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璨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不止是他一人,猿柯等世家的人以及很多高等學(xué)府的人,留下的都不是本名,而是自己使用過的機(jī)甲名。
像何璨,留下的就是與子同仇,其余人,像傅青鈴,留下的則是神鈴二字,飛魚和紅弦的眾人則是得到何璨的提醒,也紛紛效仿他,如莊毅,留下的是屬于自己常用的機(jī)甲名“莊蝶”!劉凡暉留下的名更是有意思,惹來紅弦的女子一陣哄笑。
“少年白?我看你還是叫色鬼劉更合適!”瑩瑩笑著打趣劉凡暉。
劉凡暉臉色大變,將目光瞪向何璨,何璨則攤手,一臉無辜。
“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
“好啦,不管是色鬼劉還是少年白,都是不錯的名字,對不對?”瑩瑩捂著嘴,咯咯直笑。
“對你個頭!”劉凡暉怒懟!
“喂,你怎么這樣?”
瑩瑩的笑容收斂,雙手叉腰,顯然對劉凡暉的態(tài)度氣急。
轟~
劉凡暉見她那氣鼓鼓的嬌俏模樣,正準(zhǔn)備再回懟兩句,這時他們腳下的土地卻突然一陣震動,卻是眾人留名完畢,前方的踐行碑在下降,逐漸沉入了地底。
巨大的石碑消失,眼前立馬變的空曠了起來。
眾人感受著地面的震動,凝神靜氣,眼睜睜的看著移據(jù)在湖中的能量矩陣有部分發(fā)出陣陣光芒,映射到岸邊,轉(zhuǎn)眼間形成了一層層淺藍(lán)色的透明能量階梯,看起來如同玻璃一樣。
“是要連接上天嗎?”
有人發(fā)出驚訝的聲音,但被鄙夷了。
“怎么可能,看樣子應(yīng)該連接著對岸,我估計(jì)是本來定在夜間舉行的第二關(guān)登月臺,現(xiàn)在并成了一試,直接緊接著第一關(guān)開始了!”
“那上還是不上?”
“還有退路嗎?”
眾人議論紛紛,正在談?wù)摰臅r候,卻見腳下的土地在一陣震動中,開始了塌陷,同時四周的湖水洶涌,開始大規(guī)模的往湖心陵上撲擊覆蓋了過來。
而更讓眾人驚恐的是,四周沉寂的能量矩陣竟然再次發(fā)動了,一束束紅光跟流星雨似的,一簇簇的向還站在水灘邊,不肯做出頭鳥的眾人攢射了過來。
“快走!”
攻擊來的太具有突然性,轉(zhuǎn)眼間就有十幾人喋血,被貫穿了軀體,被湖水一沖,落入了裂開的地溝里。
“師兄……”
無數(shù)人動容,眼睜睜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好友生命流逝,卻無能為力。
無奈下,眾人成群結(jié)隊(duì)祭出了各種防御盾,齊心用來抵御攻擊的同時,開始往透明的能量階梯上趕去。
階梯足有三丈寬,但在近千人的沖擊下,還是被堵的擁擠不堪,不時有人墜落,被流光擊中,葬在了翻滾的黑泥里。
“滾開!”
登上階梯后,眾人發(fā)現(xiàn)只要登的階級越高,所受到了矩陣攻擊便越少,于是在拼命的狂奔中,渡過剛開始的擁擠期后,有人又開始在剛剛有些秩序隊(duì)伍中展開了拳腳。
一時間拳來腳往,因?yàn)榭臻g有限的緣故,很多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站的是什么人,便在接下身邊一拳的時候,被身后突然伸出的一腳踹倒,連撲兩人,一同墜下了能量質(zhì)化的階梯,掉進(jìn)了已然是湖水的下方。
“徐達(dá)……”
各大學(xué)府以及世家的人在爭斗擁擠中,早就分散了,只有少數(shù)人兩兩在一塊相互照應(yīng)。
但即使如此,在四周幾乎都是敵人的情況下,依舊有不少人殞命。
飛魚的王朗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兄弟從階梯邊緣被一掌拍下,在失去了平衡的情況下,根本不能擋下階梯外的光束攻擊,鮮血噴涌間,直接被打成了篩子,最后整個人更是斷成了幾截。
“是誰?老子要?dú)⒘四悖 蓖趵恃勰客t的嘶吼道,但眼前所見卻是一群瘋魔了的人,你推我搡間,陌生的面龐沾染血跡,根本誰也辨不清誰。
“是你!”有人突然大叫,是個留著長發(fā),嘴角留著血跡的青年,他追打著一人,大喊道:“大家住手,是這家伙在挑事,大家別上當(dāng)了,自相殘殺只會白送了性命!”
青年吶喊的聲音很大,但聞言住手的只有周圍幾人而已,一片嘈雜中,剛住手的幾人緊接著又遭遇了攻擊,其中一人甚至一個不慎,直接被一劍砍翻在地,嘶吼著被暗處的一腳,踹飛了出去。
“怎么會……”長發(fā)青年聲音嘶啞,眼里更多的是茫然,隨后他大喊,目光凌厲,拿出一柄長矛,在人群中沖刺,直接挑中了七八人,然后帶著這些人一同沖下了階梯。
一瞬間的功夫,階梯上有一截區(qū)域空蕩了出來。
梆!
旁邊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趁著這個時機(jī),拿出一面黑面大盾,豎在了空蕩的區(qū)域。
“住手!”
又有人大喊,聲音清朗,在一瞬間震住了不少人。
而這一次,被黑盾分開的兩邊,卻是完全兩種情形。
一邊的眾人緩緩?fù)O铝耸种械墓ぷ鳎o立在各自祭出的能量盾下,心有余悸的喘息著。
而另一邊,則仍然在亂斗,一群人你推我搡,有人聽見喝止聲,剛停下手來,便被一刀砍翻在地,身邊的好友見狀,殺的便越狠了。
“哼!跳梁小丑!”放下黑盾的青年從背后拿出一桿銀槍,縱身一跳,來到另一邊,抖手間用槍桿撇開擋路的幾人,槍尖直挑對面一人。
鐺!
銀槍被阻,擋在青年面前的是一手臂奇長的青年,他持著一根九節(jié)鞭,雙手一個交錯,就鎖住了黑盾青年的銀槍。
“柳一寒,呵呵,用槍你可不及我,我看你也是不錯的苗子,可不要因?yàn)槎喙荛e事而妄送了性命!”九節(jié)鞭少年嘴角帶著冷笑,在他身后,一群人還在廝殺著。
“我聽家里長輩說過,你們袁家改過姓,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柳一寒笑問出聲,同時手中銀槍一抖,就將猿柯手中的九節(jié)鞭震了開來,隨后他槍閃銀芒,輕輕點(diǎn)擊間,僅一瞬間面前就普通綻開了百十朵銀花。
鐺鐺鐺!
銀花炸裂,卻被猿柯甩鞭一一阻擊,兩人在淺藍(lán)色的能量階梯上鏖戰(zhàn),偶爾有流光閃過,竟然也不能奈何兩人。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已經(jīng)到了淵元七境!”猿柯看著柳一寒的眼神發(fā)冷,若不是他之前被何璨傷過,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暗傷,憑柳一寒的體魄,又哪里配與他交手?
不過他有意摸對方根底,也樂意消費(fèi)時間看場面更混亂,故而不急于終結(jié)與對方的糾纏。
“洞山人物,也不過如此!”柳一寒不知曉他的打算,口中發(fā)出輕視之聲,但實(shí)際上心里卻緊張至極,他的虎口生疼,已經(jīng)在開裂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