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來人時,秦氏還坐在院子里,聽到趙祁明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滿意地笑了。
其間還夾雜著女子嬌柔的呼聲。
回過頭看著丫鬟:“走吧,我們過去看戲?!?p> 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她不用看都知道主院是個什么情況,這些天趙祁明雖說是被禁足,卻每天房里都有女人相伴,有時還是好幾個。
一靠近主院,都能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囈魂嚨拿颐抑簟?p> 她看不過,去說上兩句,還會被趙祁明當(dāng)著那些鶯鶯燕燕的面冷嘲熱諷。
又想起前些天的事,忍不住渾身都開始顫抖。
那天,如往常一樣,她去皇宮給良妃請安了后,回到王府。
就聽到主院傳來嬉笑,想著剛才良妃告誡她一番,讓她管好男人的心,她才抬腿往主院走去。
推開門,就看到趙祁明渾身赤裸地壓在一個女子的身上,旁邊還有五六個女子在跳舞,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地上全是衣物,看起來混亂不堪。
她壓著怒火,提醒趙祁明現(xiàn)在是白日。
卻被趙祁明一把拉過去,上下其手開始脫衣服。
趙祁明渾身酒氣,顯然是喝醉了。
她又抵不過趙祁明的力氣大,沒兩下就被脫光了。
一邊脫,還一邊說著骯臟污穢的語言:“怎么?平日里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還不是就喜歡我這么對你嘛,好啊,你說這是白天,不讓我碰她們,那我碰你好了?!?p> 身子被轉(zhuǎn)過去趴在桌案上,見趙祁明是來真的,只好呵斥那些女人出去。
“別走,一個都別走,都來看看,府里高高在上的王妃,在我身下是怎么放聲浪叫的?!?p> …………
那天,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現(xiàn)在好了,今兒可是他在寵幸最最得寵的夢兒姑娘,一個青樓女子,被這些禁衛(wèi)軍瞧去了也沒什么,就看趙祁明還能不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果然,一走進(jìn)主院,就聽到趙祁明破口大罵的聲音:“你們放肆,居然敢直接闖進(jìn)來,本王看你們是不想活了?!?p> 一邊說著,趙祁明還不忘摟著夢兒。
夢兒被嚇壞了,衣衫半褪地窩在趙祁明懷里,嘴上還在哭訴著。
秦氏都想給夢兒鼓掌了,真厲害,這時候還不忘給趙祁明灌迷魂湯。
趙祁明一看到秦氏,滿腔怒火都沖著秦氏發(fā)泄:“你個毒婦,你做了什么?”
禁衛(wèi)軍沒給趙祁明說話的機會,壓著趙祁明和夢兒,而后又看著秦氏:“屬下們奉旨來抓通敵賣國之賊,還望王妃配合。”
秦氏點頭:“既然是通敵賣國,自然是該將我一起抓了的?!?p> 這話就很邪性了,明顯表示趙祁明確實是通敵賣國,而秦氏不忍再包庇。
趙祁明自然也明白這話,氣地眼眶通紅看著秦氏:“你個毒婦,居然敢陷害本王,本王要將你碎尸萬段?!?p> 秦氏笑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怎么?你還想著求求丞相大人,讓他把自己女兒嫁給你,然后你再借著丞相的勢東山再起嗎?”
說著便狠狠呸一聲:“你也不照照鏡子,雖說丞相不是很喜歡二小姐慕容瀟瀟,但慕容瀟瀟好說歹說也是他的女兒,你那般羞辱,轉(zhuǎn)頭又想娶三小姐,癡人說夢呢?”
一席話,說的趙祁明臉通紅。
他確實當(dāng)眾羞辱過慕容瀟瀟,那也是為了給慕容彩蝶出氣,而且當(dāng)初他和慕容瀟瀟的婚約也是他悔婚在先,丞相本就不滿。
雖說丞相夫人一心想將慕容彩蝶嫁給自己,但慕容家,始終都是丞相大人當(dāng)家,況且他現(xiàn)在虎落平陽,慕容家不來踩他一腳都是好的了。
想通了這些,趙祁明也不再破口大罵了,只呆愣地看著秦氏。
當(dāng)初娶秦氏,確實是為了兵部尚書。
后來他越來越不能正視秦氏,因為他不愛。
每次母妃讓他多去秦氏房里,他也象征性地去去,行了房事又離開。
做的是過分了些。
可現(xiàn)在看著這樣的秦氏,趙祁明是真的覺得陌生。
不僅是因為這次劫難,更多的,是好像他從來都沒將秦氏放在眼里過。
如今這樣細(xì)看,秦氏長的并不比身邊的夢兒差。
相反通身的氣質(zhì)絕對是夢兒這種青樓出來的姑娘學(xué)不來的。
禁衛(wèi)軍帶著趙祁明和秦氏以及夢兒往外走。
周晏英守在后院,生怕有人闖進(jìn)來。
可沒一會兒,風(fēng)平浪靜,忍不住抖了抖:秦氏瘋了吧?
讓趙祁明借著周家的勢干些不痛不癢的事是可以的,但綁架,殺人,還是殺的他的妹妹,一國公主,趙祁明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
所以一開始秦氏找她們時,可不謂是不驚訝。
想著,就準(zhǔn)備離開二皇子府。
卻聽到澎地一聲。
門被破開了。
數(shù)十個禁衛(wèi)軍進(jìn)來:“快,那邊,搜,仔仔細(xì)細(xì)給我搜,把她們都抓起來。”
周晏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鎖住了。
冷著臉看著禁衛(wèi)軍首領(lǐng):“你是誰派來的?居然敢抓我?”
那首領(lǐng)眉頭微微上挑,玩味的看著周晏英:“嘖嘖,扶??ぶ?,我連咱們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都抓了,你覺得我會怕你?”
周晏英一時無語,又不甘心,她來盛京城,為了紫葉花,沒想到?jīng)]找到瀟徹,反倒是惹了一身腥。
若是周家知道了只怕都要考慮放棄自己了。
腦海里快速的閃過趙戚月的臉。
她幾乎可以肯定了,就是趙戚月搞的鬼,她剛回二皇子府,禁衛(wèi)軍就來了,秦氏再厲害,也只能隨波逐流,只有趙戚月,有這個本事。
這才開口:“是我技不如人,棋差一著?!闭f著還別過鎖著她的年輕禁衛(wèi)軍:“我自己走。”
禁衛(wèi)軍首領(lǐng)很滿意,樂呵呵地指揮著進(jìn)房間將馮夕顏和菡萏帶出來的禁衛(wèi)軍輕一點。
“哎呀呀,馮小姐,讓您受委屈了。”
首領(lǐng)走過去,看著馮夕顏被綁過的手腕上一道道紅色的印子,瞇著眼。
暗地里握緊了拳頭。
馮夕顏將手腕往背后藏了藏。
“沒事,翟統(tǒng)領(lǐng)?!闭Z氣帶著客氣和疏離。
翟天旭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噓寒問暖,一邊迎著馮夕顏和菡萏往外走。
路過周晏英,馮夕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笑得意味深長:“周大小姐,這一出苦肉計,可是專門為你唱的,準(zhǔn)備好了嗎?”
周晏英恨恨盯著馮夕顏:“早知道,我一早就該殺了你?!?p> 翟天旭聽到這話,示意鎖著周晏英的禁衛(wèi)軍使勁,周晏英痛的啊一聲叫了出來。
帶著警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孟國扶桑郡主就可以為所欲為,要不是你動了馮夕顏,就今兒我都可以當(dāng)沒看見你?!?p> “偏生你不長眼,只能說是活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