然這樣,各位管事去忙吧,符鑫留下?!?p> 符鑫,是當(dāng)初趙戚月第一次見這些管事時,站在劉智跟前的少年,現(xiàn)在跟著劉智在身邊做助手。
劉智心一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趙戚月冷笑,劉智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
不然也不會因為張良的幾句話被挑唆。
符鑫原本在門外,要跟著劉智一起離開的,聽到趙戚月的話,又乖乖停下,進(jìn)來。
劉智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都走了,他也不好留下來,趙戚月讓蘇九愿替了張良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實在是無法放心。
又想到現(xiàn)在府里的張良,定了定心,隨著其它人一起離開。
趙戚月頷首,示意芙蕖說她打聽來的事。
芙蕖一想起來就止不住的生氣。
“主子,您不知道瀾湖里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屬下去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見到管事的?!?p> “要不是屬下拔劍威脅,只怕這會兒還在瀾湖周璇呢!”
“二皇子去瀾湖其實也不為別的,就是打聽了一下前幾天那個事,包了一艘船,好像是花燈節(jié)用?!?p> “其它的,也沒什么?!避睫∠肓讼搿?p> “哦,對了,還有一事,二皇子當(dāng)時是帶著周大少爺跟前的白芷一起去的,聽說包的也是周大少爺來盛京時包過的船?!?p> 周晏南,這幾天聽過最多的名字。
果然啊,一切都好像跟周晏南逃不開干系。
蘇九愿也沒離開,坐在椅子上,淡淡開口:“這周大少自來了盛京城,盛京城就沒消停過?!?p> 菡萏無比贊同:“可不是,主子,要不要解決了他?”
趙戚月失笑:“你當(dāng)他身邊的影子衛(wèi)是吃白食的嗎?他敢孤身一人隱匿行蹤來盛京城,必然有所倚仗,現(xiàn)在還和二皇兄有瓜葛,就更動不得了?!?p> 芙蕖急:“那怎么辦,任由他把盛京城翻個天?”
符鑫想到了什么,打趣芙?。骸霸趺纯赡?,最能翻天的,不是芙蕖嘛!”
這話也就符鑫說的出來,在淮余時,最鬧騰的,就是芙蕖,整個笠藥宮,只要芙蕖一出現(xiàn),必定是雞飛狗跳,絲毫平靜不下來。
芙?。骸啊?p> 青梅竹馬是個什么鬼,能吃嗎?
菡萏笑了起來。
清秀的臉添了幾分明媚。
蘇九愿目光淡淡地掠過菡萏,向來清俊的臉也不自覺添了些笑意。
自他們幾人來了盛京城,還沒這般聚過。
算一算也有兩個多月了。
竟然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