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瓶曉得原因后也就沒了和何給使繼續(xù)下去的心思了,隨便應(yīng)付了何給使幾句話便回了汀蘭殿。剛進汀蘭殿的正門就傳來丫鬟們高高低低的問話聲。
“銀瓶姑姑大安!”
“圣人說了什么時候來嘛?我們也好做準備?!?p> 銀瓶壓下心中的念頭沖她們笑笑:“待會兒再說,現(xiàn)在我有事和娘子說。”說著就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丫鬟往汀蘭殿的正殿急匆匆地走去。
“銀瓶姑姑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在圣人哪里吃了閉門羹?”
“開什么玩笑!你見過我們貴妃娘子有過不如意的時候嗎?”
看著銀瓶漸行漸遠的背影,兩個年紀稍小一點的丫鬟就忍不住湊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不過她們的神情中大多都是怡然安悅的。
畢竟這后宮中最受寵的便是周貴妃了,在周貴妃宮里當差也顯得高人一等。
銀瓶跨過正殿后終于在汀蘭殿的偏殿看到了正在窗前侍弄花草的周貴妃。
作為一位能迷倒天子的女子,周貴妃的容貌定然是極其出色的,就算是在這美女如云的后宮中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她有著一張燦若玫瑰般明艷大氣的臉,特別是一雙眼尾微微往上挑的美目一顰一笑之間皆是萬般風情,即便是穿著月白這一類淺色的衣物也難掩周貴妃她的風華絕代。
雪白豐澤的肌膚上艷紅的檀口微啟:“什么事竟讓你如此慌忙?”
銀瓶這才急急地朝周貴妃行了一禮:“娘子大安!”
“三郎可說何時過來?”周貴妃自然是曉得銀瓶去兩儀殿所為何事,也就自然而然地問出口,可是她卻沒想到銀瓶在聽到自己的話時一臉的糾結(jié),不過銀瓶到底還是說出了口。
“圣人……圣人今日午膳不過來了……”
周貴妃沒有看見銀瓶糾結(jié)的模樣,很平常地回了句:“是嗎?三郎大概是有什么要事吧!”
畢竟以往也有過這種事情,只不過這兩年倒是少有這種事情了。
“圣人哪里是有什么要事??!是長樂公主回來了!”銀瓶有些忿忿然地說,隨著銀瓶話音的落下的同時“咔嚓”!
“剪壞了。”周貴妃面無表情地丟開手中的剪子道,銀瓶看著周貴妃這樣忍不住出聲道:“娘子!”
周貴妃凈了手淡淡開口:“吵什么?父親和自己女兒吃飯不是很平常的事嗎?就這么大點兒小事也值得你慌成這樣?”周貴妃最后忍不住朝銀瓶瞥眼反諷道。
“可,可是……”銀瓶聲音有些不穩(wěn)地對周貴妃說:“可是那是長樂公主??!”銀瓶的聲音因為焦急且刻意壓低的緣故顯得有些沙啞。
“畢竟當年皇后……”
“啪!”
因手巾甩在銀盆里發(fā)出刺耳“咣當”聲而一下子驚醒了思緒混沌的銀瓶,銀瓶抬頭便看見了眉目中含著冷意的周貴妃。
“銀瓶,慎言”
周貴妃冰冷的話讓銀瓶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很快她就在周貴妃冷漠的話中冷靜了下來。
“畢竟我進宮時皇后已經(jīng)仙逝了,不是嗎?”周貴妃撫著小腹神情溫柔地說,銀瓶自然也是看到周貴妃那不經(jīng)意的動作,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中頗為酸澀地輕道:“娘子……”
倒是周貴妃的情緒平復(fù)的很快,她看著桌上擺好的膳食輕笑:“誰要回來,誰要離去還不是圣人一句話的功夫?”至少此時在皇后一事上有所愧疚的圣人一定會對李憲有求必應(yīng)!
……
清寧宮是大成朝歷代皇后的居所,因為柳皇后的過世再加上安慶帝沒有再立繼后的緣故,所以清寧宮一直空置著。人走茶涼的悲哀導(dǎo)致了即使清寧宮保存的再怎么和柳皇后在世時一樣也免不了有種清冷孤寂、空蕩蕩的感覺。隨著木門“嘎吱”一聲打開的還有長久不見人煙飄散而出的霉味和合著供奉在柳皇后畫像前的裊裊檀香。
“他現(xiàn)在對我的有求必應(yīng)不過是因為他想要消了心中的愧疚罷了!”李憲和自己的阿兄對著正殿里供奉著的皇后畫像輕聲呢喃:“他越是想要消了這份愧疚,我就越要這份愧疚像毒火一樣無時無刻不在炙烤他的內(nèi)心!讓他日夜不寐!”
李曙并沒有勸說李憲什么,只是低聲叮囑她:“圣人向來自命甚高,有著三分的愧疚已是不易,更不要提貴妃向來深得帝心……”
“你這路,難?。 崩顟椔犞钍镞@聲長嘆垂眸:“難又如何?總不能讓阿娘死了還要受這等委屈?!闭f著便沖著皇后的畫像輕輕磕頭。
“郎君,你該回東宮了?!睆拈T外走進來的是從前一直跟在皇后身邊的大女使——何女使。李曙側(cè)頭看了眼日頭漸沉的天,想著如今自己這敏感的身份地位,也不敢多作停留,只是對何女使說:“以后憲兒還得多得勞累姑姑了?!?p> 何女使側(cè)身避過了李曙的禮,“郎君嚴重了,小娘子本就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奴婢自然會盡心盡力地伺候好小娘子?!?p> 李曙點頭表示明曉后還是忍不住叮囑李憲:“宮中不比宮外,所行之事需處處小心,更不要論你我身份特殊……”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又添了句:“當然你也不必委屈求全,若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與為兄說……”
李憲覺得自己兄長是太過于擔心了,“我只是離宮幾年而已,又不是不知道宮中該如何行事。阿兄,放心吧!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李曙和何女使皆被李憲她故作大人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給逗笑了,更甚者如李曙出口調(diào)笑自己親妹:“是是是!不滿十歲的大人!”
李憲氣極地一跺腳,瞪著自己兄長不滿道:“阿兄!”何女使見在李曙面前小女兒嬌態(tài)展露無遺的李憲,欣慰地笑道:“娘子若看見郎君與小娘子如此,心中必是極高興的!”
“畢竟娘子的愿望就是你們一生平安即可?!?p> 何女使的話讓李憲和李曙一時間都沉默了。
一生平安順遂,李憲心中發(fā)笑,這是阿娘對自己與阿兄的愿望,可是生于帝王家的自己無論如何也與平安兩字挨不上邊。
李憲想到的,李曙自然也想到了。他看了眼神色有些黯然的李憲,笑道:“聽說你回來了,何姑姑可是花了大功夫把你在公主院里的寢殿給收拾好了。怎么?你不去看看嗎?”
何女使也順著李曙的話問李憲:“是?。⌒∧镒?,你不去看看奴婢布置的是否合你的心意嗎?”然后就帶著李憲向李曙告別向公主院而去了。
程虛懷
在唐朝那時候人們還沒有像清朝那樣奴顏卑恭,像主人身邊的下人就可以很親切地稱呼主人家。以及羅小黑戰(zhàn)記大電影超好看?。?!瘋狂安利!?。∏笫詹?,求票票,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