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語氣帶著愉悅。
周晏南雖然可以躲開清黎,但這樣下來,他們很難全身而退,現(xiàn)在白芷和紫蘇都受傷了,影子衛(wèi)也死的死,傷的傷。
現(xiàn)在只能和明玨衣玩迂回戰(zhàn)術(shù)。
點頭:“所以,三小姐想讓我活著?”
明玨衣輕笑,示意清黎放下劍,從懷里掏出一瓶治療外傷的藥。
“也不是很難,就是麻煩你動動嘴,讓你身邊那兩個蠢貨侍女其中隨便一個出手殺了方依依就是。”
周晏南輕笑:“好像是個劃算的買賣?!?p> 明玨衣挑眉。
“自然,我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p> 明止亓聽到明玨衣說自己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都差點笑了出來。
有清黎清姌在,他幾乎沒出手,只是傷了白芷。
所以現(xiàn)在明顯是明覺山莊占上風(fēng),周晏南不會輕舉妄動。
明玨衣說完,周晏南就點頭:“紫蘇?!?p> 紫蘇抬眼看了一眼周晏南,點點頭。
提著劍就到了方依依身邊。
方依依都嚇得臉都白了。
看周晏南那個樣子,就是不準(zhǔn)備要她了。
之前她看不上眼的紫蘇,現(xiàn)在就要來殺她了。
一劍鎖喉,方依依死不瞑目。
紫蘇過來,沖著周晏南拱手。
閔梟看著方依依死在他旁邊,心里不是沒有震撼,想著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了。
幾度差點暈過去。
明玨衣把手中的藥,丟給周晏南,周晏南接住。
明玨衣笑:“周大公子,合作愉快?!?p> 周晏南點頭:“確實很愉快?!?p> 然后立馬起身,從身后清黎手中奪過劍,將明玨衣控在手里。
明玨衣笑了。
“周大公子還真是個天真的人?!?p> 周晏南冷笑:“三小姐的侍女傷了我,這總要還回來吧?”
明止亓動都沒動,周晏南有些疑惑,但總歸明玨衣都在他的手上,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三小姐還真是淡定?!?p> 明玨衣點點頭。
“不是我淡定,你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有什么不對勁嗎?”
周晏南冷笑:“你剛才給我的藥,我已經(jīng)扔了?!?p> 明止亓都想拍手叫好了。
“周大公子是個陰險狡詐的人,這一點,我早有耳聞,不至于一點兒準(zhǔn)備都不做,你不想知道你的影子衛(wèi)為什么那么弱?連我明覺山莊的護衛(wèi)都打不過?”
周晏南反應(yīng)過來了:“你下藥?”
話音剛落,就感覺渾身沒了力氣。
劍都提不起,甚至又坐回了輪椅上。
而紫蘇因為手臂受傷,也沒了力氣,只有白芷是被明止亓打傷的,還有力氣出口罵人。
“清黎和清姌,是康平莊的人,藥老,是康平莊莊主的同門師兄,你覺得清黎出手會是簡單出手嗎?”
“她何必費那么大的勁控制住你,就是想讓你放松警惕。”
明止亓說完,明玨衣點點頭,拍了拍身上的灰,站到周晏南的對面。
“周大公子,我們先走了,你在這兒等一會兒,藥效來的猛,去得也快?!?p> 周晏南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往日里自詡光明磊落的明覺山莊,居然也會使這種陰險狡詐的手段?!?p> 明玨衣一邊走著,一邊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和周公子想必,我還是差了一點,后會無期??!”
在周晏南咬牙切齒的目光中,明玨衣走了兩步,又退回來。
“對了,不好意思,我家狗忘了?!?p> 就在閔梟迷茫的目光中,明玨衣指揮者兩個護衛(wèi)把閔梟扛著走了。
閔梟還來不及開心,就又聽到明玨衣說話了。
問的是扛著閔梟的兩個護衛(wèi):“重嗎?”
護衛(wèi)點頭。
明玨衣就說了:“那就埋在這兒吧?!?p> 話音落下,兩名護衛(wèi)立馬將閔梟摔在地上,舉起劍就要殺了閔梟。
閔梟大呼:“明玨衣,你不是愛我嗎?我現(xiàn)在也愛你,我們是夫妻,以后都好好在一起過日子不行嗎?”
明玨衣都氣笑了,看著閔梟:“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呢?當(dāng)初方依依跑去邊疆,我給過你機會,等了你兩個月,結(jié)果你年關(guān)才回來,一回來就指責(zé)顏兒不該罵方依依。”
“你不在乎我,可以,不喜歡我,可以,踐踏我對你的愛,可以,但你不可以出言辱罵我身邊的人,別說顏兒了,就是清黎清姌,一個小小的奴婢,你都不可以。”
“你死在自己的無知,死在自己的狂妄自大,死在自己的冷血無情?!?p> 說完,明玨衣就走了,留下閔梟在后面,終于死心了。
兩名護衛(wèi)殺了閔梟,也沒有挖個坑,就那么曝尸荒野。
后面的周晏南冷笑兩聲:“這個明玨衣,倒是個狠人,有意思的很?!?p> 紫蘇哼一聲:“惡毒的女人罷了?!?p> 白芷點頭。
“就是?!?p> 周晏南看著白芷和紫蘇,只看的兩個人后背發(fā)毛。
周晏南才笑著轉(zhuǎn)動輪椅,立馬有影子衛(wèi)過來推著走。
“后會無期?不,后會有期?!?p> ……
盛京城往江南去的路上。
趙戚月和蘇仙兒兩人一輛馬車,菡萏和芙蕖在前面趕馬車,慕歲辭在前面騎馬,身邊還有盛行衡水,還有一個人比較特殊,就是華蘭郡主,非要和慕歲辭一路同行,和閆靖遠兩人在一輛馬車?yán)铩?p> 閆靖遠眼睛都不敢亂看,只敢看著外面一路后退的樹木。
華蘭郡主覺得沒意思。
逗著閆靖遠。
“喂?!?p> 閆靖遠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華蘭郡主眼里帶著笑意,連面紗都取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露出來。
“干,干,干什么?”
閆靖遠第一次這么沒有定力,一句話都說的磕磕絆絆。
華蘭郡主倒是很滿意這種反應(yīng),輕笑:“無聊啊,我們聊聊?!?p> 閆靖遠立馬搖頭:“我不聊,我不聊,外面風(fēng)景多好看啊,我喜歡看風(fēng)景。”
華蘭郡主輕笑,湊過去,靠在閆靖遠旁邊,一起往外面看。
“是嗎?我怎么沒覺得?”
閆靖遠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挨著華蘭郡主的那半邊都好像麻痹了一樣。
“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閆靖遠坐好。
“華蘭郡主,來我們聊天吧!”
還是正式面對吧,逃避只會把自己逼到華蘭郡主的圈套里。
華蘭郡主揚起一抹笑:“這還差不多,閆公子今年多大?可有婚配。喜歡男子還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