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嵐將商娘的模樣仔仔細(xì)細(xì)描述了一遍后,唐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漸漸地回到了肚子里,臉上的喜色難以掩飾:“看來商娘是真的來了!她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我?”
“怎么,你是‘金字招牌’,走到哪里都必須有人知道?”云嵐毫不客氣地用他自己的話堵住了唐等云嵐將商娘的模樣仔仔細(xì)細(xì)描述了一遍后,唐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漸漸地回到了肚子里,臉上的喜色難以掩飾:“看來商娘是真的來了!她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我?”
“怎么,你是‘金字招牌’,走到哪里都必須有人知道?”云嵐毫不客氣地用他自己的話堵住了唐白的嘴,“看你這架勢,莫非你們相識?”
“那倒沒有,不過商娘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我委托她的事情,一定是有了眉目?!彼贿呎f,一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云嵐,繼續(xù)道:這下你真的要考慮一下我說的事了?!?p> “什么事?”
“和我訂婚?!?p> “滾!”
低吼聲自紙糊紗窗飄出,震得廊下正在吃冰西瓜的柳妙手和重言、琴書手中一抖,暗暗為唐白默哀了三秒鐘。
半晌,里邊再沒傳出什么動靜,琴書艱難地咽下一口西瓜,對他的行為深表敬佩:“好膽量?!?p> 柳妙手則搖搖頭,一聲嘆息:“完了,我那些藥材又要保不住了?!?p> 只有重言還在認(rèn)認(rèn)真真吃瓜,對眼前的一切置若罔聞。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正廳內(nèi)傳出了云嵐低沉的聲音:“重言,琴書,回府?!?p> 話音剛落,不待二人做出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從后窗躍出,往城主府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是重言和琴書沒想到的,二人趕緊丟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就去追,原本還算熱鬧的小院頓時變得冷冷清清,等柳妙手慢吞吞地回頭時,只看見唐白斜倚著門框身著單薄的中衣沖著自己吃吃地傻笑。
“你這人,病還未好,在這里吹風(fēng)做什么!趕緊回去!”
“不急,不急,我在等人。”
“夜深露重,有什么好等的!”柳妙手可是出了名的認(rèn)死理,他的脾氣上來了,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唐白都要被活活磨死:“剛才師妹可有傷到你?”
“不曾?!?p> “那你身體有沒有不適?”
“沒有?!?p> 兩人你問一句我答一句,最后還是唐白先忍不住,狠狠翻了個白眼:“行行行,大神醫(yī)我這就滾回去,不勞您操心了!”
說完,他還真的很自覺地回屋躺下,整個人埋進(jìn)錦被中,只留出一雙眼睛干瞪著頭頂?shù)募啂?,陷入了沉思?p> 他還以為云嵐會回來的。
剛才自己已經(jīng)把利害關(guān)系都講清楚了,如果她不答應(yīng),以穆溪的性格,最壞結(jié)果就是賜婚,如果真的鬧到這步田地……
唐白一想到那個場面就不寒而栗:既然穆溪真的是沖著唐家秘寶來的,那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唐老爺?shù)乃?,是與穆溪有關(guān)系的。
如今他是朝廷通緝的要犯,這事情又牽扯上了穆溪,他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與他們抗衡。
雖然,有些事他還瞞著云嵐……
唐白以為自己的身份足夠隱蔽,殊不知云嵐不僅早就知道了,而且還將這個消息傳給了遠(yuǎn)在京都的穆溪。
而穆溪在拿到那封信之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皇兄,五皇子穆越。
這也就是為什么那個宮女會出現(xiàn)在畫舫上的原因。
當(dāng)然,他們的計劃只是趁著混亂將云輕眠手中的藥方拿走,并不是如這般當(dāng)著穆滄瀾的面去搶,至于后來為什么改變了計劃,還是拜商娘所賜。
這樣一來,穆越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拿到想要的東西不說,還平白搭了一名死士,最重要的是,送上門來的把柄,以穆滄瀾的腦子一定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到時候可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不得不說,商娘這一步雖然有些冒險,但卻是目前來看最合適的。
而且云嵐自己也接到了明月的來信,只怕不日就該進(jìn)京了。
這么一來,她倒巴不得云輕眠和穆滄瀾找到自己,這樣才顯得名正言順嘛!
想到這兒,已經(jīng)回了府中的云嵐提著一口氣又掉頭出門,卻正好和追來的重言、琴書打了個照面。
“小姐,您這是……”
“找柳呆子。”
云嵐沒好氣地撂下一句話,偌大的院子又只剩兩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么好。
月下樹底花影綽綽,不知秋的知了還在一聲一聲地叫,整個夏季最難捱的日子已經(jīng)要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