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泵锨囟伦≮w戚妍的路。
趙戚妍冷著臉,漠然地看著孟秦。
“干什么?”
孟秦全然不在意趙戚妍的冷臉,伸手想要抓住趙戚妍的手,趙戚妍一怔,立馬掙開。
“……”孟秦有些不可置信,趙戚妍從來沒有這樣排斥過他的。
“你,身體還好嗎?我聽說你得到了噬雨花?!?p> “呵,孟國小王爺不愧是燕子樓西樓主,什么事都瞞不過你?!?p> “妍兒,你這是什么話,不管怎么樣,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啊!”
趙戚妍不想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聽到孟秦這話,停下來:“可是,你已經(jīng)傷害了?!?p> 突然,一陣輕笑傳來,孟秦臉色一變:“是誰?”
趙戚妍也聽到了動靜:“行了,你出來太久,會被人懷疑的,快回去吧!”
孟秦前腳離開,后腳,百花叢里就出來一個男人。
一身玄衣,端著一副慵懶的模樣,嘴角還牽著一抹笑意。
“有意思的很呀!”
周易南輕輕撫掌,一邊說道。
趙戚妍在看到周易南那一瞬間,就知道了,剛才的聲響,只怕是他故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引走孟秦,不然,就憑他,完全可以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寧王殿下有何見解?”
一時間周易南只感覺寧王殿下這四個字,從來沒有這么刺耳過,笑意漸漸隱去,原本好看地驚為天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陰霾。
“怎么?孟國可是借著孟秦的手,開始了?”
趙戚妍一怔,心里是萬千思緒纏繞,面上卻依舊是不顯分毫。
他知道?
他知道多少?
他為什么會知道?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仿佛看出趙戚妍淺淡的面上藏著的疑問,周易南不慌不忙。
“我知道的不多,燕子樓?銅鼓山?登云頂?我也都是只知道一個皮毛罷了?!?p> 趙戚妍冷笑:“寧王若是只知道一點皮毛,那燕子樓還真是沒用啊!竟然知道的和寧王知道的都差不多?!?p> “所以,明玨衣是東樓主,孟秦是西樓主,喬展是南樓主,那么,一直不曾對外公開過的北樓主,就是你了?”
“寧王真會說笑,我不過是一個將軍之女,最多也只是一個笠藥宮普通弟子罷了,如何高攀地起燕子樓?!?p> “是嗎?”
“當(dāng)然。”
“好,趙小姐如果沒什么事,就先回大殿吧,本王還要再透會氣?!?p> 趙戚妍沒想太多,徑直便離開了,周易南才回頭看著趙戚妍離去的背影,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捏握成拳。
“果然啊,你還是沒想起來?!?p> 輕聲嘆息,便轉(zhuǎn)身往相反的方向離去,只是背影帶著些許無力。
一回到大殿,就看到蘇仙兒坐在她位置旁邊和長平郡主有說有笑。
清黎在后面,最先看到進(jìn)來的趙戚妍。
“怎么樣?”遞給清黎一個眼神。
清黎搖頭,輕聲說:“沒事,蘇小姐可一點兒虧都沒吃到?!?p> 點頭,表示知道了。
趙戚妍一坐過去,蘇仙兒就抓著了。
“剛剛孟秦也出去了,你是不是出去見他了?”
知道瞞不住,趙戚妍點頭:“嗯!”
蘇仙兒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你,師姐,那孟秦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的吧,不能再被他騙了呀!”
“我知道,不會的?!?p> “好吧,我相信你,要是孟秦再敢對你怎么樣,看我不玩兒死他?!?p> “嗯,五國春宴過后,可能都沒什么見面的機(jī)會了?!?p> “那倒也是?!?p> 長平郡主是國公府的小姐,上面有兩個哥哥,自小便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性子也是古靈精怪,和蘇仙兒頗為相似。
“仙兒,楚番國六皇子讓你回去呢!”長平看到楚生叫仙兒,而仙兒卻在和趙戚妍說話。
蘇仙兒這才蹦蹦跳跳地回了楚番國席位。
趙戚妍偏頭打量著長平郡主,聽說,長平郡主和驍騎將軍家大兒子自小就有婚約,后來,驍騎將軍一家被斬首,這婚約自然也就不奏效了,不過,這長平郡主年紀(jì)還要大趙戚妍一歲,一直未曾許配人家,倒還真是奇怪。
“扶??ぶ饕恢毕矚g這么赤裸裸的看人嗎?”
趙戚妍收回目光,笑:“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有沒有可能,換一個活法?!?p>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偏生長平聽懂了,臉色一變:“人不可貌相說的便是扶??ぶ鬟@種人吧,看起來如弱柳扶風(fēng)一般虛弱,可這本事,卻是大著呢!”
“長平郡主不要惱啊,這話,是別人讓我?guī)Ыo你的。”
長平郡主險些沒控制住站起來,臉上帶著焦急,還把茶杯都打翻了:“誰?”
趙戚妍示意讓清黎將東西給了長平郡主,看到長平郡主接過東西,還沒看就先紅了眼,然后退了出去,再沒進(jìn)來過。
三公主周黛萱把一切看在眼里,看一眼中間群魔亂舞的舞姬,再看一眼眼巴巴看著的舜庸帝。
突然,一宮女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跪在案前:“皇上,皇上,不好了,長樂郡主,長樂郡主她,死了。”
長樂?
只見姚貴妃下首站起來一個女子,一臉怒容:“誰死了?你把話說清楚,本郡主就在姑母這兒坐著,誰敢說我死了?”
那宮女被嚇了一跳,一個勁地后退,一邊后退,一邊大叫:“鬼,鬼?。 ?p> 看得出來,舜庸帝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不好看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一個不能再難看了。
那葉褚捷是唯恐天下不亂,高喊:“胤周皇上,不如我們跟著這小宮女去看看,她為什么要說你們這位長樂郡主已經(jīng)死了?”
長樂郡主青了臉:“這是我們胤周國的事情,輪不到北涼來插嘴?!?p> 姚貴妃一時間,只覺得以后定是越發(fā)被皇上嫌棄了,這沒腦子的姚蓮。
舜庸帝冷哼一聲,讓其余宮人帶著年幼的皇子下去,趙允陽作為陪讀,也跟著下去了,其它大臣都留在大殿,因為是后宮,所以只跟著幾位世家小姐,舜庸帝倒是想讓其余四國的皇子們止步,但他不敢啊,特別是那葉褚捷,老早就跟上先走一步了。
一路越走,姚貴妃心里的恐慌就越清晰,她問姚蓮:“你們進(jìn)宮時,可有把姚月關(guān)好了?”
姚蓮眼里劃過一抹流光,點頭:“娘親親自關(guān)的,出門前,因為哭鬧還被打了一頓?!?p> 低頭時,眼里盡是惡毒。
姚蓮,我們都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長的也一模一樣,你憑什么能偷了我的所有一切成為了郡主!
那個宮女在前頭走著,一雙手都在瑟瑟發(fā)抖,似乎真的是被嚇到了。
杜品跟在那葉褚捷后面,打量著皇宮的布局。
孟秦在杜品后面,和五皇子聊天。
太子和那葉褚捷在一路,只聽那葉褚捷不耐煩地喊:“還沒到嗎?在哪兒呢!”
宮女又是一抖,瑟瑟開口:“就,就在前面了,馬上就到了?!?p> 姚貴妃看著路過的地方,心里一個咯噔,不會在她的宮里吧!
果然,眾人在姚貴妃的惜姚宮停下。
在惜姚宮一個小偏殿里,推開門,就看到死狀凄慘的女子。
女子一身粉色衣衫,臉上劃了幾道口子,身上到處都是於傷,幾乎是推開門同時,姚蓮便撲過去跪在尸體前:“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是誰,是誰殺了姐姐?”
然后又到舜庸帝腳前,伸手拉住褲腿:“皇上,皇上,求皇上為我姐姐沉冤昭雪?!?p> 姚貴妃眼神一凜,抓住剛才帶路的宮女:“說,你不是我宮里的人,怎么會看到姚小姐死在這兒的?”
宮女立馬跪在地上:“貴妃娘娘,饒命啊!”除了這句話,也不再說其他的。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姚貴妃身上,這下,姚貴妃有苦都說不出了,這宮女這情況,分明步步都在把她往殺人兇手上逼啊!
偏生皇后還一副怕極了她的模樣,從原本她的身旁躲到了皇上身后。
皇上一邊拍著皇后的手示意不用怕,一邊質(zhì)問姚貴妃:“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姚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死了?!?p> 姚家當(dāng)年一胎雙胞,生了一對姐妹花,周圍鄰居人人都艷羨不已。
姚貴妃年紀(jì)也不算大,姚月和姚蓮出生時,姚貴妃也才堪堪十歲。
后來,姚貴妃在河邊偶遇微服私訪的皇上,被帶進(jìn)宮,初時還只是貴人,兩姐妹進(jìn)宮玩耍,姐姐卻不小心將九皇子推下水池,一歲左右的娃娃嗆了水,如果不是淑妃看到,不顧自己生命地去將九皇子救了上來,只怕九皇子早就已經(jīng)死在水池里了。
姚貴人跪在御書房門外整整一天,那時姚貴人正值寵愛正盛的時候,因為日頭太大暈了過去,醒來就得知懷了孩子,姚貴人便順勢求了皇上放姚月一馬,所以后來姚月便再也不曾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過。
一封圣旨,讓姚月禁足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