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馮夕顏和周晏英兩人較勁,比賽看誰獵到的動物更多。
馮夕顏自幼跟著她爹爹馮將軍習武,又有很多和馮將軍一起習武的師兄弟。騎馬是必備技能。
而周晏英就不一樣了。
周晏英是周家的女兒,生來注定是要十八般武藝樣樣具備的。
否則就會被淘汰。
為了不被淘汰,周晏英對于這些東西是駕輕就熟的。
周晏英射到了一只兔子,沖著馮夕顏仰頭。
馮夕顏給了一個白眼,繼續(xù)去追剛才看到的一只灰色兔子。
而北辰傲和華蘭郡主兩人,去了后院。
就看到北辰傲被打趴在地上,嘴里還在念叨著:“華蘭郡主,華蘭郡主?”
結(jié)果華蘭郡主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種技能就跟神奇了。
好像華蘭郡主有勾人心魂的能力一樣。
其實并不是。
華蘭郡主到了校場,比賽打獵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
最多的是魏長風,大概是勝在熟悉場地吧,其次是樓將軍,在然后是陳光。
貌似就是孟國因為只有孟賀和一個副將兩人,所以落在了后面。
孟賀特別不開心,走過來,看著孟雪。
孟雪立馬站起來。
孟賀坐過去。
看著趙嫣然。
“我獵到了好幾只兔子,回去給你烤著吃?!?p> 趙嫣然點頭:“好啊。”
孟賀顯然很高興。
趙嫣然罕見的搭理了他,還沒有嗆聲。
不一會兒,馮夕顏和周晏英也回來了。
身后有侍衛(wèi)過來,把兩人獵到的小動物放在空地上,然后就開始數(shù)。
數(shù)到最后,馮夕顏和周晏英都瞪著對方。
兩人的數(shù)量一樣,都是十一只。
只不過周晏英其中有一只是松鼠,更靈動,更不好射一點。
“哼!”
馮夕顏哼一聲。
周晏英笑:“我贏了?!?p> 馮夕顏冷笑:“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而已?!?p> 春獵告一段落,加上射箭,貌似四國旗鼓相當,只有等明日的春賞才能公布最終的結(jié)果。
已經(jīng)下午了,眾人打道回府。
而北辰傲才被人找到,帶回來。
一過來,先問華蘭郡主去了哪兒,然后再問陳光結(jié)果如何!
陳光如實相告。
北辰傲冷笑一聲:“明日,我北越國一定要拿到春宴的勝牌?!?p> 勝牌就是春宴中贏家的象征。
陳光暗暗搖頭。
他今日和樓將軍過手,總感覺樓將軍還留了一手,不然的話,只怕在今日,就能拿一個大滿貫。
騎射獵,皆贏。
趙戚月回了宮,先去了養(yǎng)心殿找舜庸帝。
說明了她要在春宴結(jié)束后去離國。
舜庸帝雖然不放心,但也是同意了。
另一邊,去淮余的路上。
馬車里,藥老沉著臉,問徐清平。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徐清平愣了愣,他做的很明顯?
確實挺明顯的。
飯也不吃,門也不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有心事。
淡淡開口:“師父?!?p> 語氣帶著堅定,就是不想說。
藥老哼一聲:“小三都看出來了,我說回淮余,她讓我多照看你,瞧瞧你心不在焉的樣子。”
“顧皇后中的毒到底是什么?讓你這么魂不守舍?!?p> 徐清平猶豫著開口。
“漢輒!”
藥老聽到也愣了一下。
“漢輒?那顧皇后沒有死?”
徐清平點頭:“這就是舜庸帝設(shè)的一個局,本來是沖著趙祁言去的,誰知道顧皇后擋了下來,舜庸帝這才將計就計?!?p> 藥老明白了,舜庸帝不是個傻子,看出來了,只要顧皇后活著,趙祁言便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所以舜庸帝想要讓趙祁言假死,然后對外宣稱趙祁言去世了,然后就讓趙祁言離開盛京城。
卻沒想到,最后反倒是顧皇后中了漢輒的毒。
又有些疑惑:“漢輒不是在周晏南手里?”
徐清平點頭:“所以,就怕這是舜庸帝和周晏南設(shè)的一個局,一個很大的局。”
從周晏南到了盛京城,再到周晏英陰差陽錯到了盛京城,這個局,可能就已經(jīng)開始了。
徐清平也是知道這一點,才不知道該不該和趙戚月說。
畢竟云寧國和孟國聯(lián)手,別說北越國現(xiàn)在朝中動蕩,就說鼎盛時期,也不可能敵的過。
這種時候,就需要離國作為一個導火索。
離國一旦舊朝被推翻,就是北越國的滅亡之時。
而接下來的,要么是孟國,要么是離國。
就看舜庸帝下的棋,針對的是離國還是孟國了。
而這個時候,舜庸帝選擇將計就計,放走顧皇后和趙祁言。
目的也沒那么單純。
越想,徐清平心里就越煩。
趙戚月還好,舜庸帝都沒將趙筱暖處死,就說明心里是顧念著血脈親情的。
可惜,徐清平算錯了一件事情。
就是燕子樓。
他能知道的這些事,燕子樓也能知道,并且知道的更多。
更全面。
慕歲辭沒有回三皇子府上,而是去了小樓。
小樓里只有閆靖遠。
“送去了?”慕歲辭問閆靖遠。
閆靖遠點頭:“樓主,咱們這是與虎謀皮?!?p> 慕歲辭點頭:“是,所以我更要小心,一步都不能走錯?!?p> 話音剛落,門就響了。
慕歲辭看著閆靖遠,閆靖遠眨眼:“可能是華蘭郡主?!?p> 果然,門來了。
華蘭郡主走進來,直視著慕歲辭。
“怎么著?有了如花美眷,就躲著我了?”
慕歲辭捏了捏眉心,頭疼的很。
“別鬧?!?p> 華蘭郡主笑了起來,將面紗取下,可以稱得上是風華絕代。
“歲辭哥哥,你真的不考慮我嗎?”
說著,俯身靠近慕歲辭,一只手搭在慕歲辭的肩上,越來越近。
慕歲辭躲開,抬手將閆靖遠手中的劍拔出來。
抵著華蘭郡主。
華蘭郡主后退,笑起來,眉尾那顆紅色的痣也跟著抖動。
“開個玩笑,別當真了??!”
慕歲辭這才把劍放下:“找我什么事?”
“我都找你這么多天了,要不是今兒我過來,你只怕還是不會見我吧?”
慕歲辭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華蘭郡主不在意:“你不來找我,所以我來找你了?。 ?p> “說事?!?p> “我就是來問問你,還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么?”
慕歲辭挑眉,睨著華蘭郡主:“你那套對我沒用,事不會忘了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華蘭郡主得了慕歲辭的回答,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對了,你可要小心一點,別被人算計了,丟了心上人。”
慕歲辭此時沒明白什么意思,等到明白時,已經(jīng)遲了,甚至差點釀成大禍。
所謂燈下黑,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