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輪的戰(zhàn)斗再一次被挑起了!
絕世得罪的人不少,其他陣營之間也互相沾染了對方親朋的血,在這種時刻,很少有人真心愿意止戈,可以說在場中人只要但凡對朋友有點真心實意的,都會想親自手刃仇敵,為朝夕相處的伙伴報仇雪恨的。
究其原因還是各大學(xué)府之間的矛盾存在已久……自天機府成立,到地裂時代開始,人類便將優(yōu)勝劣汰的自然法則運用的更加徹底。
因此而來的一系列資源的傾斜是能夠被世人理解的!
只是要記得凡事都是有限度的……資源大規(guī)模的明顯傾斜,短時間內(nèi),人們可能只是心生芥蒂,都藏在心里不說,但時間久了,其中的矛盾爆發(fā)開來,很有可能會是一場或大或小的殺劫!
何謂殺劫?
有芥蒂便會有矛盾,有矛盾互相見面捅刀的概率便會大增,大家在外界還好,也許會談笑如常,可一但進(jìn)入了秘境,在沒有束縛的狀態(tài)下,所有人都是野獸,只要有稍許誘因,就會見人則噬,為了資源侵吞一切資源侵占者的血肉,即使對方是陌生人。
“所以伴隨著新世代降臨,大世里人命真的不值錢。很多人都是孑然一身,即使有家人,等自己身死在秘境里的那一天來臨,作為普通人的家人連為自己收尸的能耐都沒有?!?p> “而這種時候,靠的還得是自己那朝夕相處的兄弟朋友,用革草為自己裹尸,送到痛哭流涕的家人面前,安排好后事,照看好親人,讓他們可以再平穩(wěn)的活上幾年。”
“由此可見大世里浮華是表面,生死才是常態(tài),只有真情才來換真情,畢竟誰也不想死后無人問津,任由人鞭撻尸體,蹂躪自己的親人。”
劉凡暉想起了何璨提起的話,但具何璨說,這些話也是他兄長告訴他的。
現(xiàn)在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局面,他心底莫名壓抑之余,不由覺得何璨的兄長對而今的世情分析的真是透徹。
只是不知,締造如今局面的始作俑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想過,有很大的可能是花園,只是不確定是其麾下哪幾個國度的手筆!
“殺!”
喊殺聲算不得濃烈,但卻有少許震耳,以致于打斷了他的思索。
而事實證明,人一但熱血上頭,想停都停不下來。
實際上除了劉凡暉,在場的其他人對現(xiàn)在的情況,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了模糊的猜測,只是雖然意識到了有人在暗中挑撥作祟,但卻很難將殺戮停止……
因為殺伐開始了,你不砍別人,別人就會來砍你。
而正是由于抱著這個想法,再加上手中兄弟死去時濺落的紅血還猶有余溫,所以眾人便再也控制不住手中的刀,也不管身邊的人與自己有仇與否。
如此一來,剛剛穩(wěn)定的局面便在一瞬間混亂之極,甚至比之前還尤勝三分。
轟!
有人忍不住動用了殘法奧義,熊熊的火焰爆開,火星點點,發(fā)出嗤拉嗤拉的聲音。
而后便有人痛呼哀嚎,緊接著面現(xiàn)瘋狂,鼓動體內(nèi)本就殘剩不多的元氣,一股腦的通過特殊的奧義釋放了出來。
場面混亂,一時間轟轟聲不絕于耳,劇烈的能量波動造成空氣中都起了波紋,咔咔聲響起,堅實的淺藍(lán)色能量階梯竟然在破裂。
而在上面戰(zhàn)斗的大多數(shù)卻未覺,還在不斷于高空中橫擊,來來往往的廝殺著,期間有許多人從能量階梯上降落,然后便會被突然激發(fā)的能量矩陣發(fā)出的萬千光束貫穿而死。
當(dāng)然也有不好事者想要逃離能量階梯,在地上觀戰(zhàn)!
可是結(jié)果人還未落地,那堅若磐石的防御盾便同樣被矩陣發(fā)出的光束射的支離破碎,許多人見了,因此而心驚,意識到后路被截斷了,發(fā)現(xiàn)湖面矩陣的能量似乎一直在加強……
……
而在另外一邊,沒了柳一寒糾纏的猿柯?lián)]舞著紅纓古槍,在人群里來來往往,橫掃四方,凡是被他點過的人,皆是一擊斃命,而更多的人則是被他掃落階梯,在半空肢體破碎,之后又被緊隨而至的光束射成了一捧血霧。
“這人是不是有病?”
看著猿柯在不分?jǐn)秤训臍⑷耍瑒⒎矔焽樀媚樁荚诎l(fā)抖,腮幫上的肥肉在亂顫。
堅持到現(xiàn)在,他的體力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因為修為不高,用來維持綠盾運轉(zhuǎn)的元氣也所剩不多了,他很怕自己連人帶盾,被猿柯像家鄉(xiāng)的熊孩子掃油菜花一樣,一棍斷成了兩截。
“胖子,你在跳舞么?”
看著滿頭汗水的劉凡暉那詭異的步伐和抖動的節(jié)奏,曾連十分詫異。
劉凡暉聞言卻癟了癟嘴,哽咽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那模樣就想個啞巴嘴里在嚼著個苦瓜一樣……崩潰之際,陡然間發(fā)現(xiàn)猿柯凌厲的眼神不時朝他望來,他的哆嗦便打的更厲害了。
“連子,我……我有點虛,要不……你來幫我頂一小會?!”
看他的樣子的確虛的不行,見識過他手中綠盾的強悍防御,曾連沒有多想,還以為他只是純粹的體力不支,元氣不繼了。
“我來!”
一把接過綠盾,便將元氣渡了上去,同時對身旁的宇家女孩說道:“你離我遠(yuǎn)點,別指望關(guān)鍵時刻我會護(hù)著你!”
“你……”
曾連的話語生硬中帶著一抹大男子氣息,宇晶兒雙目氣的通紅,淚珠在里面打轉(zhuǎn),將落未落,被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舉起右手豎在耳側(cè)撩了撩頭發(fā),假裝不經(jīng)意的格開曾連的余光。
而在一旁見到她這番做派的秦媛卻對身旁的幾人微微點頭,接話笑道:“咯咯,凡暉,你這色鬼劉的外號真不是白起的呀,人家曾連都說了不讓收這小美女,你偏偏還要收進(jìn)來,說,是不是有什么企圖?!?p> “冤枉?。∥艺娴牟缓蒙?!”劉凡暉叫屈,余光瞥了一眼瑩瑩,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齜牙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這兩人的一唱一和無疑讓曾連眉頭緊皺,心里清楚秦媛是在說反話,奚落他,因為之前他對劉凡暉說出的請求,在場只有宇晶兒不知道罷了。
只見他目光嚴(yán)肅的緊視前方,拿著綠盾一動不動,也不反擊,而是任由無數(shù)攻擊打在綠盾上,顯然心緒有些混亂。
“咯咯,這小丫頭在躲著笑呢!”
瑩瑩俏皮的低頭垂望,話語聲嚇得嘴角剛不由自主偷偷勾起笑意的宇晶兒一陣驚慌,忙道:“我沒有!”
眾人起哄,在綠盾里哄笑……而秦歸原卻得到秦媛眼色示意,板著臉陡然喝問道:“好了,沒有就沒有,我問你,為什么要拼命追殺何璨,他是得罪了你們宇家,還是和你有仇!”
“他……他……”宇晶兒被喝的一愣,面上的些微笑收斂,轉(zhuǎn)而皺眉,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回答秦歸原的問題。
“他怎么了?”秦歸原與身邊眾人對視,覺得有戲,便緊接著詢問。
而宇晶兒也眼珠一轉(zhuǎn)瞄了一眼曾連的側(cè)身,很快便正色道:“他是個渣男!”
“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呆愣住了,心里驚的久久不能平靜,單憑末尾兩個字,眾人心底已經(jīng)想出了許多個不得了的劇情。
就連曾連也是手一顫,手中的盾差點都拿不住了。
“我操,你倒是動啊,拿個龜盾就真當(dāng)自己是龜啦?”
劉凡暉結(jié)束話題,終止眾人的想象!
不過他及時為何璨挽尊的同時也是真的在心驚膽戰(zhàn),因為看見猿柯迂回一個彎后,竟然在極速向他們這邊靠近。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對方手中的紅纓槍十有八九也是古兵。
古兵對古兵,誰勝誰負(fù)還真不好說。但要比雙方的體魄戰(zhàn)力,那結(jié)果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他的心因此懸在喉嚨里亂抖。
“色鬼劉,何璨是渣男你激動什么勁?”莊毅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看著劉凡暉在抖腿,及時在一旁打岔,拉回話題。
結(jié)果卻意料之外沒有人再回應(yīng)這個話題,只有瑩瑩似乎有不滿,狠狠剮了一眼雙腿輕微打顫的劉凡暉,輕輕冷哼了一聲。
“哼,都是一丘之貉!”
劉凡暉心底郁悶,覺得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想來大家是被他的綠盾保護(hù)的太安全了,以致于一點居安思危的意識都沒有,思慮過后,合算了下時間,他決定還是得跟大家明說現(xiàn)在的情況。