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伎真誠地道謝,并承諾欠她一個人情。唐子軒抱著常一暈厥的身體就大步離開。
就在剛剛天伎向他解釋的時候,他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想法——殺了常一。
他想這樣做也是有一些把握的。首先常一只是一個80級的精英,沒有到100級的三階。而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估計也沒有通過80級的二階考驗。
畢竟這個計劃是唐子軒向龍澤天提出的,人類那邊可以派出的人手實力唐子軒心中也是有一點數的。被打的那么慘,多半沒有通過二階,僅僅只是80級而已。
然后是常一的名字,代表了他不是加特族的。作為一個家奴,以唐子軒對西杰的了解,想必他身上也沒有什么強力的護身道具。
最后則是天伎對自己技能的那番解釋,什么叫“隊長你把他送回族里的時間足夠他恢復傷勢了”?很簡單,這就是一道數學題嘛。
因為唐子軒他們剛剛所處的位置離加特族族地中間隔著一座天闕城,足足有130多公里遠。而唐子軒在不影響常一傷勢的前提下,全力奔跑也需要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持續(xù)治療的技能,需要至少半小時才能將一個人治好。這樣算下來,現在常一的傷勢可以說是瀕臨死亡,唐子軒甚至有種自己可以一巴掌拍死常一的錯覺。
而殺死常一帶來的好處也不少。直接帶來的利益就是殺死一個80級的精英怪帶來的收益,對于唐子軒這樣40級的玩家來說絕對是一筆橫財。
然后是暴露的風險也會相對應的減少。畢竟唐子軒也不確定人類的演技如何,萬一常一被治好后,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看出端倪,那就前功盡棄了。
至于唐子軒自己可能暴露的問題,這個他也早有準備。首先作為一個驕傲的人,西杰找天伎等幾個小輩求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后是自己的語言水平,是否可以直接將西杰忽悠去礦場。對此唐子軒也有一定的信心,到時候只要西杰去礦場后被人類殺死,東易上臺,再怎么查也很難查到自己頭上
不過這里面還是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注意。譬如自己是如何遇到常一的,常一又是如何被殺死的,自己又是在什么情況下知道常一的情報的等等。
不過這一切的思考都要在殺死常一之后,為防【晴雨】將常一治療到有一定戰(zhàn)斗力,唐子軒抱著常一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洞里,然后變回了人形。
一直都處于怪物的形態(tài),現在變回人形倒也有些不習慣。不過唐子軒稍稍活動了一兩下就熟悉了。
之后面對仍舊癱在地上的常一,唐子軒直接使出了自己殺傷力最大的技能之一——袖里青龍。
手腕處一抹青色的光一閃而過,常一的胸口心臟處便多出了一個大窟窿。與此同時,他的血條也顯示了出來。
不出唐子軒所料,此時的常一只剩一絲血皮了。雖然【晴雨】的效果依然在頑強的拯救他的血量,但是心臟被刺穿帶來的流血效果卻將其不斷地抵消。
劇痛帶來的刺激也使常一睜開了雙眼。然而眼前站著的人類卻使他呆愣當場,思慮僅僅片刻,他如遭雷劈。下一瞬,他的面孔變得猙獰且瘋狂,整個人身化陰影,眼看就要從唐子軒的手中逃脫。
然而此時唐子軒不慌不忙,右手持劍斬下,【鏡花水月】發(fā)動。只見空氣中一團黑色的影子撞擊在空氣上,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然后已經變成影子的常一直接被逼出本體,發(fā)出了野獸死亡前最后的悲鳴??臻g破碎,散落的碎片擊打在他的身上,帶走了最后一絲血皮。
“叮,您擊殺了加特族族長家奴常一,人類聲望+200,怪物聲望-200。”
“叮,您擊殺了一只80級的精英npc,您升級了?!?p> 代表著經驗的綠色光點飄入了唐子軒的身體里,直接讓他連升3級,到了43級。并且學會了劍道的新技能。
【光影斬】:向指定方向位移一段距離,對路徑上所有敵人造成持續(xù)壓制和多段傷害。如該技能將敵人斬殺,將會在該敵人的尸體位置召喚一個法陣。法陣會持續(xù)對站在上面的敵人造成減速和傷害。位移時無法被選中。
又是一個史詩技能,還自帶無敵,武神傳承的恐怖之處已經開始逐漸體現了出來。
稍稍了解了一下之后,唐子軒連忙收起了常一掉落的戰(zhàn)利品。然后變回怪物形態(tài),對著自己的腹部來了一記【袖里青龍】。
背起常一的尸體,裝出一副被追殺的模樣,唐子軒竭盡全力向族地的方向奔跑。期間也不忘“偶然”碰見一些在探險的怪物小隊。
然后又拿出補血的藥劑,邊喝邊撒,一些液體掛在了嘴邊也不在意。100多公里的路跑下來,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堪,翅膀上也都是傷痕。最重要的腹部的傷口更是流血不止。
跑進族地,無視其他族人關切的眼神,直接踏入了西杰的屋子。
“父親,不好了?!笔玛P計劃,唐子軒也不在意面子了。反正計劃一成功,西杰就是一個死人了。
西杰本來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人呈上來的報告,聽見了唐子軒的喊聲,本來還高興他終于喊自己爸爸了。卻一眼瞧見了唐子軒腹部的傷口和他背上的常一的尸體,連忙站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父親,我本來帶著荒宜他們在城外狩獵野怪。結果卻突然碰見了他。”唐子軒臉色蒼白,將背上常一的尸體放在地上,用虛弱的口氣本色出演。“他說他是父親您的家奴,叫常一,有非常重要的情報要匯報?!?p> “那時的他就已經遍體鱗傷,虛弱不堪了。于是我叫天伎幫他療了傷。然后我也是與天伎等人分離,帶著他一路往族地趕來?!?p> “然而我沒有想到,我們居然在半路上碰到了人族的埋伏。最后我寡不敵眾,被其他人的拖住的時候,只好眼睜睜看著常一被領頭的人拖進了一個山洞里。”
“過了一會兒他就出來了,只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當時我就知道常一怕是兇多吉少了。我只好忍著悲痛,硬抗了那個領頭的一下,拼著命跑了出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之后,才冒著危險跑進了山洞里,那時的常一就已經是具尸體了?!碧谱榆幷f話帶著哭腔。
雖然說得話有些顛倒,但西杰還是聽懂了一大半。只是他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導致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