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這瘟疫是誰的手筆?”
趙戚月?lián)u頭:“不想?!?p> 確實不想,總歸人就那么幾個,算來算去都只有那幾個人動機嫌疑最大。
慕歲辭也是剛剛收到了燕子樓的消息,這會兒也不作聲,反正他在身邊,總能保護好趙戚月的。
只定定看著趙戚月,目光似水,柔情萬千。
赤裸裸的。
那眼神,老真切了。
讓周晏英沒忍住,一拍桌子:“你們兩個收斂點。”
趙戚月一臉茫然,倒是慕歲辭,輕笑起來,好像整個天空的霞光都落入了他的眼底,璀璨奪目。
“行,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的,我懶得看。”
說著周晏英便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走了兩步,又回頭:“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哦!而我答應(yīng)你的,放心,馬上就解決了。”
這才氣哄哄地走了。
趙戚月看著周晏英離開的背影,無奈看一眼慕歲辭。
慕歲辭抬起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盛行已經(jīng)找到了魏長風(fēng)他們,正在趕過來?!?p> 趙戚月這才有了喜色:“真的嗎?太好了?!?p> 這時里面顧西樓和姚輝寧寧三人忙的差不多了,村民們帶了吃食過來。
又說了好一會兒感謝的話。
因為安仁村在笠藥宮下邊,人人都會點藥理,萬幸瘟疫不是很擴散,至少比平安村好很多,不至于人心惶惶。
這就是趙戚月覺得奇怪的地方。
若真是瘟疫,治不好就得死。
用過飯,顧西樓坐在桌子旁沒離開,只盯著慕歲辭。
慕歲辭再次咳嗽一聲,這就有點尷尬了。
“顧先生,久仰?!鳖櫸鳂遣凰菩烨迤铰暶谕?,但笠藥宮的威望是不可質(zhì)疑的,人人都尊稱一聲先生。
顧西樓沉著臉:“你是慕歲辭?”
慕歲辭點頭,從桌子底下伸過手去,握住趙戚月的手。
趙戚月一驚,就想掙開,但慕歲辭手勁實在大,又轉(zhuǎn)過臉輕啟薄唇,和趙戚月說了一句話。
都沒聽見,只有趙戚月一人聽見了,耳朵卻悄然紅了。
趙戚月也不動了,試探的回握了一下慕歲辭的手。
慕歲辭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開心啊。
當(dāng)時就覺得,別說是一個二師兄了,哪怕明覺山莊那哥哥姐姐的一起來,他都不怕了。
點頭,回顧西樓的話:“是。”
顧西樓覺得牙根子都疼了起來。
師兄弟幾個中,徐清平最年長,最照顧幾個師弟師妹,但要說和顧西樓相處時間最久的,還是趙戚月。
因為趙戚月身子原因,顧西樓這些年一直研究的毒藥什么的,都是和趙戚月身上的血蠱息息相關(guān),有了進展就去梅林找趙戚月,其他時間都是要么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要么帶著寧寧待在房間里。
姚輝不待見慕歲辭,應(yīng)該說姚輝不待見姓慕的。
拉著寧寧離開了飯桌。
所以顧西樓對趙戚月應(yīng)該說是挺上心的,看這會兒慕歲辭和趙戚月眉來眼去,就覺得頭疼。
又不好當(dāng)著趙戚月的面懟慕歲辭,瞧那丫頭,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只能硬生生轉(zhuǎn)移了話題。
也是因為趙戚月這些年活的太沉,很少這么開心的笑。
“英子呢?”
周晏英?
原諒趙戚月,是真的無法把英子這個名字,和那個張揚到骨子里的扶??ぶ髀?lián)系起來。
也是,孟國皇帝都能給周晏英起扶桑這個封號,可見周晏英的外表也是很能迷惑人了。
“她應(yīng)該有事,去處理了,一會兒就要回來的?!?p> 肯定要回來的的,周晏英現(xiàn)在恨不得天天跟著趙戚月和慕歲辭,不怕瀟徹不出現(xiàn)。
另一方面也是期盼著瀟徹還未將紫葉花交給趙戚月,她能截回來。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顧西樓想到周晏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心思活絡(luò),想法也是天馬行空,又一心為了周家著想,我聽說在盛京城還和你對上了?”
看著趙戚月,眼里含著關(guān)切。
趙戚月暗暗搖頭。
她聽師父說過顧西樓是孟國的,但沒想到和周晏英還有牽扯。
大水沖了龍王廟??!
若是知道周晏英和顧西樓有關(guān)系,怎么也讓讓了,不至于鬧大。
但轉(zhuǎn)念又想,周晏英憋著害死她的心啊,為什么要讓。
于是笑:“沒什么事,解決了。”
顧西樓不太關(guān)注那些事,聽了趙戚月肯定,便只好跟著點頭。
“那就好,你們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師兄他們也應(yīng)該快到了,我們明天一起去查個東西。”
趙戚月見顧西樓起身要走了,站起來:“城里?”
顧西樓點頭:“嗯,我在村子里的水井旁邊查到了一些事,等人到齊了,明兒和你們說?!?p> “行?!?p> 顧西樓再次看了慕歲辭一眼,冷冷淡淡的,卻讓慕歲辭頭皮都緊了緊。
“你師兄們都不太待見我?。 ?p> 慕歲辭感嘆。
趙戚月一臉懵:“不待見?”
這才驚覺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連忙松開。
慕歲辭點頭,又拉過趙戚月的手,坐下來:“你兩個哥哥,兩個師兄,現(xiàn)在好了,都見過我了?!?p>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丑媳婦早晚是要見公婆的?!?p> “……?”
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
趙戚月輕哼一聲:“我們又沒名有沒份的,能待見你就怪了?!?p> 慕歲辭眼睛一亮:“這么說你是愿意給我名分了?”
“……”
趙戚月再次臉紅。
慕歲辭前世修煉的的什么功夫,這胡說八道的話張嘴就來。
前世離國的事情她聽說過。
離國王朝是被顛覆了的,但君王不是慕歲辭??!
擔(dān)憂慕歲辭的未來,又想著自己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了,便下定了決心一般,回握住慕歲辭的手。
慕歲辭都覺得趙戚月是被上了身了。
“春宴過后,我便和魏長風(fēng)解除婚約,我陪你去離國?!?p> 慕歲辭說不出來什么心情,就像心里打翻了陳醋一般,那股酸勁一直從胸口涌上喉頭,來到鼻腔里,讓他想流淚。
眼神定定看著趙戚月,情緒翻涌,薄唇吐出的話擲地有聲。
“我知道,你的顧慮很多,你的路還長,但你只需要邁出這一步,剩下的,我用余生向你靠近?!?p> “現(xiàn)在,你邁出了這一步,所以該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